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墓地。
墨郗决站在佟心柔面前,依旧和往常一样。
“妈,我这样做你接受吗?原谅我这么久才把害你的人绳之以法,用你接受的方式,我知道你不喜欢鲜血,不喜欢杀害,所以,我不会用。”墨郗决像是自言自语,只是一双手慢慢抚摸冷硬的墓碑。
“你一定不想让爸为难是吧。”
“你放心,我都会用你接受的方式,了结这些,我也会好好生活,不让你失望。”
许久,墨郗决才转身离开,黑色的眸子在夜里更加深沉,看不清任何情绪,像是无底的黑潭。
黑色的手工制风衣在夜色里显得暗沉压抑,那修长精瘦的背影只一点点穿过石板铺成的小路,很快到了之前的地方。
齐绍文一直在外面等着,见墨郗决下来,才稍微放松。
“不用太紧张,黎彦垒暂时不会向我动手。”墨郗决一语说破齐绍文心里的担忧。
“失去那么多势力,够他忙活的,纪家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齐绍文自然知道这些,他也很相信眼前的人应该清楚,对于黎彦垒来说,恢复只是时间问题,并不是永久,如果不先发制人,以后只会后患无穷。
墨郗决却不再多说,反而是吩咐齐绍文开车。
十点多的医院已经是异常的安静,出了值班人员,几乎看不见多余的身影。有一人,却是快速走着,身穿白大褂,却和周围人的步伐都不同。
走廊上,他低着头,只看着背影很宽厚,很快消失在转角处。
慢慢的,那人遇到一位小护士,那小护士觉得他有些陌生,便叫住他。
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停了片刻,只对着小护士做了几个手势,说了几句话,小护士眼神空洞,呆呆的指了个方向。
那人朝着小护士说的方向离开,站在一间病房前。
犹豫了片刻,推门而入。
锐利的双眼很快扫清周围的环境,只看到床上的人影。
他走进,那双眼里的目光很奇怪,像是经过苦苦挣扎后的坚定,右手一直抚摸着左手手心的伤口,缓慢又沉重。
很快,站在床前。
持久的沉默,安静,他微微抬手,带着苍老的眸光停顿片刻,“云烟,你比我幸运。”那声音像是经过了千锤百炼的苦难之后,犹如失声般的喑哑,粗重,压抑。
床上的云烟慢慢听到有微弱的声音,她动了动,拉开被子,有些疑惑的抬头。
但灯光有些灰暗,她只看到有一个人影站在自己面前。
“你,你是……”话还没说完,只感觉眼前一亮,她清楚看见面前的人,心里一顿,他是谁?
印象中没有这个人,但云烟心里又有些奇怪,隐隐地有些害怕,心里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