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可子你别跟一帮土匪计较……”
吴老根没好气的摆了摆手,一副忧心忡忡的摸样。
“既然老根叔都开口了,就放过这厮一马!”
心中微微有些遗憾,吴可摇了摇头没多说什么。
倒是老根村长的儿子吴天明,偷空回头冲吴可隐蔽做了个伸拇指的动作,抬着那四位倒霉土匪的村人们也面露钦佩之色,这让吴可哥三脸上乐开了花心中忍不住涌起一丝得意:还是村人们有眼色!
村中祠堂议事之所其实并不大,里面的摆设也简单得很,除了上首供桌前有一张掉漆严重的太师椅外,下面摆放两排长凳其它啥都没有,只不过是地方安静又有那么点厚重神秘气息,很受村中族老喜爱。
“哎,可子你实在太过冲动了!”
挥手示意村人将那四位牛头岭土匪关押在祠堂旁的小黑屋中,吴老根端坐在上首那张掉漆严重的太师椅上,身子佝偻着连连摇头叹气。
“老根叔这话是何意?”
吴可随意坐在一条长凳上,下首两位堂弟正襟危坐,闻言眉头轻皱心中很是有些不爽。
尼玛,按丫话中的意思,老子出手还出错了不成?
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祠堂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吴老根人老成精,哪能听不出吴可话中的不满?
心中既是无奈又有些不满,这是对长辈说话的态度么?
不过吴可刚刚帮了村子一把,他也不好出言斥责,只是半眯着老眼自顾自说道:“这下咱们彻底得罪了牛头岭的土匪,哎,要是他们大举报复可怎么办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见老根村长竟然有‘兴师问罪’的架势,原本兴致昂昂的水牛顿时像是篼头被泼了一桶冷水,再也坐将不住昂扬抢在堂哥吴可之前大声说道。
“对,哥说得对!”二牛这小子早就忍耐不住,这时忙不迭跳了出来叫嚣道:“就牛头岭那帮垃圾土匪,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灭一双,有什么大不了的?”
“放肆!”
吴老根脸色一垮,猛一拍座下太师椅扶手,颌下花白胡子气得微微颤抖,怒目圆睁气咻咻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哪有你们两个小的说话的资格?”
“爹您消消气,水牛他们也是一时激动口不择言,您老别跟他俩一般计较!”吴天明一见不好,急忙开口缓和祠堂内僵硬紧张的气氛。
“是啊老根叔,跟两个愣小子计较什么?”
吴可一见老根村长真的发飚,狠狠瞪了两位堂弟一眼,急忙跟着打圆场:“老根叔您消消气,还是商量一下怎么应对牛头岭那帮土匪才是正理!”
“哎,你们啊……”
吴老根摇了摇头一张老脸满是颓唐,目光扫了眼梗着脖子依旧满脸不服之色的水牛哥俩,没有再多计较只是连连叹气不已:“年轻人还是太冲动了,那帮土匪也没做得太过分,就当花钱买个平安了,可是现在……”
说到这儿,他又连连摇头叹气:“咱们已经彻底得罪了牛头岭的土匪,只希望他们报复的时候手段不要太过酷烈才是!”
吴可撇了撇嘴,对于老根村长瞻前怕后的想法很不以为然。
尼玛人都打了,还指望一帮土匪报复的时候不要太过狠厉?
从刚才那落腮胡土匪的强硬表现上看,诡计老根叔铁定要失望了。
不过这是村人们的思维习惯,没见跟进来的几位族老连连点头附和么,他也就懒得煞风景吓唬这些老实巴交的族人了。
“好了老根叔,事情都到这份上了担心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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