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这让高幸想起来就头皮发麻;既然知道了向天宇就是韦复朱,那么高幸也没有什么担忧的了;这个武贼是肯定不会和军部合作的。
高幸连夜赶回了银狮相府邸;第二天一早上,军部就分出数千传讯官,将城中的大小官员,权贵富豪都传令了一遍。
金虎帅得意洋洋,他军部的那些官员幕僚也是紧随其后,而后就是紫髯铁冠王一行人,最后才是银狮相为主导的内政系;这三个人就那么当先一走,他们身后都跟上了这次站队的结果。
高幸隐藏在银狮相的那一拨人中。
“好夸张啊!”刚可以远眺见秋风原,一个军部的军将骑在健马上就不禁感慨;远远的看去,整个秋风原完全是一片空旷至极的荒原,而那原地的旁边,围上了一百零八根粗壮宛若小山的柱子;放眼看去。就算百万大军行走其上。也不会存在任何堵塞的味道。
整个秋风原上。这是闹腾一片,密集的军帐,以及来来往往的军士,在第一代国主检阅过八百万建**士后,这里以及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
“这个秋风原到底有多啊!看上去这样辽阔!”旁边的一个幕僚向另一个显然熟悉这里的幕僚问道。
那幕僚捋须一笑:“具体多大,我也不知道,但是据说在百年前,有二十万军士在这里等待国主下一步的调配;国主到了这里。却没有看见那队人马,后来就要回国都的时候,才发现那队军士一直都在秋风原的一角等待!你自己想想有多大?”
“哇!那是什么!”
远远的一个幕僚就大叫起来,到了这里就见到一尊塑像立在秋风原的旁边,和那样辽阔的原地相比,这个塑像竟然一点也不嫌微小;而是在这尊塑像的俯览之下,那秋风原倒像是一个沙盘一般。
“那就是陕国第一代国主!你这里看到的塑像,是当年五千玄者,运用玄术,轰击了半月雕凿而成!”另一个幕僚解释。
“太壮观了!”
“那是当然。要是没有这么壮阔的地方,怎么能检视那八百万大军!遥想起第一代国主的丰功伟绩。正是让人神往;单凭这巨大的塑像,那广阔的秋风原,就可见一般!”
远远的一队军士行来,和金虎帅查验过军印后,那一队军士就急速纵步回去。
很快,就响起剧烈的鼓声,两道军士构成的人流,就有序的行走了出来,呈现一种夹道欢迎的趋势。
“我陕国虎狼之师,果然雄壮!”金虎帅挑衅一般的看了一眼身后紧随的那些内政官员,以及就在他身旁的银狮相。那些军部的官员一个个也都是嚣张到了极致。
纵马而行,接连有十里,两侧都是衣甲鲜明的军士,整个军威看起来颇为雄壮,更加让人胆寒,就是这些军士,刚屠戮了三个国家,多少人流血漂橹,尸山血海。
高幸不经意的扫看四下,就发现前来的都是长安城中的高官,而那些低级具备实力的军官,一个都没有;甚至金虎帅也就带上几个随身的护卫;他不禁向身边的一个幕僚问:“这样的封赏,不用带上护卫和城卫军吗?”
那人看白痴一样看向高幸:“这里可是有陕国的三百万虎狼之师!还用其它的什么护卫和城卫军?这里现在比长安城还要安全;当然,现在就算有人要攻击陕国,哪怕是攻击长安都有可能,要攻击这里,那是一点都不可能!”
果然,在这样的陕国虎狼之师的三百万军士之中,这些陕国的高官和权势人物,都是处之泰然。
在它们心中:这里此一刻甚至比长安城还要固若金汤;这种时候要是那个不长眼的幕僚敢带上军士什么的东西保护,肯定会遭到其他人的耻笑。
旁边的一个军部军士傲慢的看向高幸,他不认识高幸,但是看他处在内政一系的官员之中,顿时就冷笑起来:“到了这里,还要带上你们内政那些废物城卫军吗?真是可笑的想法!这里可是向天宇军将,哦,不,向天宇军帅的百万雄狮,让十一国联盟胆寒!什么人敢在这里放肆!哈哈,这位官员,说你是杞人忧天,确实理所当然了!”
