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傻呆呆的站在郑府门房想了半天仍是不得要领。直到老郑咳了半天才突然想起自已就这么站了许久挪动麻的双脚慢慢踱着出了大门长随和轿夫连忙上前侍候张伟吩咐道:“老王你别跟着轿子走了快些回府通知全斌我吩咐的事情先别做了让他在府里等我回去。”
那长随诺了一声迈着公鸭步向张伟家中跑去。张伟闷头上了轿子思维亦随着轿子的晃动而运转着:“何斌此时定然在郑芝龙府中议事杨帆是郑的心腹虽然平时里推杯换盏不过这种事找他打听定然会碰的灰头土脸施琅……应该还闷在家里……”正细思时却听得轿外有人高叫:“是张志华在轿中么?”
张伟自来到明未后也自取了字曰“志华”原本他的名字在现代中国就是平常之极多次欲改名而未果后到得明未到是依自已的意思取了志在中华之意的“志华”为表字。
“正是是哪位仁兄?”
“是我何斌。”
张伟很诧异的“咦”了一声喝令轿夫停轿邀了何斌上轿同坐后问道:“廷斌兄郑府内正在议事怎么少了你这个谋士?”
何斌苦笑一声说道:“今日议事定的是郑家的大计书房里聚集的全是郑氏子弟郑鸿达、郑鸿奎、郑芝虎、郑芝豹、郑彩哪容的下我这个外姓之人在场呢!”
张伟将折扇往手中一拢笑道:“廷斌兄我可是郑老大的结拜兄弟还不是一样拒之门外。咱们大哥不笑二哥中午在郑老大家中饮的不畅现下已是傍晚时分去我府中小弟让人弄些瓜果邀上施琅咱们三人不理俗务且痛快畅饮一番。”
何斌到被张伟勾起兴头兴致勃勃说道:“可惜这澎湖孤悬大海难以整治什么好酒菜不然值此佳节聚上一些朋友饮酒赋诗赏月邀朋到真是人间乐事。”
张伟却是鉴赏过何斌的一些诗词虽然来自现代从未写过律诗但自小看过些唐诗宋词的张伟对何斌那些韵律平仄上挑不出毛病的“诗”却是不敢恭维虽不至于捏鼻而逃让他兴冲冲陪着一同“赴湿”那还是不要的好。
当下笑道:“我与施琅可都是大老粗只怕今晚陪不了你。”
何斌也是一笑道:“我却是忘了志华对这些事情向来是能免则免的。到也奇怪志华兄腹中文韬武略皆是不凡何故在这诗词上肯如此后人?”
何斌却不知张伟历来对中国文人不通世事不知秦皇汉武只知天圆地方子曰诗云的传统有非常大的不满唐时科举尚在诗文外有会计政论到宋人只重诗赋明人只考八股把文人圈在那几本小书里和养猪有甚区别?可笑文人骨气渐失责任感全无平时里吟风弄月考试时慷慨激昂写起字来笔走龙蛇论起经传来头头是道——只可惜全无用处。
张伟也曾考虑过照搬一些近人诗词可惜在明时不如现代在现代社会如果背不起来诗词到还可以用一“googLe”要找什么自然应有尽有可是在明未连简体字和印刷过的书都看不到却让张伟去哪里查?绞尽脑汁也只记得袁枚在《随园诗话》里用的小印:“钱塘苏小是乡亲”这却如何用得。至于**诗词一来古人极重平仄二来他的诗词霸气十足帝王气扑鼻张伟此时不过是小海盗用了徒惹人笑耳。
张伟只恨自已来的太晚不然如项少龙一般没事说一句唐人诗背两阙宋人词少女娇躯一震再震三震美人大把大把入怀要不羡杀旁人?
百般无奈之下张伟只得在所有谈诗论词的场所藏拙众人开始尚且不信直到他用毛笔字写出数篇狗爬也似的书信后方才信了。何斌曾问他何故如此张伟只好以斐济岛没有毛笔搪塞了过去。
两人在轿中谈谈说说不知不觉到了张伟宅前两人刚一落轿便看到施琅脸色铁青从宅内疾冲出来。
张伟叫道:“施琅你这是怎地说?叫人踩了尾巴么!”
何斌也笑道:“施琅你这急脚猫似的难不成家里老婆造反你去搬救兵么?”
施琅愣着眼看了半天这才看到是张何二人在打趣自已苦笑道:“却是让两位猜中家里老婆造反啦。”
张伟又笑道:“怎地你最近去寻花问柳了不成?”
施琅没好笑的答道:“我又不是大哥你却没有这些闲心。我娘子家中来信前日里我大舅子得罪了县令教官府拿了去用板子把屁股打的稀烂那边来信说两家人都受不得欺凌要坐船来澎湖投我。我现在的光景却如何能维持。澎湖这边地少且大多是海碱地不宜耕种我要去见郑老大求他让我带着家人去台湾垦荒。”
“此刻千万去不得!”
“施琅切莫去找死。”
张何二人到是异口同声把施琅唬的惊疑不定张伟到也不待他问一把拉住施琅的胳膊拽回大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