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取笑,而是实话实说。何小姐应该明白,这件案子是一件烫手山芋,状告太子,也得有人该接这个案子才行。京兆尹若是还想多活几年,谁敢得罪太子?太子可是储君啊!这不是明摆着找死么。”
何晚晴听到此,脸上愤愤之色更加:“难道他们只顾自己的死活,就可以不顾我们的死活了么!”
苏晴冷笑一声:“那你就可以为了你的死活,而不顾他们的死活了么?”
话接的很快,快的让何晚晴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呆了两秒,“然而……”看到苏晴逼视的目光,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无言以对,然而还是挪动了嘴皮,只是声音没有刚才的激烈:“但是,他们是官,他们受着我们的赋税,不就应该为我们办事么?”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小姐,他们当官就算不求升官发财,但至少也要保住自己的命才行。为民办事,那也得看办的是什么事,不是我说,这次你的事,实在不是他们能办得来的。”苏晴缓了目光,继续道:“何小姐,你以为办太子就跟办个普通州牧一般容易?这天下到底是皇帝家的,当官的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你们的赋税可是先交给皇家的。”
“王子犯法庶民同罪,苏先生,难道不是么?”何晚晴还是执着的辩道。却不想这句话遭到了苏晴的一个白眼:“呵……何小姐,你怎么犯傻了——王子哪里会犯法?”
何晚晴刚想反问“王子怎么就不会犯法了”,话未出口便幡然醒悟了过来,没错,犯法的确实轮不到王子啊——甘愿为他背黑锅的人不在少数。幽幽的目光看向苏晴,颇为不甘。
苏晴看她神色,知她已经明白了过来,于是又道:“人生如博弈,而何小姐,你这第一步棋就走错了。不过我还想问下,这步棋到底是你的主意,还是被人唆使的?”
何晚晴沉吟了一会儿道:“苏先生,说不上唆使,我想那个人也是好心,只不过……”
话说到这里就没继续说下去了。也许她是想说那个人也是好心,不过是好心办了坏事而已。苏晴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不知小姐可否相告,到底是谁?”
何晚晴咬了咬嘴唇,最后还是说了:“是家父生意上的一个好友,你也知道,我们家的生意极大,而这些个货物的运送这么多年来,水路方面靠的就是曹伯父的江南漕运了。”
曹伯父?江南漕运?苏晴在脑海里搜索,而后道:“你是说,是江南漕运的曹得先生?”江南曹得,苏晴心里略一感慨,哎,又是一个大人物啊。这人十八岁白手起家,起先也不过是凭着小聪明赚了一份身家,后来看中这船运生意,殊不料还未开张就被人摆了一道,没了全部身家。幸而他这之前结识了一些富商,又被富商张某人的女儿看中招为了入赘女婿,这才重的资本东山再起,依旧走船运,小心经营,仔细应对,这才开创出了江南漕运,成为漕运界的一霸。其手段其本领,是不得不让人佩服的。也算是一个有些传奇性的人物了。
苏晴皱了皱眉,只不过,在这之前,似乎并未听说他跟朝中的谁谁交往,难道,真的只是无心为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