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襄背对着她跪在蒲垫之上,段如瑕微勾嘴角,缓缓道,“四妹,这三天不吃不喝身子受不了,来,这里有些饭菜……”
“用不着你假好心”段襄冷硬打断,舔了舔干燥的唇瓣,“谁知道你饭菜里有没有下毒……”
段如瑕轻笑一声,将手里的提盒放在一边,拾起桌边放置的火折子,点起了三根香插在香炉之中,在段襄身边跪下,磕了几个头,段襄眼睛盯着段如瑕放置在她身侧的提盒,咽了口口水。
段如瑕瞥见了段襄的小动作,心里发笑,站起身缓缓打开提盒,一阵香味飘出,段襄身子抖了抖,心里像被猫儿挠了一样,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拿盘子内的点心,眼看要拿到,却又一巴掌掀翻,她缓缓站起身,声音嘶哑的吼道,“段如瑕!你已经赢了,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你想羞辱我就直说!”
段如瑕望着打碎的盘子和染了灰的食物,缓缓站了起来,笑容淡淡,“四妹,你想多了,你说得对,我已经赢了,可是再过不了几天就是妹妹你大喜的日子,妹妹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垮下来呢?”
段襄愣了愣,突然笑了起来,“原来啊,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段如瑕低下头,掩嘴笑了笑,“段襄,我好心提醒你一下,我可是听说瞿扬有许多姬妾,你嫁过去以后,最好安分一些,不然的话……可是会死的很惨的”
段襄咬着下唇,望着段如瑕额上的伤疤,咯咯笑了起来,“段如瑕,我是斗败了你,可是你记住了,只要我没死,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死!以你现在这副模样,你觉得太子会要你吗?”
段如瑕冷哼了一声,笑容轻蔑,“你倒是提醒我了,你如果活着对我来说的确是个心腹大患,那么你说,我是让你死在这儿,还是让你死在去瞿府的路上呢?”
段襄打了个寒颤,默默后退了几步,“段如瑕,你最好想清楚了,你若是在这儿杀了我,你也逃不了!”
段如瑕微眯美目,扬起嘴角,“我能让你在这儿,自然也能让你……在这儿!”段如瑕用脚跺了跺地,段襄身子贴在墙边,大口喘着粗气,“你……你别乱来……”
段如瑕朗声笑了起来,拢了拢披风,“你不必如此害怕,我不会在这里动手杀你的,毕竟也要让我疼爱的四妹好好尝尝做通房丫鬟的滋味……”
段襄鼻子有些酸,泪在眸间滚动,顺着墙滑落,跌坐在地上,段如瑕对她这副样子提不起半点同情,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尘,转身准备出门。
手刚附上门,一阵热度传来,段如瑕脱手后退了几步,柳眉紧锁,门怎么会这么烫……
“咳咳咳,段如瑕,你到底点了多少香”段襄捂着嘴咳了起来,段如瑕转身一看,才发现偏门处传出许多烟,段如瑕抿了抿嘴,衣袍下的手攥紧,她竟然用火!
段如瑕环顾了祠堂,却找不到有水的地方,屋里的烟越来越多,段如瑕一不小心吸入,呛得直不起腰来,段襄趴在地上一阵猛咳,缓缓爬到门边想要推门,谁知道手一下子就被烫红了。
“这是怎么回事”段襄瞪大了双眼,看着段如瑕,“你不会是想和我同归于尽吧”
段如瑕拍了拍胸口,斜瞥了一眼段襄,冷哼了一声,段襄察觉到了段如瑕态度里的轻蔑,气急之下猛吸了一口气,谁知道一阵浓烟入鼻,瞬间倒地不省人事。
段如瑕听到身后的动静,刚转身就发现段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心中一冷,迅速探了鼻息,发现她只是昏过去,段如瑕却犯了难,这四周围都是火,她在这个时候晕过去,这样下去绝对会死。
段如瑕皱眉,段襄这个时候可不能死……
突然间,不远处的提盒让段如瑕眼睛一亮,那里有她给段襄的水!
段如瑕迅速爬过去将里面的皮囊拿了出来,先浸湿两张手帕,剩下的水全倒在了段襄的脸上。
突如其来的凉意阻断了烟气,段襄一边咳嗽一边睁开了眼睛,段如瑕松了一口气,将手里浸了水的帕子丢给段襄
“用这个捂好鼻子,能舒服一些”
段襄浑浑噩噩的拿起帕子捂住嘴,在原地呆了一会儿总算清醒了过来,她皱着眉头望着段如瑕道,“这样我们要怎么出去?”
四周没有别的门,大门被拴住了,四周全是烟,这样的情况,只能等死,香炉里的香倒了,点燃了两边的帷幔,段如瑕咬住了下唇,不会有多久这里就会变成火海,如果还找不到出口,她和段襄都会死在这里!
“咳咳,起了火,你的丫鬟和外面那两个侍卫都是死的吗!怎么还不来救我们!”段襄冲段如瑕喊道,段如瑕微微扬起嘴角,怕是在她进屋以后那两个侍卫就命丧黄泉了吧。
“对了对了”段襄睁大了眼睛,指了指祠堂桌子的后面,“那后面有一个小门,之前有人在那儿给段朗逸送过膳”
段如瑕感受着周围的热空气,只感觉帕子上的水分在一点一点的流逝,已经没有时间去判断段襄的话是真是假了。
段如瑕匍匐在地上,朝那儿爬去,段襄望着段如瑕,凤眸冷冽,笑容恶毒,眼看段如瑕要接近那张桌子,段襄愤然起身,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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