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元化沉吟道:“辽东大炮皆是据城而守轰击敌兵。八旗骑兵太过悍勇若是把大炮带出去野战只会便宜了那些蛮子。若是他们得了火炮关宁绵之地只怕早就丢了。”
见张伟微笑倾听便又道:“这膛线之说我却是不曾听说。炮架升降想必是为了野战攻坚时调整射线之用那敌人若是躲在堡垒或是障碍物之后便需要调整炮口射击依下官看这到也不难只需将这炮架由死的弄成活的加上铀心便可敷用。”
“不错我意也是如此只是怎么改具体操作如何却还在思虑。”
将孙元化的手一拉笑道:“孙兄我将你介绍给为我铸炮的洋人这台北炮厂多半是他们帮忙我只是出钱出力罢了。”
孙元化将手一挣却是没有摆脱只得笑道:“大人还没有告诉下官这膛线是怎么回事。”
“不急不急那几个英国炮师我都征询过了他们已经有了初步想法待大家一起亲近亲近共同商讨。”
孙元化无奈心里也极是好奇他一生于这火器上钻营现下见了如此规模的炮厂又听说有外国技师早将心里的那小小不块丢到一边现下一心只想着铸炮一事至于早点回京向皇帝赴职的心思亦也打消。
当下由张伟带着孙元化同去寻那些英国技师原本孙元化以为还需要通过翻译沟通谁料那些个英国技师听说劳伦斯少校因学会了汉语一个月多拿了五十两银子当时的英国一般人哪有这么高的收入?各人都是眼红不止待张伟去年年底颁布了汉语定级草案在台外国人无论从事什么工作只要是通过最基本的考试便可以到台北政府领取特别补助每月二十两到五十两不等。于是所有在台的外国人包括最先而来的英国人后期而至的葡萄牙人、西班牙人无论是协助开矿的技师炮厂的工匠商行的帮办各人都跑到台北衙门领了官学编制的《简明汉语教材》一个个平时闲来无事便抱着书学习这些老外办事可比中国人认真的多自学之余又组织了若干个互相小组汉语爱好者协会之类平时没事便溜到台北大街上寻中国人说话练习口语那镇北镇正中街心有一个大花园一到傍晚便是这些高鼻子蓝眼球的洋人坐在园内咿伊呀呀的学习汉语。镇上的台北市民见了可笑没事也上去凑兴说上几句久而久之台北民众对红毛鬼的恶感到是小的很多只觉得坏人中国人也有这外国人么到也不尽然是食人生番。
孙元化眼前的这几位技师来台一年有余早前便断断续续凭兴趣学过一些汉语待台北学习汉语的大潮一起这几位早有基础白花花的银子谁又不喜欢?各人都是奋勇学习挑灯夜战闻鸡起舞就差没有悬梁刺股了在通过汉语四级之后经由这几人的强烈要求张伟又定了汉语六级什么诗云子曰的文言文他们都学了一肚皮知道眼前的这位孙老爷是中国的文人几名正在猛冲汉语六级的炮师兴趣大起向孙元化请安问好后不谈铸炮到是很是侃了一通孔子老子看着眼前这一群蓝眼洋人满嘴之乎者也孙元化头晕之余到也不得不佩服张伟想想北京那些洋鬼子传教士仗着知道一些先进的历法和天文知识虽说也学习汉语但一个个傲的等他们口中的上帝一般哪有眼前的这些洋人孜孜好学心慕中华文化……感动之余不由得孙大赞画放下讨教铸炮的心思和这伙洋人探讨起来。
张伟心中暗暗叫苦一时也不好说破这伙洋人纯粹是为了自已口袋里的白银直被他们吵的半响方才寻一个话缝向孙元化笑道:“孙兄不必理会他们。这台湾学汉语的洋人多了你若是晚上在台北街头逛上一圈管保你遇到一群群如苍蝇一般的洋人你若都是这样陪着好了你啥事也别干了就陪着他们练口语吧。”
孙元化初听了他的话心中一乐脸上露出笑容待听到“在台北街头逛上一圈”的话顿时脸色一沉转身不理张伟却也不再和那几个洋人乱扯而是讨教起膛线一事来。
张伟自是知道就里心里暗笑。今早之事若说是他有意安排他到也真是冤枉。不过故意放任孙史王三人上街乱逛又不派人提点他们注意这自然是张伟有意为之。他这般举措就是要史王二人知道在他们正式掌印台北台南之前需得知道他张伟的规据若是违了那可是自找麻烦。相信经早上一事之后史王二人自会多加警惕不敢冒犯张伟成规。至于孙元化那可是池鱼之殃只能怨他命苦罢了。
因见孙元化与众洋技师谈的热火张伟对铸炮之事虽已略有了解不过到底还是不能和这些专业人才相比拟呆了一阵见各人说的入港一时半会却又没有什么好办法解决想起下午要与何斌碰面便向孙元化道一声得罪乘车向镇北而返。
待回到镇北却已是过了午饭时间张伟怕何斌久等便在街头买了一些零食胡乱吃了一些又下车在一小面店内讨了一碗面汤稀溜着喝完原本吃的痛快心情不错只是见了这面店周围原本来住行人不断现下见了他身边围着护卫的飞骑各行人料想是张伟在此于是各自缩头噤声一个个如老鼠一般偷偷从街角等处溜之大吉便是那面店老板给张伟盛汤之时双手不住颤抖差点儿将那面汤撒在张伟身上待张伟喝完出门刚刚行到店面门口处便听到里面那老板长喘了一口大气。张伟在肚里暗暗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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