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药也是给宝宝们的。
而墩子被打得那么惨,差点就死了,自己都想杀人,何况是自己的老婆,她比自己‘阴险’多了。
他乔罡应该情形,墩子活下来了,若是没抢救过来……
自己的老婆嘟嘟可是化工方面的专家,她能想出来一百种方法,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乔罡。
徐宝为乔罡祈祷,乔罡此刻脸是煞白煞白的,他后悔了,不就是烧个房子么,烧就烧了呗,怎变成了两个村死拼的架势。
回头看看,乔罡发现跟自己一同过来的人,除了自己以前村子中的几个帮着理账、抓人的,其他村民全在悄悄向后退。
而且原来的那几人眼中露出的也是慌张的神色,显然他们不打算和上岗村拼命。
能当上里正,乔罡算是个行事通透的人。
他懂了,赔药是赔不起的,告官更没用,上岗村只需要送给县里官员钱就行,何况从县里要求三个村服劳役选的地方在上岗村一段的河,便能知晓,县里早被上岗村买通。
最后一条路是打,跟说笑一样,上岗村所用的武器是军刀和军弓,又杀了西夏的细作,气势正盛,自己村里的人和自己又不是一条心。
所以乔罡想通后认了,他对上岗村的里正说:“邻村住着,何苦呢?以前有不对的地方,我给张老哥赔不是了,张老哥抬抬手吧。”
里正一时间为难起来,思忖下,说道:“乔老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事情,你与小宝他家好好说说。”
他把事情推到徐宝身上。
乔罡算是发现了,上岗村的里正不如以前那样说话好用,于是他又转向徐宝:“徐郎,事儿是我没做好,家中遭灾,家里的人一时心急,才做下错事,千不对,万不对,都是我不对,我不该没拦着人打娃娃,你说怎么做,我做。”
跟乔罡来的岗东村的人看乔罡此刻的样子,不少人的心中舒畅起来,想着你乔罡也有今天?你乔家这些年不是很厉害么?咋和上岗村的人认错、服软了?
以前一直跟着乔罡混的人则心下悲哀,事情原本与上岗村无关,结果上岗村过去抢人,抢回来了人还要乔里正低头。
你上岗村又不是官府,你们凭什么?那墩子死了,自有县里衙门判,墩子是你们村的吗?
徐宝听着乔罡的话,观察着岗东村人的表情,一点不意外,是,自己捞过界了,好比两个国家,一个国家内部的人被打伤,另一个国家出兵把这个伤的人给带回来,然后救治,再去逼迫对方的国家。
事情是不对滴,可世上这等事情却从未少过,比如说找几个另一个国家的人在另一个国家反对执~政的人,那国家的军队一出动,自己就打着民~主的旗号参战,帮助那几个人带起来的反~对~派~夺~得政~权。
就是这么直接有简单。
说白了没有道理可讲,因为利益,所以叫上岗村的人去看情况,而后墩子挨打,因为的是自己的心情,对方就是因为打了孩子,自己看不过眼,所以想收拾人。
很公平,对方里正能强~权收拾村子里的人,自己就能强~权收拾对方里正。
当然,收拾人不是目的,目的是让自己获得更大的利益。
徐宝如是想着,也分析着嘟嘟的行为,得配合着嘟嘟把事情办好,不用再跟嘟嘟去交流,考验心有灵犀的时刻到了。
于是徐宝叹口气,说道:“本来事情不应闹得这般大,说出来你们可能不是太相信,我家的这个……这位夫人啊,她最见不得孩子吃苦。
然后你们偏偏给墩子打成这样,我一点不瞎说,没有我俩,今天墩子就死了,现在还要医,墩子两个指头的骨头断了,好在没有碎茬儿,你们看看,肿成啥样了?
将心比心吧,我认为你们岗东村照顾不好宝宝,所以打明儿起,岗东村的娃娃要到我上岗村,一个娃娃一个月,娃娃的家人交一贯钱,你们养不好,我们养,就这样。”
徐宝瞎说,人家墩子就是指头关节扭了,当然也肿,可却没断,他以此为借口把岗东村的孩子带过来。
“一贯钱我们给不起。”一个岗东村的人声音颤着说。
“别急,千万别急,听我说。”徐宝宽慰对方:“我给你们找活做,帮我上岗村打砖瓦坯子,你们拿坯子卖钱,保准儿让你们一个月赚到的钱多过一贯。”
徐宝把目的说出来,扭头看老婆。
冯媛微笑着颔首,还媚了徐宝一眼,意思是说,做得好,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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