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黒皮说话了。黑皮又黑又壮,据说以前还当过兵。
“妈的,给钱的买卖都不做。我去看看。”我径直上了二楼。芹菜一帮人跟在我身后。
打开门做生意,就怕捣乱的人,但,既然找上门来了,就不能不理了。老大教育我们。
“小刀啊,你来的正好。里面已经疯了。桌子全掀翻了,快进去看看。”门口站着个妈妈桑,其实这也是学香港那边的叫法。
我推开门,里面还真乱。几个小姐躺在沙发上,几个年轻人趁势在哪里乱摸。一个穿着考究的年轻人坐在正中间,看样子还蛮清醒,“这时什么破夜总会,连个会喝酒的人都没有,我去别家。走。”说走,这小子屁股却还黏在沙发上。
芹菜在后面听得火起,拳头拽的紧紧的,想上去动手。我按住他。
“你们都出去,我来会会这个家伙。”我下令。
“刀哥…..”芹菜还想说什么。
“出去。”我大喊一声。
芹菜一帮人出去了,黑皮拍拍我的肩膀,“刀哥小心点。”
我点点头。“没事。对了,把她们抬出去。”我指着沙发上的几个小姐。
整个房间就我们五个人了。
“几位喝好了吧。“我语气很冷。
“你是谁?”中间那年轻人说话了。
“不用管我是谁,几位要是喝好了,就去结账,走人,要是没喝好,我来陪几位喝。”
“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那小子很嚣张地说。
“你又是什么东西,你妈生你出来时要你骂人的吗。真是没家教。”我嘴上可是丝毫不饶。
“你TMD活腻啦。”旁边一人起身,还真高,比我还髙个头,估计有他妈两米高。昏暗的灯光下,也看得出这小子很壮实。
我看那人似乎要动手,当下也是准备好,拳头已经捏紧,腿不自觉的就绷紧了。
那人慢慢走到我身边,轻蔑的俯视着我。
他绕到我身后,忽然一把抱住我,好大力气,夹住我的胳膊。越夹越紧。我一点力气使不出来。还好我也不是泛泛之辈,一仰头,想去撞他的脸,谁知他一躲,我连忙变招,腿往地上一蹬,想把他挤到后面去,趁机会脱身,谁知他还是纹丝不动。那边几人看着我,笑得很奸诈。
我一不做二不休,一脚狠狠地踩在他脚上,他还不放手,我又连踩几脚,他吃痛不过,一把把我向墙上推去。我哪里会中招,一跳,在墙上一借力,转身一摆腿,使劲全力踢在那家伙脸上。
由于那家伙低估了我,所以就吃亏了。那家伙晃了几下,差点摔倒。捂着脸向我扑来。我一晃身子,一勾拳打在他脸上,又是一脚踢出,正中胸口,那家伙倒地。我哪里肯饶,上去几拳,不用说,这小子鼻梁又断了。在地上**着。
我站起身,面前几人面色都变了。
沙发上两人起身,一人从怀里摸出一把短刀,寒光闪闪。看来这几位还是有备而来,两人步伐稳健,底盘很稳当,都是一身腱子肉,看样子也是练过的。情况似乎不妙,两人越逼越近。
本来只要我喊一声,外面随时可以冲进来上十个人,把这几个放倒一旦问题没有。但,今天我有点手痒,想会会这两位。
我暗中运气,甩了甩胳膊,松了松肩膀。
“我看你他妈活腻了,看刀。”一人嘴里不干净地向我冲来。刀风很猛,我低头躲过,一拳击过去,那人一闪,没打到。我顺势变招,一下抓住那人另一只手腕,使出擒拿手的招式,抓着他的胳膊一勾,一带,再飞起一脚踢在他肋骨上,放手。只听到有骨头断裂的声音,那人大叫着倒地不起。
