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安婶子,你之前见了侄女为何喊打喊杀?”到得这时,王靛便打开天窗说亮话。
王靛这话又激起了安方氏的怒火:“你还好意思问我啊,我正要找你算账呢,退亲也是你们王家自家提出来的,也不是我逼的,既然退了亲,就该毫无瓜葛,你们凭什么逼我儿做出‘你不订亲我儿就不说亲的誓言’,真是欺人太盛了,你这丫头还有没有一点廉耻了。”
“安婶子,我们两家认识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一个人?”王靛盯着安方氏问。
“知人知面不知心哪,总之你们王家要给我一个交待。”安方氏仍然愤愤的道。
“安婶子要怎么交待?”王靛反问道。
王靛这一说,安方氏反倒愣住了,之前她火头一起,就是想带着人去砸了王家,质问王靛勾引自家大郎的事情。
可到这时,看着王靛那诚垦的脸色,又看着她巴巴的来给已故的夫君上和时,她倒有些做不出了。
“安婶子是不是想干脆到我家闹一顿,反正一切都是我王家的不是,安婶子这是要我名声扫地吗?那样安婶子有什么好?”这时,王靛反问。
看着安婶子有些赤红的脸,王靛继续道:“可是安婶子,这誓言只能说明安大哥有情有义,而侄女心里明镜的很,既然退了亲,便再没有肖想安大哥的道理,我爹和我娘早就说好了,只等这学子上书的事情一过,便要着手我亲事的事情,到时,并不防碍安大哥啊,安婶子为何这般恼怒,要逼败尽侄女的名声?”王靛侃侃而淡。
阿黛在一边看着,翘着嘴角,经过一年多的磨砾,这个二姐早非昔日吴下阿蒙了。
“哼,等你定亲,一切都迟了,阮家夫人已经带着阮小姐走了。”安婶子一脸愤愤然的道。
“安婶子可是认为阮小姐走正是因为这传言之故?”这时阿黛接过了话头。
“难道不是吗?”安婶子一脸肉痛的反问,阮家多好的亲家,阮小姐又一点都不嫌弃自家情况,这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过了这村没那店啊。
“安婶子,我记得这句誓言在我爹带我二姐来安家退亲后,安大哥就是站在安家家门口冲着我爹和我二姐说的,这不假吧?”阿黛这时又问。
当时,安婶子可没注意这个,但是巧姐记得的,确实,当初王家来退亲时,离开时大哥就是在路说说了这句话,所以她也是知道的,而阮家那里,也是她有一次不小心说露了嘴,但当时阮秀姐姐并没太在意。
“娘,当时大哥是说了的,后来我跟阮秀姐姐说话的时候不小心说了出来,不过,当时阮秀姐姐还赞大哥有情有义,并没有别的不好的表情。”这时,巧姐道。
“这就是了,安婶子,这誓言早就有了,而阮秀也早就知道,为什么当时不传的沸沸扬扬,偏偏在这两日传的沸沸扬扬呢,为什么当时不在意,现在却又在意了……”说到这里,阿黛顿了一下继续道。
“阮小姐或许会看中安大哥,但主要也是看中安大哥有才,主要是看好安大哥的未来,可最近,传言安大哥要被革了功名,请问这功名都没了,还有什么前程?一个没有前程的安大哥,阮家这样的人家又怎么会看得中。”阿黛抽丝剥茧的终于把真相赤果果的展示在了安方氏面前。
其实安方氏活到现在,有些事情又岂能真不明白,之前把事情完全怪在王靛的头上,一是因为火气难消,二也未尝没有自欺欺人之意。
一时间,屋里一片寂静。安大海灵位上的香烟袅袅,使得整个屋里都飘荡着淡淡的香味。
巧姐扯了扯安方氏的衣角。
好一会儿,安方氏才长叹一声,其实从最开始阮家的冷落开始,她就心里有数的,这一切真的只是自欺欺人,于王家二丫头并没有什么关系。
“行了,你们香也上完了,回去吧,我要静静,不留饭了。”安方氏道,按规矩来祭拜肯定是要留饭的,只是这会儿,安方氏哪有这样的心情。
虽然被王家两姐妹一说,她也熄了去王家闹事之心,只是再怎么看着王靛还是有些闹心的。
王家姐妹自也没有留下来吃饭的意思,只要这场灾劫能化解就成,此时,阿黛气机飞扬,触着自家二姐的脉,果然,孤绝之脉没了,依然还是命妇之命格。
于是两人告辞,只是两人刚出门,就看到一个衙差领着安修之回来。
“大郎,这是怎么了?”安方氏惴惴的问。
“钦差有令,临近乡试,一干上书的学子在家里读书,不得外出。”那个衙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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