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土匪,真不一定会给镇上李家面子!”
“不可能!”
吴老汉断然摇头:“李老爷可是和县衙知县大人关系不错,难道牛头岭那帮土匪不怕官兵围剿么?”
“大伯!”
这时吴可开口了,他端起桌上茶缸‘咕噜咕噜’一口灌下,目光阴沉神游物外,轻声解释道:“刚刚我们才审问了那帮土匪俘虏,情况可能比想象中更要糟糕,咱们要做好最坏打算才成!”
也就在祠堂议事完不久,吴可和两位堂弟赶到关押土匪俘虏的小黑屋粗粗审讯了一下,没想到却收到意料之外的结果。
那位落腮胡土匪依旧凶悍,尽管被打折的那条腿依然诡异弯曲,这厮脸上不时露出痛苦神色,大汗淋漓好似从水缸中刚捞出一般,黝黑的脸膛也微微有些惨白,可这厮却是哼都没哼一声死命咬牙硬撑,是位标准的绿林好汉。
见到吴可到来,这家伙双目喷火好似择人而噬,眼神中满满都是不甘和仇恨。对吴可的问询理都懒得理会,不是还咬牙切齿威胁恐吓一番,说什么等牛头岭后续人马到来一定要吴可哥三好看云云。
不知道这厮是不是学乖了,没再像之前那般乱咬乱喷,说什么屠村灭族之类的狠话,不然吴可真不介意让这家伙变成真正的残废!
,这家伙从刚开始被俘虏时的狂燥情绪当中清醒过来,不过吴可想从他口中探出什么有用情报也是不切实际,这厮骨头硬实得很根本就不配合。
两位堂弟满心愤怒还准备给这厮一个难忘的教训,结果被吴可拦住既然从这厮身上问不出什么来没必要加深仇恨。
被抓住的土匪又不止那厮一位,他还真就不信另外三人全都是硬骨头。
结果自然是吴可赢了,通过一些小手段很快便从另外三位土匪俘虏口中知道了他们急需的情报。
当然,跟大伯说的时候这些细节全都一笔带过,只是郑重说道:“牛头岭那帮土匪可不简单,人数近百其中敢打敢拼的亡命之徒不下二十!”
“哪来这么一股土匪?”吴老汉果然莫名惊诧了。
“好象是那边来的!”说着,吴可伸手室了指湖南方向,脸色沉静如水不动声色:“好象也就个把月前过来的,占了牛头岭拉起大旗招兵买马,短短时间内便收拢了五六十位小喽罗!”
没错,俘虏的另外三位土匪,都是牛头岭山寨新近收拢的小弟,不然想从他们口中挖出情报可不会如此简单。
“那边过来的,难道他们是长,长毛的人?”
吴老汉脸色一变,就算他再孤陋寡闻也听闻过南边那伙闹腾得厉害的长毛匪患,顿时吓躇一身冷汗。
“这个不太清楚!”
吴可摇了摇头,沉声解释道:“那三个外围小喽罗知道的也不多,或许是或许不是谁也说不清楚!”
“这话怎么说?”吴老汉急急追问。
“如果是的话,那他们就是长毛布置的暗子,显然咱们通城是大军的过路之地,提前探路或者先一步布下内应!”
吴可说话的语气也不是很肯定:“如果不是的话,那也不是啥好惹的角色,不过对咱们来说自然是好事一桩!”
“那可子,咱们要不要向县衙举告?”吴老汉这时彻底慌了神,不论是长毛的探子还是真正的土匪窝子,对他而言都是了不得的庞然大物!
“不可,万万不可!”
吴可急忙摇头否决,见大伯满脸不高兴望来,他只得老老实实解释道:“不管如何咱们不能开这个口子,尤其是现在还没啥确凿证据的情况下,那是要犯众怒滴!”
“再说了县衙方面也不一定会感激咱们,听说总督和巡抚衙门为了防备那帮长毛,抽掉了部分练勇驻扎在县城。先不说那帮练勇人数本就不多,现在正是惟恐出事的时候咱们要是出首的话后果难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