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峰之上,偏安一隅的小茅屋内,香烟袅袅。
其内摆着几样简陋的摆设,但正中位置的一口青铜大鼎却是格外显眼,鼎内不知熬炼的何物,泛着丝丝热气,发出阵阵咕嘟咕嘟声响。
一位苍颜老者盘膝坐在大鼎正前,手掌合十,一道玄奥的紋印瞬间形成,直接冲入大鼎之中。
待他施展完手法,垂柳般的白眉轻轻跳动,双目随即闭合,却没有任何言语,耐心等待着大鼎内的变化。
“吱呀——”
茅屋的门轻轻打开,那位中年男人走进来后,悄然立在一旁,不敢发出任何响动,唯恐惊扰了老者。
鼎内咕咕作响,热气越发浓重,小小茅屋内犹如一间蒸汽炉。
就在此时,苍颜老者嘴唇蠕动,道:“那小家伙怎么样了?”
立在一旁的中年男人犹如大梦初醒般,正了正色,道:“被我打发走了!”
“哈哈哈!”苍颜老者拂须微笑,仿佛他能够看到良人吃瘪时的精彩神态,继而言道:“若非变着法儿激励一番,那小子还不知天高地厚,不过此子的心性却是甚合我意啊!”
“师尊,据良人与拓跋芸回报,恐怕已是多事之秋。”
“你觉得会是何人为手?”
“北域!”
中年男人回答后,便又作出自己的分析,说道:“如良人所述,玄塔试炼中,神秘势力的出现,就目前形势而言,他们的目的是想让殇墓现世,却因其中隐情误了算计,良人与拓跋芸在小山村能够遇袭,绝非偶然,那些人的功法实属北域。”
苍颜老者一旁听着,时而点点头,却又摇头言道:“有人想浑水摸鱼自是真理,但他们的目的绝非殇墓,甚至弄巧成拙只怕也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
中年男人心中一惊,忙问道:“师尊的意思……”
“凡事皆以宗法为度,去吧,近些时日你好生布置安排!”说罢,苍颜老者再次闭目,他的手掌内隐约浮现出一抹灵光。
中年男人安安静静地退了出去,那潺潺流水中,伴有散落的桃红花瓣,随着水波浮浮沉沉……
良人一路返回牧场,面色失落,便连头也不曾抬高,好似一具离了魂儿的躯壳。
依着良人所想,心境不可浮躁,那便要表现出一副落魄的姿态来,这样才会让人觉得自己普普通通。表面做着样子,不过良人的内心却是由衷感谢中年男人,并且自己也认识到问题所在,心高气傲绝非宏伟梦想,只要自己能够坚定信念,便是做给某些人看,又有何妨?!
有人喜欢将良人看作成英雄,但良人情愿作那个狗熊,所谓英雄气短,而你却不知狗熊冬眠蛰伏过后的饥渴,才是最为可怕的。
一路漫不经心地走着,却是思量着如何回去面对秦瑶与邵建,之前自己可是答应那二人,回去后定有大大的惊喜。这下可好,惊喜没有了,反倒挨了一通说教,可现如今自个儿身上也没有拿得出手的礼物啊!
走着走着,便已来到牧场大门处,却眼见一道白影在其中来回跳窜,良人心头顿时一喜,怎么把它忘了?礼物终于有了着落!
加快脚步,走进草场后,便听到一阵哭爹喊娘的悲怆之音回荡上空,邵建赤裸着膀子,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几根木桩间来回躲闪。而他面前不远处,冷若冰霜的秦瑶挥舞着手中长鞭,如同灵蛇出洞,每每向邵建挥击而去。
长鞭上的力道很大,伴随着淡淡光华,击打的发出破空之音,秦瑶并没有做作,她的每一击都很真实,刚巧邵建躲过一击,长鞭狠狠落在一处木桩上,木桩一震,木屑横飞,卷起一层尘土,而邵建口中仍旧装着哭腔喊道:“秦瑶师姐,你当真不惜疼师弟我啊!”
“我这也是为你好!再给我乱叫,当心鞭子不长眼睛!”说罢,秦瑶手中一紧,长鞭再从甩动,在空中打出一道火花,朝着邵建落身的位置疾掠而去。
“姑奶奶啊!”邵建心中有苦难言,自从良人上次离宗后,他这种好日子便日复一日,每天秦瑶都会来牧场,只要良人还没回来,她便强行拉着自己在木桩上修炼,这小半月过去了,自己身上到处都留下过鞭痕,每次重击过后,服用药酒,又浸泡药汤,说来也是神奇,鞭痕淡去,而他的修为却是一点点的再增加。
邵建乃是土属性的道基印记,最为惊奇的地方,便是这一番磨练下来,自己的抗击打能力突飞猛进。秦瑶的修为已是淬体四重境,长鞭力道自是不轻,但邵建却能赤身挨着鞭子,并没有过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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