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张伟眼见何斌坐下方咳了一声道:“廷斌兄来了咱们现下要议的到正和廷斌兄有关……”
何斌闻言猛打了一个激灵忙道:“志华这月的军饷已然下了吧?”
张伟大笑道:“这误会可闹大了。不关军饷的事前两月捕鹿弄了十几万银子现下又有丝厂、布厂又大量种茶银子的事哪还值得烦心。”
“那却是何事?”
“廷斌兄咱们现下有镇远步兵一万两千有余镇远水军也有近两千人。再加上我的飞骑卫上千人还有台北巡捕营的一千多人差不多快一万八千人兵士啦。”
何斌听到此处咧嘴道:“唉可不是么。现下台北五镇连同这桃园附近百姓大概二十万左右军士之多都已快过十民一兵了现下也没有征税负担当真是沉重的很。”
张伟抿嘴一笑却不做声他也自知现在兵民之比太高若是不依靠台北的商业贸易来养兵便只有从下调兵士待遇来着手。早便有人对兵士们月俸五两着实不满需知明末时江南普通一户农家一年的收益不过是三五十两银子而台北这些兵士一人拿的银两便足以养活全家在加上当时台北初创鸡鸭鱼肉等肉食大多要从内地买进再加上火药铁丸、军服军被种种杂使一个月也需四五两银有时甚至有出者而百姓一月至多二三两银便足敷使费了。相形之下镇远军自然要受人嫉恨再加上除了平定一场内乱平日里也只是操练罢了不少当年随张伟何斌一同来台能说上几句话的亲信之类便没事常在背后嘀咕几句。
唯有张何等人清楚手头无兵受人欺凌的道理因没有炮舰不敢与荷兰人翻脸每年除了上交数万的银子还需运去大量的白糖故而不论下头人如何议论这军队却始终有增无减。到现在又加了一倍军士上去虽说这铁、火药、棉布、吃食等都是台北自产加了这么许多人除了饷银加了一倍使费到是没有增加多少即便如此军费开支现下仍是台北最大宗的开销而种种开销总归要落到何斌手中支出现下一听说军议与他有关到先吓的惶恐起来唯恐张伟又有什么新主张需要他何斌掏出钱来。
“廷斌兄过一阵子咱们从福建大规模募人来台北这粮食矿物衣甲自会有更多人负担你也不必着急。”
何斌现下却也大约明白张伟会何要准备在这一年大规模至福建募人平日里募人来台纵然对方是贫无立锥之地但一听说出海种地便将手摇的如同蒲扇一般总须要多费口舌再加上掏出现银包买农具、耕牛方才扭捏前来。这半年来因张伟治台甚严不少人在内地听说都不敢前来多费了无数口舌才一共来了五六万人。不过近来得到内地消息那福建全省自开春以来一粒雨水也无现下已是盛夏众百姓前一阵子都等雨落稻现下已大多绝望若过上一月还不下雨便只能是逃荒一途可行。于其漫无目地逃荒生死未卜到不如出海讨一条活路。这一月多来何斌已令人购买了无数耕牛农具房料衣被只待难民潮一起便派人去整船的运将回来。便是那地方官员也怕灾民聚集闹事现下有人运走了事哪有不乐意的道理?
稍一估算按现下的财力最少能容纳三十万人来台何斌只是奇怪张伟怎地知道今年福建必有大旱逼问几次张伟只是不说问的急了便扯到《烧饼歌》一类何斌知他胡扯也只是一笑便罢了。
当下听张伟如此说何斌将头略点一点却又道:“志华那今日说此兵民之比却又是为何?”
“我只是说这台北兵士日多不过除了巡捕营的兵士大多是从本地招募家眷大多在台北其余镇远军士因都是从内地募集的武勇之士家属大半不在此地。我的意思是还是要鼓动他们趁着此次机会把家人都接了来较为妥当。不然有甚战事却心悬父母妻儿那还打的甚仗?”
“此话有理那便令他们接来便是了。”
“廷斌兄这正是我适才所说。这些军士虽说在台北厚饷美食不过家人却仍是劳碌不堪人家不把家人接来想必也是咱们此地虽五年免赋却也不值那搬家跨海之辛劳。依我之见咱们把台北之民按家产分为三等一等人家有兵者减税十分之一其余家人免役。二等人家有兵者减税一半其余家人免役。三等人家有兵者终身不征其税家人也免役廷斌兄你看如何?”
何斌疑道:“咱们台北一共就这么些户人家这两万兵士便是两万户且大多是贫苦人家日后一税不征咱们的收入可减的太多啦。”
张伟笑道:“廷斌兄放心我敢担保三年内全台户数必过二十万这么此须优待不过是要长兵士之气宽武人之心。”
施琅插嘴道:“我总觉得兵士能不能打仗终归要靠将领纵然用金子打战甲也不过如此。”
张伟怒道:“这话说的太无道理!一将功成万骨寒没有强兵哪来的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