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那些画作,有过之而无不及,就连她自己也极为满意。
将画小心翼翼的平铺在桌案上,沈念念一幅幅的摊开,心里其实也没几分把握。
如今落到如此境地,她唯一能够快速换到钱的,便只有作画卖画了。
当年在京都之时,她沈凝霜的一副画,曾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
先皇帝曾亲自为她的画提名,引得世家名女以千金上门求画,那是何等的荣耀?
可如今,没了那一切的虚华名头,她的画又能值多少银两,他自个儿心里也没谱。
七幅画一一展开,顿时引起一阵哗然之声。
“这……竟然真的是画?”
“这画是何人所作,竟是这般……”
学子们纷纷上前,诧异的看着这丑姑娘拿出来的七幅画。
沈念念从小就喜欢画画,后来更是在父亲的培养与哥哥的支持下,曾拜了历山书院院长,东易朝当代大儒安久山为师,在名师指点之下,她的画技更是出神入化,就连安久山也常说,在绘画之道上极有天赋。
否则,当年先皇帝也不会亲自为她的画作提名。
可见,沈念念的功底自是不差的。
虽说在场的多是学子,甚至还有举人秀才的功名,可真论起作画来,恐怕还无人能够比得上沈念念。
这七幅画代表了七种不同的意境,百花图的生机勃勃之相,墨鹰图的孤鹰傲骨凌厉之姿,表现的可谓是淋漓精致。
边城距离京都甚远,因此边境这边的学子想要得到一副好画可不容易。
就连这书斋的主人,林老板也是惊异的看着这桌案上的七幅画,忍不住想要将其收藏下来。
“林老板,您觉得,我这七幅画如何?”
沈念念见着众人的反应,心底稍稍松了口气,她已经有一两年没有作画,自从当初双手被伤到,便再也拿不稳笔,时隔之久,对于自己的画作,她倒是没什么底儿。
林老板是个痴画之人,虽从这画的墨迹来看,并非流传下来的古画,可这作画之人功底深厚,直让人自叹不如。
他微微一笑,扫了眼周遭的学子,显然其中也有几人动了心思,想要买下这画。
“姑娘,不知你贵姓?”
“免贵姓沈,林老板这七幅画,你……”
这位林老板喜怒不形于色,所以沈念念也不清楚,自己的画是否能让他看上,不过面上却还是做出一副沉着稳重的模样。
“沈姑娘,你这七幅画的确是很不错,应该是最近所作,并非古典名画,不过这画中意境十分和在下之意,您要是不介意,我们在内室商谈价格如何?”
林老板温和的笑了笑,单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沈念念看了看周围还在观赏她那几幅画的学子们,抿着唇,也不矫作,十分爽朗的点头笑道,“好。”
“等等,沈姑娘,在下有一言,不知你可听否?”
二人正准备去内室之时,突然人群中有人出声,带着一分急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