那军士的话,顿时惹得一阵哄笑,那些人本来就想要挑衅内政,得到这样的机会,更是奚落个不停。
“这样看来,军部的军士们还真是心安理得了。”高幸淡淡一笑。
那些军士都怒目盯看向高幸,而高幸则是完全不管不顾,心里不住冷笑,跟着诸人,就进了秋风原;此时的秋风原那巨大的点将台上,已经布置一新;两队阿罗多姿的女礼官站在两侧。
这些前来的军士盯看着那些女礼官,都是眼中暴露**,嘻嘻嬉笑:这些货,等到封赏完后,可得挑上一个,好好爽爽!
宽大的点将台上,横摆上了一排锦布包裹的高背椅子,这时诸人都立在台下,安排这些的礼官敲了一通鼓。
军部的一行人都依次走了上去,按照自己的官阶大小落座;在这些椅子中,有两把格外的宽大,并且处在所有座位的后侧一个高台上;哪里一般是国主和第二掌权人的座位,在国主没有在的时候,一般情况下,都是由内政的国相和王族的留守人落座。
内政的官员也是依次上去,落座停当。
这时金虎帅、银狮相和紫髯铁冠王三人才缓缓进入会场,依照规矩在军部的下面已经给金虎帅留了一个位置,不想那个金虎帅,本来一直走在三人的最后,走出一段后,他竟然加速一下,超过走在第二的国相,直接走在了紫髯铁冠王的后面。
不论是内政的官员还是军部的军将们,都是吃了一惊,接下来的举动,则更加夸张。
紫髯铁冠王自然落座到国主的位置上后,金虎帅竟然心安理得的坐到了他旁边的位置上,哪里本来应该是给银狮相的。
银狮相顿时一愣。
不但他一愣,就是全城的人员都是一愣。
会场响起一阵不安的骚动,内政的那些官员用不敢相信的眼神望着金虎帅,脑子里转着同一个想法:“他疯了吗?”
高幸却明白非常:这个金虎帅是在为接下来的军部主政做铺垫,他这样坐在哪里,就是要看一下有哪些人反对他。果然,军部的那些军将在吃惊过后,眼中都是显出狂热,对于接下来军部主政,那是顺理成章的,这当然意味着即将要到手的荣华富贵!
军部的人无疑都是支持的,并且彻底希望这种事情的。
整个会场中,只在军部所在的席位哪里还剩下一个座位,银狮相微微扫看了一眼。
会场一时笼罩在一阵令人难堪的寂静中,内政官员们看看银狮相对这一公然挑衅侮辱,气得浑身发抖;再看看金虎帅泰然自若,甚至看都不看银狮相一眼,似乎要说明,他坐那里是理所应当。
寂静继续持续,那些内政的官员尽管愤怒,但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什么。
金虎帅则是微微转头,诸人都以为有什么转机,不想他一伸手取过身前摆放的茶杯,端在了手中,微微眯着眼睛。
银狮相在停着,过了片刻,他怒目的瞪看了金虎帅一眼,迈步而行,不是去哪个军部唯一的位置,而是直接走出了会场。
很快,就见到一道烟尘朝长安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暗中松了口气,无论是内政的官员,还是军部的那些军士,都庆幸没有当场发生冲突,庆幸这种暂时的局面可以维持,也庆幸自己不必马上被迫做出选择。
高幸也是看得恼火非常,不管是自己到长安城时候这个金虎帅的作为,还是现在,他都用一种惹人厌恶的方式进行着所有的事情;当然,这是站在高幸的角度,而那些军部的军将们,则是对金虎帅的这种胆色和惊人做法,感到自豪,这才是军人的铁骨,比什么内政的官员那文绉绉的一套,强得太多了。
“既然人已经到齐,我看,这个封赏可以开始了。”金虎帅似乎根本没有在意银狮相的离开,他傲然的一笑,扫看了一下全场,然后朝紫髯铁冠王说道。
“军帅大人,你好像坐错位置了,你那里,应该是我们相爷的位置。”
陡然响起一个声音,在场的诸人,无论是内政官员,还是军部的那些军将,都是吃了一惊,是谁,在这种时候,还敢将这话说出来?所有人都顺声看过去,就见一个青年站在那,身上穿着华服,却是一副小厮打扮,那正是银狮相府邸的侍从小胡。
金虎帅斜看着小胡,嘴角挂上一丝冷笑:“原来是个侍从!在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我坐那里,难道还要你一个擦地抹椅的人来教吗?”
诸人都是一阵哄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