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在皇上面前嚼舌根,让皇上和她之间有了嫌隙?
太后眯着眼想了片刻,吩咐孙忠,“你亲自跑一趟正阳殿,让皇上立刻来见哀家,就说哀家有要紧的事情。”
孙忠应声而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皇上脚步匆匆的来到了安泰殿,“母后,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非得要朕现在过来,朕还有急事等着处理呢。”
声音中有着隐隐的不耐。
太后压下心中的不快,“皇上,哀家听说你召了福韵大长公主进宫?”
虽是询问的语气,但却没有让皇上解释的意思。
皇上脸色变了变,撇了殿门口站着的孙忠一眼,心里有些烦躁,他这边刚召了福韵大长公主进宫,话都还没来得及说一句,母后就知道了。
母后到底是在他身边安插了多少眼线?
她年纪渐渐大了,为何不能在后宫安稳的养老,做什么非要插手朝政的事情?
皇上心中的不满瞬间溢了出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不满的情绪,说话就带了两分的不自然,“嗯,姑祖母刚进来,朕是想”
太后打断他的话,“哀家知道你想什么,鹰卫的事情,以后有的是机会,何必非要眼下的情形,这一次,哀家一定要齐宸靖那小子的命。”
话未说完,便被打断,皇上的脸色便有些不好,“可是,母后,齐宸靖没有什么人脉,翻不起什么大浪,何况他刚封安王,便出了事情,文武百官定然要怀疑我们的,眼下不是对付他最好的时机,倒不如利用眼下的情形与姑祖母谈谈鹰卫的事情。”
齐宸靖虽然封了安王,但他一没有兵权,二没有人脉,在朝廷里能翻出什么浪花来?更何况眼下他还压着他,连玉牒都还没上。
不喜欢他,可以冷着他,无视他,但是若是眼下让齐宸靖死了,臣子们和天下百姓肯定怀疑是他容不下齐宸靖,所以皇上心里觉得现在不是齐宸靖死的时候。
“不行。”太后断然否决,“哀家辛辛苦苦布下此局,天时地利人和,错过这次机会,以后可能就难了。”
皇上也有些怒了,“母后为何非要一定在这个时候,朕都说了,眼下的时机不合适,我们越是这样急切的对付他,越容易让人怀疑,何况他又不知道当年的事情。”
提起当年的事情,太后的脸色大变,呼吸也急促了几分,“不行,这个小贱种就是哀家的噩梦,有他在一日,哀家连睡觉都不能安稳,没有了他,就是当年的事情被人揭穿了,也没有敢将你从龙椅上拉下来,你知道吗?”
皇上的神色有些踌躇,太后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可是,让他错过鹰卫,他又不甘心。
见皇上的神色有所松动,太后脸色缓和下来,劝他,“哀家知道你心急,可鹰卫的事情不是一日两日能解决的,福韵大长公主把持鹰卫那么多年,岂是那么好对付的?上次不是就用一块假的令牌骗了你,这一次咱们先处置了齐宸靖,下一次母后帮着你想办法拿到鹰卫。”
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太后不想他心里太过于纠结,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再说福韵大长公主到底在不在乎齐宸靖还两说,要想钳制福韵大长公主,麻城府不还有个小丫头吗?到时召进京来,还怕钳制不了福韵大长公主?”
皇上想起丁刚回来禀告的消息,说福韵大长公主对于香宁郡主留下的女儿十分的宠爱,心中一动,说不定还是有其他办法的。
那个小丫头好像叫康妍,自己封了兰心郡主。
皇上心里有了决断,“嗯,这次就按母后的意思来吧。”
话虽如此说,心里却还是有些不痛快,他都已经登基几年了,大皇子都已经一岁半了,太后还如此事事管着他,他这个皇帝做起事来难免有束手束脚的感觉。
太后听了,松了一口气,她还真的怕皇上一意孤行,拿解药去换鹰卫。
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皇上什么都好,就是处理事情时想的还不够深远。
算了,还是自己多为他打算着吧。
反正齐宸靖的事情就能告一段落了。
想起用不了几日就能听到齐宸靖的死讯,挡在心口将近二十年的那块石头终于就要被搬开了,太后心里就无比的舒畅。
不管这年那个小贱种是怎么出的宫,这个问题曾困扰了她许久,不过现在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十九年前没有烧死他,十九年后照样可以毒死他。
太后嘴角高高的翘了起来,并没有发现皇上眼中的阴郁。(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