旁边还拿着短刀的一人见状,一刀向我甩出,只奔我面门而来。我一个后空翻,刀没打中我,钉在后面的柱子上。那家伙反应也快,趁我后空翻之际,一脚踢在我背山。妈的,还正踢中了。哇呀,生疼。我一下子被踢到墙上,重重落下。
今天真栽了,想不到那人也是个好手。
我挣扎着站起来,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一个旋风腿,那人一退,用拳头一挡。我立马变招,整个身子向他扑去,使出“锁身术“。整个人从上到下将他锁住,他动弹不得,就像我刚才被那大个子锁住一般。不过,他就没有那么轻易破解了。
我越锁越紧,猛地一弹,将那人压在地上。没等反应过来,几拳下去,全部打在脸上,血当时就下来了。我踩在他的胸口上,看着剩下的两人,“还打吗?“我冷冷说道。
又有一人站起来,不是那个衣着考究的人。而是一个长相猥琐的中年人,满脸横肉,脸很黑,在灯光下看着就更黑。比张飞有过之而无不及。
眼神阴婺。
“没请教这位是?”我问。
“我是飞刀刘五。这是我老大明哥。”
“很好,既然你是玩飞刀的,那我们就是同行了。”我说。“亮兵器吧。”
那黑面人拿出几把飞刀,远远看去,也是打磨地很精细的那种小刀。刀身窄而长,果然是个中行家。
只可惜,我不怕。我也亮出了我的兵器,飞刀。飞是小李飞刀的飞,刀是小李飞刀的刀。没有李寻欢那么神乎其神,只是,我很少失手。
这年头,能够用飞刀的人少之又少,玩飞镖的人倒多。飞刀讲究手腕和手指的完美配合,力道和角度的相辅相成,缺一不可。所以练起来也就分外困难。每个几年功夫,难得有所成。因此,混混们都是用砍刀,西瓜刀,铁棍,木棒,钢管,折凳之类的寻常武器,很好上手,人人都可用。
闲言少絮。我和他就这样站着,谁也没有先动手。那个叫明哥的没有看我们,只一个人在那边自斟自饮,好像一切与他无关似的。
这明哥看来不简单,但就凭这份坦然,我不禁有些佩服他
忽然,那黑脸人出手了,一道寒光向我刺来,速度飞快。由于我们隔得太近,根本没有时间来反应,电光火石之间,我做了一个举动。我两只手指奔那寒光而去。只能赌一赌了。
以前师父就教过我,要是别人也用飞刀,来不及躲闪的话,干脆就夹住他的飞刀试试。师父只告诉过我诀窍,但我一直没有尝试过。拼一拼吧,要是夹不住,我这只手就只有废掉了。
万幸,他发的快,我接的巧,飞刀被我稳稳夹在手指间。我没有多想,顺手就发了出去,用上十成力道。
着,那人叫了一声,捂着手腕,血向下淌着。
明哥看我一下子将他们全放倒了,这下子坐不住了。
“走。”他叫道。
没人理他,人都在地上躺着呢。除了那个被我飞刀所伤的黑脸人。
“慢着,还没完呢。”我冷冷说道。
那人站住了。“你还想怎么样?”
“芹菜,进来。”我朝门外喊道。
芹菜黑皮一般人鱼贯而入,“什么事,刀哥。”芹菜看着我。
“去,拿十瓶洋酒来。”我下令。
“什么牌子的。”
“不管了,什么轩尼诗,马爹利,人头马面,XO都给我拿来,我要好好招呼这位明哥。”反正不是我付钱,这小子今天是到了血霉了。
“好。”芹菜出去了。
不要问我酒量有多大,我只知道我从来没有喝醉过。
“你。”明哥看着我。
“少废话,喝。”旁边芹菜他们喊道。
于是,明哥就这样被我轻松地放倒了。没有悬念的。
芹菜他们把几人抬出了夜总会,当然,是这小子付账以后。我想,这几位以后是轻易不敢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