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撑起一直胳膊支着下巴,“我大概五分钟就能说完,然后是不是就轮到你了?尤其是最后一个……喜欢过你的都有那些?”
卫邵歌顿时收住了话头,他神情奇异的看着笑成,“我之前都想不出……你会这样说话。”
笑成神情有些慵懒,大约是伤口还没有恢复,他总是不时觉得没精神,这时说话也就很轻松的,“因为你还不了解我。”
这句话很有效的让卫邵歌暗自恼了。
然后下一句就让他又平顺了回来,“而且也要看对谁,你现在不是我……男朋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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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成已经暗中花钱雇人去调查那个袭击他的港-独组织,以及卫邵歌“雇”的几个人。
“香港人优先”组织成员被袭击的事情热议了两三天才渐渐淡下去,反倒是笑成被袭击的事件一直是热门话题已经两周了。笑成觉得很可能是有人在背后推动这个事情,才能保持这么久的话题热议。
笑成最后还是说服卫邵歌第二天飞回了内地。一个是他觉得对方呆在港岛总归不安定,难免会出什么意外,另一个就是,之前去b市开会的那位威廉姆斯先生特意打了电话过来,希望卫邵歌能作为他的助手,协助完成一个实验。威廉姆斯是国际上享有盛誉的医学家,而这次的实验也是属于尖端领域,即使作为助手,并且是许多助手之一,对他来说也极有好处。
并且这个实验刚好还是和笑康他们实验室合作的。
卫邵歌直觉上觉得,自己蛮有必要获得笑康的好感。
加上他也知道笑康生病和笑成担心,就更加觉得应该赶过去一下。他也尝试着去分辨清楚他的感情,然而最终却发现,即使在别的事情上,他能够无比理智的用大脑做出严密的分析和判断,但在面对笑成的时候,却是无可控制的被本能支配行动。
不由自主的想要去追逐,去占有。
并且是贪婪的不愿与任何人分享。
我想要你,只是我一个人的。
况且,笑成的那句“喜欢一个人……一辈子”深深打动了他。
让他情难自禁。
笑成送走卫邵歌,又给笑康打了电话。在寒假之后,他们父子关系已经缓和亲近了许多,笑成也常常打电话回去关心对方身体。
这次说了几句,笑成又特意提到了卫邵歌,说自己一个朋友会飞去作为助理帮忙,让他照顾一下。
笑康就问是谁。笑成说了,提到上一次医学论坛,笑康立马就想起来了。
“哦,你这个舍友挺不错的。”
笑康说了句,按照惯例,这句话下面一句就是明敲暗打笑成如何如何,不过大约是这段时间以来他终于渐渐把自己这个儿子当成一个独立的成年人看待,也淡了原先希望笑成学医的心思,就省略了后面的。并且也答应了“多照顾一下”对方。
笑成嗯了声,又问了几句,才挂电话。
他知道卫邵歌平日都很忙,医学本身课业就很重,他自己又有许多课外工作。之前笑成没搬出去的时候,他们有时候一周都见不了几次面,现在他又住在外面,倒是更不用碰面了。
即使现在是假期,卫邵歌也不是跑去做实验,这种实验最少也要十天半个月,基本上他后半个假期都见不到对方了。
除非他这边事情结束不回家。
但他还是要回一趟b市的。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即使没能参加展拍会,他们还是在一周之内签订了三笔合同,另外还有几家公司已经有了意向,只是合同书尚且没有敲定而已。单子已经拍给了厂长,让他开始组织生产。
这是他制定的第二条路,也算是打开了。
笑成一边忙着商量合同事宜,一边抽空考察港岛的地产业现状。同时还在调查那几个人。他请了私家侦探一直盯着那个港-独组织的主要成员,他们这么长时间以来倒还真没有动作。
他也找人打听了那个“琛哥”,也完全没有消息,都说港岛根本没有这么一号人物。
他受伤其实不重,将近一个月也恢复得差不多,起码能跑能跳了。
笑成最近都在跑生意,他看起来年纪轻,举止却很稳重。下午和几个地产商打保龄球,之后请他们吃怀石料理,等杯盘狼藉之后,也都九十点了。笑成打了的士回酒店,结果走了一半,车抛锚了,司机给笑成说了好几遍“sorry”,拜托他自己下车重新打一辆。
晚上车少,司机抄小路,现在停的地方就比较偏,周围车都很少,几乎没有喇叭声,很寂静。远处横过去的一条街又似乎是夜店,灯红酒绿,妖气袭人。笑成看了一圈,觉得这边可能不太安全,就没有走动,直接打电话给酒店,让他们派一辆车过来接。
酒店工作人员接了电话,问清地标之类,也说那边治安不好,让他找个人多的地方站着别动,他们的车很快就到。
司机还在那边修车,也显得有些着急,笑成过去,他也劝笑成到人多的地方去,说他也要叫朋友来拖车,不然放这里肯定被砸的。
笑成问他这一带哪里等车好一点,司机看了眼远处红灯街,又看了看笑成,觉得他看起来不像是有钱的样子,就说去那边等等,但是不管哪个招呼都不要吭声。
如果有人一定要他说话,也一定要讲英文。
笑成谢过司机,往红灯街那边走。
越走近越感觉吵闹,几辆车呼啸而过,拉过一道爆炸般的音乐声。一家家夜店并排站着,有的门大一些,有的小一些,显得挤挤挨挨。有的更只是一个不到一米宽的小门洞,要猫着腰钻进去,走过一个走道才通得到里面,有点像地窖。
笑成当然没下去,他曾经也不是没玩过这种地方。就是因为早就玩过了,现在才不感兴趣。
拒绝了几个明显是拉客的年轻女孩,他随便找了个亮着的路灯站住,一掏口袋,摸出了一包烟。他是不抽烟的,这个是带着招待客人,又放了回去。找出手机看了眼,已经十点四十了,本来想刷刷新闻,电量又只剩最后一格,要留着等电话。
他站着就有点无聊。
然后“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整条街的音乐声都停了一停。
马上就发生了不无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