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如何余政财自然不知,他站在县衙门口躬身候着,在觉得自己的肥腰都要断掉的时候,墨丹青二人终于被带到了堂上,白马上的四个将军立即翻身下马,马匹化作轻烟四人拱手立在两边,余政财心中一惊,悄悄地抬头望了眼那紫红色亭子,却见亭子外的纱幔无风自动,而其中竟是空无一人!
余政财呼吸一滞,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莫不是这些将军将那特使杀了?此番不过是在做做样子?正在余政财思量着是要陪着演戏还是演完戏后背后捅刀子之时,那画卷已经悄然卷起,一个面如冠玉的青衫公子从两列银甲士兵中间悠然走来。
“余县守,这么大的阵势莫不是欢迎区区在下?唐安真是受宠若惊啊!”华唐安春风含笑,手中画扇轻摇,自在的模样仿佛是在与邻人闲谈。
“你……你不是天机府上新来的天师么?怎么……”余政财满是肥肉的脑袋僵硬地扭动着,一时间想不明白,为何特使没来却是来了个新任的天师。
“是啊,余县守真是贵人多忘事,唐安正是府上新来的天师!”华唐安悠然地从画扇中端出一小杯美酒。
“啊!您是特使!可您怎么……”余政财心中大惊,张着嘴却忘了口中的说辞。
华唐安抿了口酒,眯起眼睛笑道:“余县守可是要问,本特使为何不穿官府不坐轿么?”
余政财下意识地点点头,又慌忙摇摇头,一时间不知如何接话。
“哼!难道本使这令牌还能有假!”
华唐安从怀中取出一枚暗红烫金的令牌扔给余政财,脸上笑意全无。
余政财手忙脚乱地接住令牌,偷瞥一眼后身子一颤,赶忙双手呈上,低着头不敢有丝毫不敬,这特使的嘴巴可是比侩子手的刀还快啊!
正在余政财心中七上八下之时,为首的将军冷然笑道:“开堂了,余县守余大人!莫不是要特使大人亲自请你进来?”
余政财身子一颤,眼前的华唐安早已进了衙门。
身旁的师爷赶忙搀着摇摇欲坠的余政财,余政财只觉得这走了十多年的北山衙门口,今日似乎有些窄的厉害,门槛也高的吓人,每走一步便似要碰到两旁的大门,僵硬的腿也抬起来……
“师爷,咱们是不是还送了特使大人一箱黄金?”余政财满面苦涩,坐在椅子上却如坐针毡。
“那是咱们送给天机府的!”师爷赶忙纠正。
“对对对!犒劳天机府保我北山县风调雨顺……”
“肃静!”华唐安随意地坐在堂上,惊堂木轻轻一拍吓得余政财险些从凳子上滑下去,这特使大人的恶名他可是如雷贯耳。
墨丹青和水生面面相觑,没想到这贵胄公子竟是护国大元帅派来北方的特使大人!
“大胆!见了特使为何不下跪!”一将军森然喝道。
“文人墨客、画师天师自然不必下跪,退下吧,本使自会办案。”华唐安挥退那将军。
“我见过你二人的罪状,一日之内先后击杀镇妖守军一百三十人、县中下派士兵七十人,其中画师有九人。若此罪不假,则凌迟处死株连九族!你二人可有话说?”华唐安口气严肃,公事公办。
墨丹青眉头一皱“若此罪不假……”,心中暗想莫非此事有了转机,微微思量后咬牙道:“敢问大人有何证据!”
“胆敢质疑大人!来人,给我往死里打!”余政财一声爆吼,从凳子上弹了起来,脸上却满是谄媚。
可堂上的衙役早被华唐安的护卫换下,无一人听他号令。
“余县守,本使办案岂容你指手画脚,既然你不想坐着就站着陪审吧!”
余政财面色一僵,他只是想为华唐安涨涨威风,没想到华唐安却油盐不进,此时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华唐安不理,继续悠然道:“你二人问本使要证据?呵呵……证据本使没有!”
墨丹青面色愕然,随后一喜,却不言语等待下文。
“余县守,这罪名可是你定的,本使信你便按着你下的罪状念了,快快拿出证据,可莫要让本使清誉蒙污啊!”华唐安笑眯眯地盯着余政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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