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看来理由已经有了。或许那日在卓府流云不仅看到了那名外使而且还认出了那人来自何国。只是抱着对西炎无所谓的流云来说调查此事是不明智的,而卓青云让他的父母入狱,把他的妹妹冲为官妓的原因想来必和那使者脱不了干系。这样便可要挟流云与他站在一条船上,让他不得不离开西炎。
蓝烈倾锐利的目光扫过雪若,“雪若,为何问起流云?”
本想站起就此告退的雪若在听了问话后一时没站稳,整个身子倒向书案的那边,眼看着就要撞上书案的一角,雪若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等着疼痛降临。忽然感觉一双有力的臂膀稳稳地扶住了她,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雪若缓缓地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却是蓝烈倾近距离的俊脸。雪若赶紧低头一看,顿时羞得脸上飘过一抹绯红,原来自己正被蓝烈倾抱住。手肘在不自觉挣脱之时“砰”的一声撞倒了书案上高高堆着的文书。
“呃……多……多谢王爷!王爷!您没事吧!?”雪若一边尴尬地问,一边蹲在地上捡起掉了的文书。
“没事!你……你没怎么样吧?”蓝烈倾也不自在地问。
雪若慢慢地站了起来,把手中的一沓文书轻轻地放在书案上,笑着说,“我没事,王爷不必担心。”接着便退下了。
眼见雪若走出了书房,蓝烈倾一改温和之色,冷声喝道,“风影!”忽然一道黑色身影应声出现在门外,“去查查流云此事!有消息立马回报!”黑影听完命令后如来时一样一阵风似的悄声离去……
回屋的路上,雪若的心还怦怦直跳,抚过双手似乎还能感受到蓝烈倾的体温,不知为何心里泛起了一丝涟漪……但是这些都没有让雪若忘记刚才在拾文书时无意看见的一本,上面说的好像是边境甚乱之事,旁边还用朱笔写上了“紧急”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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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源中,一名伊人仰望着满树桃花,舒颜欢笑,信手拈花,自是一番悠闲。远处一个身影向这边行进,伊人旁边的两个丫鬟看到来人后一起喊了出来,“陈总管?!”
听到声音的雪若慢慢转过身走到陈总管面前,陈总管微微行了一礼,
“娘娘叫老奴查的事,老奴不付您所托已经查出来了!”
“哦!结果如何?”
“流云公子的妹妹流香在天香楼作官妓,因为时间不长所以还没有接客,但听说她美若天仙,已经有不少王孙贵族一掷千金打算包她的初,最后决定是两天后。至于流云公子的爹娘老奴查到被关押在司政府的大牢里,只是……好像没能忍受牢里的环境……已经病死了。娘娘,您准备怎么做?”陈总管说完结论,很直接的问道。
雪若的眼珠灵活地一转,随即又黯淡下来,
“陈叔,您说过,官妓不可以随便赎出,那……如果是我买来送给王爷的呢?如果是被西炎第一王爷看中的呢?卓大人也不肯让吗?”言语中带着怀疑的语气,“至于他的爹娘,派人去好生安葬,待我赎回流香再说。”说完,刚想转身走开的雪若却又突然回头对着陈总管,“陈叔,记住!对流云的爹娘一定要厚葬,不可怠慢。还有,两天后,您帮我准备三套男装以及十万两银子。”
“十万两?!”在场的除了雪若外都发出了倒抽气的声音。
“娘娘,赎个人需要……需要……用……十万两银子吗?”陈总管也觉得疑惑了,“是否不值啊?”
“陈叔!”雪若环视了一下众人,深邃的眼睛黑得看不见底,仿佛望进了众人的灵魂,“对我来说,十万两远远不及一个人来的重要,何况王府又不缺这点钱。您就照着办吧!此事暂不告知王爷!”说完,步回冬暖阁。
小玉和小翠两人同时愣了一下,眼神中充满了对雪若崇敬,很快便追随娘娘而去了。
仍站在原地的陈总管望着消失在桃园尽头的白色身影,眼里充满着惊讶和赞赏以及一脸耐人寻味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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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天香楼……
“娘娘,您真要亲自去吗?”看着眼前这个王都最大的烟花场所,莺莺燕燕*,灯红酒绿人头攒动的,小玉和小翠站在门口面露难色。
“呵呵!既来之,则安之。我可不会错过一场好戏,走吧!”西炎国的服饰讲究的是飘逸素雅,男子也不例外。雪若身着深蓝色的长衫,一手摇着玉扇,一手背于身后,一身儒雅之气尽显倒也很吸引别人的目光。
刚踏入天香楼,就见一名打扮艳丽,衣着光鲜的花蝴蝶扒在了雪若的肩上,“唷!这位公子奴家从没见过,第一次来咱天香楼吧!让奴家好生伺候您,请里面坐!”雪若不由分说地就被拉坐在一张圆桌边的椅子上,她匆匆看了一下天香楼的环境。
天香楼一共有两层,下面的一层摆有几张圆桌,正中间搭了个台子,是客人听曲,看舞的场子;二层则是一间间独立的厢房,楼台小阁倒也雅致。
“公子!奴家叫艳梅!”坐下后,刚才的女子就抱住雪若的手臂对着雪若猛抛媚眼。
雪若不自然地向后退了退,“呃!艳梅!听说今日这儿有位国色美人儿要价初,是吗?”一边用刻意伪装的低沉声音问话一边还要装的像个花花公子一样搂着艳梅的细腰。唉!真是有损梅的孤傲之气。
“公子说的是香儿吧!?”瞥了瞥嘴,“喏!那边那桌的公子都是为此而来的!”艳梅用玉手一指。
雪若顺着看过去,在通向二楼梯口的一张很大的圆桌边已落坐了许多人。从他们的衣着来看都是官宦富贵之家的公子哥。
“咦?那个不就是卓大人的儿子卓文吗?”小翠指着其中一个目光高傲的少年,长相不差,只是眼中尽显鄙夷之色,过分自傲让雪若厌恶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