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如瑕瞧着踱步而来的宁王妃,颔首询问。
宁王妃得知是段如瑕劝了白止去军营历练,肯留在京城的事,对段如瑕感激到了骨子里,她身子一直欠妥,皇宫内的宴会也屡次不曾参加,和段如瑕碰见的日子很少,今日算是第一次正式见面,看着面前容貌绝色,气息清爽的女子,很是有好感。
众人亲眼瞧见一向对人冷淡的宁王妃嘴角扬起一抹笑容,附上段如瑕的手轻轻拍了拍,“如意你有心了,说起南阳的事情本妃还一直未曾好好谢谢你呢,南阳的身子已经完全好了,这些日子闷在家里一个劲儿的和本妃说你,今日一见,果然是个玲珑的丫头,讨人欢喜。”
段如瑕心知宁王妃为何对自己如此亲近,心中对这个王妃年轻时的遭遇颇为怜悯,自然也亲近些的笑笑,“王妃抬举臣女了,南阳郡主如此乖巧可爱,臣女看着也是喜爱的……”
“宁王妃不会是搞错了吧!”本宁王妃和段如瑕和和气气谈的挺好,门口蓦地传来一道犀利的哼声,段如瑕不回头都听得出这道熟悉的声音属于谁,登时就想发笑,自从上次瞧见她失身百里尘,段如瑕已有好长时间未曾见过肖北瑛了。
段如瑕扭头往后看了一眼,肖北瑛一身红色长衫,手臂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段如瑕,眼里满满都是厌恶和嫉妒,“宁王妃可不要忘了,上次南阳郡主落水,可是段如瑕她害的,就算最后她补救了又怎样,还不是她应该的,宁王妃该谢的应该是段家大小姐罢!”
段如瑕一听肖北瑛这意思,就知道肖北瑛还没发现段如华对容七的心思,不过她倒也不觉奇怪,毕竟段如华掩饰的那么好,怕除了作为当事人的容七,唯一看出段如华对容七有意思的就是段如瑕了,段如华素爱装模作样,现下自然也装作尴尬的红了脸。
“郡主莫要说笑了,南阳郡主那一日的确是三妹救的……我……我只是下水拉了郡主而已,并未多做什么……”
肖北瑛昂首来到段如华的身边,“你谦虚甚么,那一日分明……”
“那一日分明是如意姐姐最后酒醒了我,你们两个坏人,你们为什么撒谎!”南阳不喜欢肖北瑛,瞧着她望过来威胁的眼神吓得红了眼,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进了宁王妃的怀里,“母妃……呜呜,母妃她在瞪我,南阳好害怕母妃!南阳说的都是真的……”
宁王和王妃在朝堂本就和英亲王不和,可宁王在朝中的地位越发往上,英亲王不愿再和宁王交恶,早在暗中就多有示好,肖北瑛一下子便想到了这个问题,立即缓和了脸色,挤出一抹笑容,“郡主说什么呢,我只是……”
“够了!”宁王妃一边安慰着南阳,一边打断了肖北瑛的话,目色十分犀利,“纶北郡主说够了么!若是郡主说够了,和该轮到本妃说了吧!”
宁王妃见段如瑕想要开口,便抢在她之前拉了拉她的手,示意此事她来便好,既然她已经决定要护着段如瑕,今日定当要给她撑腰的。
“南阳落水一事,本妃早已让府内之人查明,如意并未推南阳落水,南阳当时只是失足,至于段大小姐跳水相救?呵,本妃倒是不知,何时不同水性之人跳水也是相救了?若非不是段大小姐溺水影响了救南阳出水的时间,南阳岂会溺的那般严重!本妃只认如意是我女儿南阳的救命恩人,旁的什么不三不四之人,最好断了和本妃攀关系的心思!”宁王妃瞪了一眼段如华,一点不给段如华留面子。
“宁王妃切勿伤及他人啊。”太子看了许久的好戏,开口给段如华说了话,“明明都是纶北郡主一直胡说八道,段大小姐可是否认的,宁王妃就算再气,也莫要伤及无辜之人。”
段如华抿了抿唇,摇了摇头,“太子殿下不必为臣女开脱,那一日是臣女莽撞了,臣女在此给宁王妃道歉。”段如华以退为进,这般做法便是连方才咄咄逼人的宁王妃也不由高看了她几眼,此女的心性的确是世间少有,只是可惜心思不正了。
“呵!合着是我的错了!”肖北瑛气急败坏的咬着牙,恶狠狠的看着段如华,“我替你说话,你这是什么意思,置我于不仁不义之境地么!”
段如华皱着眉,“郡主这是怎么了,臣女有错就认,又有何处惹到郡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