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轰隆隆!”
突然一道巨响不知从哪里传来,惊得良人四处张望。
“轰隆隆!”
紧接着又是紧密的一阵巨响,良人微微探着身子,可是张望了好一会儿,也没发现异样,这里偏离正前那尊石像,位于冰塔的侧面一角。他耐着性子,耳朵竖起老高,那阵轰响如约地响起。
这一次良人听得真切,那轰隆隆的巨响是从他右手边的方位传来,他蹑手蹑脚的走去,冰塔外围的冰阶光洁平整,四周乃一片空地,除了皑皑白雪再无他物。
就在良人疑惑的时候,一阵急促的“砰砰”声如鼓点般击响,他循声而去,停在了冰塔的一处角落。
面前的冰塔巍然屹立,然而良人确定刚才的声响就是从这处冰塔内部传来的。他轻轻的将手掌贴在冰冷的塔身上,此处棱角交汇,冰面坚厚无比,正在他的手抚摸其表之际,掌心传来猛烈的震动感,而那“砰砰”的声响随之也传入了耳中。
良人步伐微退,可手掌仍然感触着塔身,震动感从未停止,而那声响也越加紧凑起来。他附耳贴着冰面,细细探听,也正是他的这一举动,吓得自己面色大惊。
这塔身的冰面内,竟然传来细微的人声!
他没有听错,尽管听不清到底是何内容,可他万分肯定这里面有两个人在彼此交谈。
又将耳朵紧贴冰面,这次他想听个仔细,谁知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隆声震得他耳膜生疼,紧紧看了一眼塔身,随后迟疑了一下,身子快速的闪下冰阶,三下五除二的刨了一个雪坑,将自己彻底埋在积雪里,仅露出一对滴溜溜打转的眼球。
随着良人掩蔽好后,那巨响不断响彻,越来越震耳,而这面冰塔的塔身也在不住的震动,他聚着目光,远远看见,冰面上已裂出几道交错的纹路。
“轰!”
最终,一声巨响回荡于此!从那散落的冰块废墟中一前一后的钻出了两个人。
“哈哈哈,三哥,还是你精壮的紧呐!小弟我真是羡慕死了!”一声妖里妖气的声音从洞口传来。
“去你个浪/荡货,你这是巴不得我死呢!你别推我!”
良人忽觉这声音似乎耳熟,凝目望去,从那塔内钻出的两人他都见过,竟然是那次酒楼遇到的五人中的背刀男子与娘娘腔!
“他们怎么出现在这里?”
良人将嘴巴埋在雪里,冰凉渐渐将他的嘴唇都冻得麻木了,他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就静静躲在雪坑中,望着那二人。
只见背刀男子率先钻出冰窟,背后的那把宽厚大刀已经脱了刀鞘,银白刀刃泛着森森寒光,他伸展着身子,大声呼道:“终于走出来了!”
“是啊!多亏了三哥,要不然还不知在哪儿才寻出来呢!”那娘娘腔一边扭动着身子从洞内钻出,一边还轻手拍打着身上的冰屑,脸上的粉底很浓,就如同那厚厚的冰面一般。
紧接着,他侧身贴着背刀男子的右手臂,作女子姿态,一手挽向后者手臂,那声音娇滴似媚娘,轻道:“人家怕是只能以身相许了,奈何三哥清高,只恨人家自个儿心伤!”
就连躲在雪地里的良人,听到这语气,瞬间觉得雪地里似乎不再那般发冷了。
只见背刀男子当即拍掉手臂上凑来的身子,甩了一个厌恶的表情,随即又道:“想吃人可惜你选错了行家,我们现在可是该想想后路了。”
娘娘腔似有埋怨的眼神一瞥,竟嗤笑起来:“后路?哪里来得后路?”他转身走过冰阶,抬头张望着冰塔,一个大男人竟然露出水汪汪的眼帘,良人真怀疑此人到底是男是女。
一旁的背刀男子大笑道:“哈哈哈,看来还是四弟懂我的心思啊!”
“就不晓得人家的心意,三哥可曾体会?”娘娘腔似乎一直都若无其事的对着话,可这在良人听来却是话里有话。
背刀男子没有答话,反倒紧紧盯向娘娘腔,眼神骤然变得犀利,锋芒毕露的样子。
娘娘腔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之意,挤出一个嗔怪的眼神,犹有不满地道:“三哥凶巴巴的模样好难看呢!”说罢,又对前者翻了个白眼,转身朝冰塔正前方的石刻雕像走去。
背刀男子望着娘娘腔的背影,同样勾起一弯弧度,也跟了过去,两个人的表情竟也说不出的诡异。
良人不知道他们到底去做什么,而他趁着空档,连忙从雪地里翻起,这里距雕像那边是个死角,根本发现不了。猫着身子,轻声几个翻纵,便来到塔身破裂的冰窟前,想也没想的便钻进洞内。
当良人进入到洞内的时候,他看到的与想象中有些出入,这里似乎不是塔内,而这洞黑黢黢的,不知通往何处。
就这样他抹黑前行,脚底倒还平整,走了没多久,便从一个矮小的洞口再次钻出。可让他惊叹的是,如今竟然置身于一条长长的甬道,四周很是开阔,甬道两侧栽种有两排林立的树木,青葱泛着新意,在那尽头却是一面漆黑石墙,整座区域如同一个封闭空间。
可就当良人谨慎地走在甬道上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惊声。
“哪里跑!”
“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