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解释道:“主动权在咱们手中,无论是乡勇营还是埔圻天地会,需要依仗咱们才能达成目的或者成事,这样一来咱们的转圜余地就大多了!”
“好了好了你们不用担心,我心中有数不会拿乡勇队开玩笑滴!”
见小弟们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他摆了摆手直截了当道:“等晚上的时候你们就该明白了,想要跟咱们合作可是要显露足够实力滴!”
水牛他们几个面面相觑,不过吴可话说到这份上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等晚上与那位埔圻天地会特使熊光宇上门再做计较。
谈完‘大事’,众人心情不由自主放松下来,互相说了些身边趣事闲闻,顺便还汇报了一下乡勇队内部的琐碎小事,说着说着话题又转到了吴可身上。
他们都对那两位从岳州狼狈逃来的副将好奇不已,那可是堂堂的从二品大员啊,让在座诸人一时只能仰望的存在。
以他们的身份,是没资格上富贵酒楼二楼的,只能在楼下与一帮同级小军官们吆五喝六大块朵颐。
显然,他们对楼上的事儿很感兴趣,能够忍到现在才问已经算是很有耐心了。
“没什么,两名吓破了胆的丧家之犬而已!”
吴可对两位副将大人没啥恶感也缺乏好感,怎么说当时在北港镇大家差点打起来,里头少不了这两位嚣张跋扈的副将大人推波助澜。
不然两位败军之将,而且还是它省之将,到了另一个省份首先要做的就是低调做人,否则被阴了就怪不得别人拉。
可惜此时太平军肆虐,南方几省基本搞乱了编制,为了剿灭太平军叛匪附近几省武将兵员调动频繁,没见之前坐镇湖南岳州的就是湖北提督么?
这些参与剿匪的武将谁也不敢肯定下一刻会调往哪里,也正是因为如此通城知县和乡勇营一干中低阶武官才会如此卖力讨好巴结两位副将大人,为的就是结个善缘避免以后对方成为自家顶头上司说不上话。
吴可很清醒,他知道自己根基在乡勇队在通城,外头根本就没有任何人脉和靠山,就算巴结上那两副将也不顶事,他可没有短时间内离开通城的打算。
而且这两家伙台甫过于傲慢,尼玛也不看看自己是啥玩意,被太平军吓得像狗一样,结果一到了稍微安全的地方便故态复萌摆那二品大员的架子。
特别是那姓常的旗人副将,一副高高在上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摸样,好似看他不顺眼般没少冷脸以对。
水牛他们几个自然不满吴可的简单回答,吴可无法只得将二楼那一幕巴结讨好的事儿跟小弟们简单说了一下,实在不愿意多想当时的众人丑态。
直到中午午休时间过去,操场上开始有零星乡勇青壮自主操练,众人这才从吴可营房散去。
“水牛你跟周围村子打声招呼,让他们注意一下这两天来的陌生人,之后你做个统计拿给我看看!”散去之时,吴可还不忘吩咐水牛一声。
……
“光宇情况怎么样了,还顺利吧?”
正如乡勇队一干核心高层在第一时间商量埔圻天地会来使的情况时,县城某个偏僻角落的小院子里,三位满身精悍的汉子也围在桌边商量讨论着什么。
此时熊光宇正一脸轻松坐在桌边,脸上神色平静看不出是忧还是喜,这让两位早已等候多时的同伴好不心焦。
“算顺利,但也算不顺利!”
熊光宇没卖关子的习惯,黝黑的脸膛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太明白?”
坐在桌边的两位同伴糊涂了,不知道熊光宇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顺利就是顺利,不顺利就是不顺利,哪有这么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