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眯,眼中闪过一道戾气,对于康妍,他是势在必得。
片刻的愕然后,杜云澈依然摆出一副深情不止的样子,“妍儿,别闹了,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刚才在花棚里我不该那样对你,可我实在是情不自禁,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你也算是我的人了,别再跟我怄气了,好不好?”
三言两语,就将康妍说成了还在和她怄气的小姑娘。
众人想想刚才里面所见的事情,只当是康妍爱面子,被这么多人撞破了,下不来台,才故作矜持的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来。
她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控制住自己想给杜云澈一刀的怒气。
”杜少爷一定是弄错人了吧?我从来到赏花会一直都在康家的屋子里,从未进过这花棚,更不知道杜少爷在里面做了什么,还请杜少爷不要乱说,我知道我们康家之前抢了杜家不少生意,这是生意场上常见的事,咱们拿生意来说事,杜少爷何必就采取这样卑劣的手段逼迫于我们康家?”
康妍冷笑着反击,将事情引向杜家是因为生意上的事情逼迫她,同时点出她们和杜家在生意上是竞争对手,她不可能和杜云澈有什么私底下的纠葛。
一切不过是杜云澈耍的手段而已。
康妍的话让众人想起之前的斗花会上发生的一些事,信任的天平便又倾向于康家。
也是,康家可是抢了杜家不少生意,康姑娘和杜少爷怎么会有感情纠葛?
杜云澈仍旧不慌不忙,抚摸着手中簪子上的芙蓉花,一副宠溺温柔的样子,似乎十分头疼却又不忍责怪康妍的样子。
康妍不等他开口说话,先一步开口道:“杜少爷口口声声的一直说起花棚里的事情,那咱们就来说说花棚里的事情。”
她不等杜云澈开口,转向卢绣儿,“卢姑娘刚才情绪那样激动,想必花棚里一定发生了另姑娘十分气愤的事情,可以告诉我花棚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在场的众人谁也没有料到康妍会直接说起花棚里的事情,还是面不改色的。
…饶是她们一想起刚才在花棚里见到的情形,都忍不住红了脸,尤其是年幼的小姑娘们,她们的脸都要烧起来了。
卢绣儿也没想到康妍会问她,她愣了片刻,随即又往地上啐了一口,“呸,你们自己做的事情,做什么来问我,你们有脸做,我可没脸说。”
康妍忽然举起手来,对天发誓。“我康妍对天发誓,在此之前从未进过这花棚,更未见过杜家大少爷,若有半句假话,就让我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康妍说的又快又狠,声音中透着一股狠利,“当然,若是让我知道是谁在陷害我,我也绝对不会放过幕后主使之人。”
“卢姑娘,听你刚才的语气,好似刚才我在花棚里与杜少爷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请问,你如何确定你们见到的人是我?你们看到我的脸了吗?”康妍上前一步,逼问卢绣儿。
杜云澈太狡猾,她只能从卢绣儿身上打开缺口。
希望任时年能快点找到那个该死的康佳。
卢绣儿一窒,她们都没有人看到花棚里女子的脸,只是听见有人喊了一声“这不是康姑娘的簪子吗?”又看见那女子穿的衣裳,才断定那是康妍。
卢绣儿头偏了过去,重重的哼了一声,指着杜云澈手中的簪子,“那不是你的及笄簪吗?谁会带着你的及笄簪,穿着和你一样的衣裳?别以为你换了身衣裳,就能掩饰一切。”
康妍扭头看着杜云澈手中的镶宝石蝶戏双花金簪,心中一动,机会来了,终于让她找到了突破口。
“那金簪确实是我的及笄簪没有错,但是大家都知道我现在有重孝在身,莫说不能穿金戴银,就是颜色鲜艳点的衣裳也是不能穿的,我怎么会带着一根金簪来参加赏花会,这不是明白的告诉大家我不孝吗?”
“再说,大家今日见到我的时候我头上就只有这一根昙花翡翠玉簪,我并没有带这金簪在身上,且我穿的衣裳是普通的素净衣裳,满大街多的是,单凭一件相似的衣裳就这样的败坏我的名声,任你是谁,我也是不依的。”
康妍的一番话说的丝丝入扣,合情合理,在场的众人大部分都信了。
是啊,谁家子女会在孝期穿金戴银的出来招摇,口水都能将他淹死。
杜云澈的脸色微微一变,没有想到康妍瞬间就将形势逆转过来,他握紧了手中的金簪,心底暗暗懊恼,怎么忘了她是在孝期了?
康妍的一番话却并没有说服卢绣儿,她指着康妍身上的衣裳冷笑,“你若不是心虚,为何要换掉先前的衣裳?来的时候没带金簪不代表你没将它随身带着,你刚才的话就是狡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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