萧山当然记得这把金钥匙,当年他把雪丫头打衣箱里抱起来时,发现襁褓下面压着一封血书,另外孩子襁褓里,还藏着一把金钥匙。
他于是就把血书和金钥匙收好,再后来这丫头五六岁的时候,就把金钥匙给她挂脖子上,毕竟他时常在外奔波,担心一不小心弄丢了。
不过后来这丫头不知怎么的,还是把这把钥匙给弄丢了,问她怎么丢的她也不肯说,他也就没再追问,在他看来,这把金钥匙或许就是府里的库房钥匙罢了。
家都被抄了,这把库房钥匙又还有什么用呢?
这厢萧宁雪问,萧山就只说是捡到她的时候,钥匙就放在她身上的,血书的事他一个字没敢提。
雪丫头十之八九是雪丞相的女儿,一旦说出来,那她就成了罪臣之女,他实在不想看到这丫头为这事伤心难过。
萧宁雪到底不是十五岁的小女孩,她的灵魂可是年近三十的成熟刑警啊,一听这把金钥匙是她的随身携带之物,当即就对自己的身世产生了怀疑。
先前,她一直认为是亲生父母重男轻女把她给遗弃了,这会儿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世或许大有文章。
这把金钥匙究竟是拿来干嘛的?
金库钥匙?
若是的话,重男轻女遗弃了她的亲生父母,又怎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她身上?思来想去,萧宁雪把视线投向萧山,萧山扛着锄头,脚步快得很,急吼吼的朝前走了。但萧宁雪还是从他脸上找到了一丝心虚,父亲究竟有什么隐瞒了她?
“爹,我身上了除了这把金钥匙,还有别的东西吧?“
“没有没有。“萧山不停摆手,可他的肢体语言却将他出卖了个彻底,分明是在撒谎呢。
“爹~”萧宁雪追上去,一脸慎重地把萧山拦了下来,“爹,不论我的身世如何,我都想知道您就告诉我吧。”
萧山犹豫着叹了好几口气,无奈地望向萧宁雪。
“雪丫头,你真的想知道自己的身世?若是你的身世和你想像的不一样,也没事吗?’
“没事,我就是想知道真相。”萧宁雪很肯定地点头。
萧山沉默着,他知道这事迟早要说,但一直忍着没说,就担心罪臣之女'这个名头会打击到她。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丫头有着超乎常人的成熟稳重和主见,提早把这事告诉她应该也不算什么坏事,再说她背后不还有宸哥儿撑腰么?
想到这里,萧山放下锄头,把萧宁雪叫到一旁树阴下坐了,之后从袖笼里掏出一只钱袋,把那张血书拿了出来,展开之后递到萧宁雪手里。
萧山直接忽略萧宁雪的震惊,缓缓说开了。
“雪君宁,元碧琼~他们就是你的亲生父母。”
“雪君宁是雪安东的堂兄,十五年前古蜀国的丞相,因牵涉到一桩谋逆案,被削官去职流放岭南。
“半道也不知出了什么变故,导致一家人全没了,而你,是他们唯一的后人。“
萧宁雪的震惊不止一点点,一直以为自己是穷人家重男轻女所遗弃的女娃,不曾想真相竟然如此。
雪君宁~先古蜀国丞相,她对这个人竟然一无所知。她想,她应该找人去好好了解一下。
她把血书收好,轻轻搂了搂身形削瘦的养父。
“爹,不论我的亲生父母是谁,你永远是我的亲爹,我会孝顺您一辈子的。”养恩大于天,要不是萧山,原主哪可能活得下来?
她虽然不是原主,但用了原主的身体这么久,渐渐地,对她的感情经历似乎也已经感同身受了。
这,也是她那么想去了解雪君宁的原因。
“去吧。”萧山轻轻拍了拍萧宁雪的肩膀,“无论你做什么,爹永远都支持你。”
萧宁雪感动地点了点头,往村里去。
刚回到村口,就碰到雪如云一阵风似的跑过来,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
卷着衣袖,走路风风火火,俊美英气的假小子似的。
“小雪小雪,你回来得正好,我正到处找你呢~“一看到萧宁雪她便兴奋道,“今天新康城有位商人过来,想订购两千斤香瓜,两钱银子一斤,卖不卖?”
“不卖。”萧宁雪想都不想地拒绝了,并且对雪如云道,“打明天开始,促销活动结束了,香瓜涨到五钱银子一斤。’
“五钱银子一斤?这也太贵了吧?”雪如云惊讶完之后目露担忧,“这东西怕是没地瓜那么经放,若不赶紧卖完,只怕会烂在地窖里。’
“不会烂的,我有法子保鲜....对了,雪叔在家吗?”
“刚才还在家的,也不知道出去了没有,你找他有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有个事情想问问他~“萧宁雪边说边眸光深深地望向雪如云,难怪好些人说她们长得像,她也觉得与她格外的投缘,原来竟是同族姐妹。
这缘份~也是没谁了。
“那我陪你一块儿去。“萧宁雪既然说香瓜有法子保鲜,雪如云也就不担心了,笑嘻嘻地领着萧宁雪往家去。
刚走到她家院外,就听到雪安东在屋里翻厢倒柜的声音以及他的怒吼。
“我就是放在这里的,怎么会不见了?还能长脚跑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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