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婕妤用力甩了他一巴掌,“你不信,我们有孩子,对吗,你滚,你我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你。”
…妗…
“三叔,你怎么会在这儿?”顾时然率先开口。
陆维擎没解释,只是瞪了他一眼,这熊孩子,总算是给他个好脸了。
扶起甘政临,“顾时然,你把拐杖拿上,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会在这儿?”
顾时然:“……呃,我是要见义勇为的,那个……跬”
甘政临看了顾时然一眼,顾时然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显然是希望外公保守秘密的,甘政临从口袋里掏出纸笔,“让司机来接我,别让愿愿担心。”
“爸,我送您去医院。”
甘政临摇头,“你们忙你们的,别管我,今天洛筝大喜的日子,这样的事,不吉利。”
陆维擎只好扶着他下楼,从酒店的偏门送甘政临离开。
跟甘愿错身而过。
送走了甘政临,顾时然也爬上车,“您回去吧,我正好搭车去医院找我爸爸。”
吩咐司机把人送去医院,中间又打了通电话给顾时然让他把人照顾着。
他只好再上楼,跟甘愿说一声,生怕她自己在楼上,找不见人胡思乱想。
他知道洛筝的新娘休息室在楼上,也知道甘愿一定在,这两天,他回家给她做早饭跟晚饭,她总是一口不动,就知道她心里还气着,本来就想上去偷偷的看看她的。
谁承想,还没上去,就出现了这种情况。
显然那人已经是按捺不住了,在酒店里,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动手。
再次上楼,甘愿推着轮椅站在休息室里。
梭巡了整个休息室,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人,本来她就够烦,人又不见了,她整个人显得特别气急败坏。
听到脚步声,她转身,“您跟……”看到身后站着的人,她倏地噤声,视线不受控制的移开。
“我碰到爸了,他说累了,回家休息了。”他解释。
“谢谢。”她道。
陆维擎不说话,只是盯着甘愿看了半晌,“手……怎么了?”
甘愿没回答,可陆维擎一下就猜到了,是那天她不小心碰倒的花瓶划伤的?
上前,握住她的手,“有没有怎么样?”
甘愿退了一步,不愿意让他碰,挣脱他的钳制。
面对着他,她沉默良久,最后才像是下了狠心,终于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心里话:“你在外面碰我别的女人,就别再来碰我。我觉得很脏。”
陆维擎身子一僵,却再没上前,也没解释,只是淡淡的垂下眼睛。
心里一阵绞痛,他不想再为自己辩解什么。
“甘愿,那天,抱歉!”
甘愿别过眼,“陆维擎,你的抱歉一点用处都没有,好不好,记不记得,你曾经说过的,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可是你却总是那这种事情伤我,我承认,上一次是我故意撞到橱柜的,这次,也是我自己碰坏花瓶的,跟你没有关系,你不必再说对不起,因为没必要。”
陆维擎只是沉默着,沉默的看着她。
“那你想怎么样?”许久,他才硬着声音开口。
“我想怎么样,还是你想怎么样?”她反问,“你是不是觉得,根本就忘不了她,所以想要离婚,好跟她叙旧情啊,陆维擎,我告诉你,门都没有,就算拖,我也拖死你!”
“这就是这么长时间来,你给我的评价?”他问,眉心轻蹙。
甘愿吸了口气,不言。
“我不想吵架。”他冷声道。
有人说吵架的时候,两个人的心隔得太远,听不到对方的声音,所以要这样歇斯底里的嘶吼。
甘愿后背抵着走廊的墙壁,低着头。
从那天开始到现在,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她现在真的是受不了他碰触。
只要一想到,他已经将所用的宠爱都给了另一个女人,她就排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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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识这个人的时候,并没有想到十年后的今天,两个人之间竟会沦落到这般境地。
如果早知如此,她不会多管闲事。
跟陆维擎这个人,没有一点点的关系。
曾经朱属于彼此的感情,如今就有了太多的不相干,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一文不值。
她静静的站在走廊里,她觉得特别难受,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因为这个人这么难受了。
她没想过自己真的会守着一个人十年。
明明两个人接触的时间并不长,加上十年前两个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也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
可就是这短短几个月,足以让这段感情刻骨铭心,导致了今天的撕心裂肺。
十年里,明明就是她一个人的十年。
明明陆维擎就是那么无关紧要!
她呼吸都有些急促,靠在墙壁上喘粗气。
陆维擎紧皱眉头,顾不得她的同意与否,将她抱进怀里,她这么难受,他不能再让她一个人承受了,甘愿抗拒的挣扎,双手挥舞的落在他的身上。
最后,所有的力气似乎都化成了呜咽,在他怀里哭泣,张嘴用力咬上他的脖子。
她用的力道极其重,嘴唇里有淡淡的血腥味传来。
他倒是哼都没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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