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滚到床上去。
沈玉邪慢悠悠地扯开她的腰带,不紧不慢地实褪掉她身上一层一层的衣衫,满意地打量着她的身体,大约是因为学武的原因,她不同一般女子的玲珑,反倒是矫健有力的美。
她有些不自在地皱了皱眉,道,“我背上伤没好,敢把我伤口弄裂了,你试试看。”
她的换药工作一向都是由燕北羽来,好好的出门回去伤口裂了,他还不问上一大堆。
沈玉邪将仅剩里衣的人抱起,大步朝内室的床榻走去,低笑道,“那只有你在上面了。”
一个时辰后,谢诩凰已经悔得恨不得咬了自己舌头,不过也不得不承认,遇上沈玉邪这么个只有身体关系上的情人,还是艳福不浅的。
沈玉邪轻易着她背后的伤疤,道“以后小心点,再弄得这么一身疤,实在不怎么好看。”
谢诩凰微微眯着眼睛哼了哼,是啊再多几道疤痕破坏了卖相,也破坏了他胃口了嘛。
沈玉邪手指抚摸着后背箭伤留下的疤,低声问道,“伤的的时候,疼吗?”
谢诩凰甩掉他的手,起身下床一件一件穿好自己的衣服,说道,“这些不需要你关心。”
沈玉邪跟着穿了衣服下床,衣衫松松垮垮系着,走到她身后伸手抱住了她,喃喃低语道,“这么急着走?”
“我今天的‘侍寝’任务已经完了,没兴趣再留在这里。”谢诩凰没好气地道。
沈玉邪在她脖子吻了吻,低沉地笑道,“都好一段日子没见了,多留一会儿再走不行?”
谢诩凰拿开他圈在腰际的手,走到桌边自己拿了药兑了水服下,
瞥了眼跟过来的人道,“沈公子,沈大爷,你最近脑子是被门挤了,还是被驴踢了,本公主没兴趣跟你花前月下,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啧啧啧,真是冷血无情的女人,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了。”沈玉邪自己倒了杯茶,叹道。
“宫里那个女人的事,你最好给我查出来。”谢诩凰面色不善地叮嘱道。
沈玉邪一手撑着下巴,瞧着她对镜梳理头发的样子,道,“倒是你自己小心点,最近太子对太后的死还在暗中追查,你是唯一一个从里面活着出来的,肯定会找上你。”
“我自己能应付。”谢诩凰头也不回地道。
长孙晟会再找上她,这是她早就想到的事,自然不会怕。
“不过,你一再针对太子,到底是想干什么?”沈玉邪问道。
谢诩凰知道他又在生疑,转过头来直面回答道,“因为他最好下手,因为牵扯开他身上的家族最多,他倒了,南宫家郑家,还有支持他一派的人都会党,大燕就会垮下一半,你还想要什么理由?”
“罢了,我不该多此一问。”沈玉邪道。
这个女人嘴里,从来就没几句话是真的,偏偏你又说不出她假话假在哪里了。
“还有,你的破花不要再送到王府!”谢诩凰郑重地警告道。
“我尽量。”沈玉邪笑语道。
谢诩凰实在懒得再对着他,取了斗蓬系上头也不回地出门了,到前园子里四下望了望,却不见晏西的踪影,只得又在园子里找她。
晏西把沈园里的花花草草都祸害了一遍,方才满意地跟着她离开。
两人在街面上随意买了些东西,正准备回王府,却被一身便服的长孙晟给拦住了去路,“王妃若是有空的话,本宫请你喝杯茶。”
“没空。”谢诩凰道。
她早知道他会来找她,却不想这么快。
长孙晟望了望边上的茶楼,道,“王妃请。”
“说了没空,听不懂人话?”晏西不耐烦地道。
“太子殿下有什么就在这里说吧。”谢诩凰淡声道。
“这里人来人往的,不方便说话。”长孙晟手一直伸着,做着请的姿势。
谢诩凰抿了抿唇,举步进了茶楼,直接上了二楼无人的雅室坐下,店家上了茶,长孙晟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皇太后和皇贵妃逝世那天在永寿宫发生的事,不是王妃对人说的那么简单吧?”
上一次她进宫的时候,脸色很不好地出宫在宫门与跟她撞上了,还险些被他的马伤了,恐怕事情应该从那个时候算起,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事情。
“太子殿下以为是怎样?”谢诩凰冷然失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反问道,“是我杀了太后和林嬷嬷,然后再自己刺了自己一刀,再逼着皇贵妃自尽?”
“本宫直想知道你那先后两次入宫见太后和皇贵妃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皇贵妃十岁的时候就在太后身边,太后一直将她视若亲生抚养长大,她也一直视太后如母,不可能会出手杀太后。”长孙晟目光厉厉地望着她,意图从她的反应中发现一丝可疑之处,可终究也是徒劳。
谢诩凰端起茶抿了一口,似笑非笑地说道,“太子殿下把人想得太简单了,有时候你以为是好人的,其实他是恶人,有时候你以为恶人的,反而还是好人,至于永寿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就是我那天说的那样,如果太子殿下认为是那样,就找到了证据再来质问本宫。”
“你到底什么意思?”长孙晟激动地追问道。
谢诩凰起身欲走,又道,“本宫也很想知道,为何皇贵妃要杀我,这件事我还想要个交待呢,若是太子殿下查到了,还请支会本宫一声。”
长孙晟见她准备离开,脱口而出问道,“是不是因为霍家的事,在永寿宫里是不是因为霍家的事,皇贵妃才会出手伤人的?”
谢诩凰顿步,扭头笑问“霍家有什么事?”
她知道,这个人现在对身边的人已经都开始怀疑了,只是他自己也不敢承认和相信自己所怀疑的。
他把身边的人想得太好了,也把他自己想得太良善了。
“你
一定知道,霍家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在永寿宫里太后和皇贵妃到底说过些什么?”长孙晟拦住她的去路问道。
谢诩凰冷冷地笑了笑,道,“那大约要太子殿下去为皇太后和皇贵妃引个灵问她们了。”
说罢,带上晏西下了楼离开。
她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却不明跟他明说,她就是要他自己一步一步去查出所有的事,去看清他周围的人到底做了些什么,最后也让他想起自己当年又做了什么事。
长孙晟恨恨地一拳捶在桌上,悲愤地咬了咬唇,“宛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若在天有灵,让我早一点知道。”
他可以感觉得到,自己在一点一点接近那个埋葬了八年的真相,可却没想到一切揭晓之时会是那样残酷和冰冷,而自己也早已成了他人手中的棋子,一步一步都被人控制着,牵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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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五千,还有五千睡醒接着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