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真心要骂您,他是做给孙承宗看的。”
“哦!”魏忠贤把目光转向任不凡,“你骂咱家是做给孙承宗看?”以任不凡窝囊惯了的性格,早双腿发软直想学辛灿,但给一个没鸟的太监下跪,自己一世英名算是毁于一旦了,所以才硬挺着没有跪下去。害怕魏忠贤挑理,把一直弯着的腰又躬了躬,刚要说话,魏忠贤制止了他,就像一切得志的小人,芝麻粒大的小事也要装得极其神秘,魏忠贤呵斥自己的随从:“有眼色没有?都给老子滚得远远的。”十多名随从连滚带爬,纷纷躲到远处,最远的竟跑到乾清宫后大殿拐角处站着。
事关后人对自己忠奸立场的定性,任不凡巴不得听见的人越少越好,上前一步贴近魏忠贤,用只有他们二人听得见的声音道:“小的知道九千岁对孙承宗早存收服之心,但一直苦于他不愿配合,所以小的就想先赚取他的好感,然后到他身边做卧底,能说服他投诚九千岁最好,即使不能说服他,也可以随时把他的机密告诉九千岁,是不是?”
魏忠贤充满赞赏的目光盯视任不凡。一个被舅舅亲手阉割卖入皇宫的讨吃孩子,怎会有如此高深的智商?自己正谋取登上九五至尊,难道是上天派来的帮手不成?魏忠贤转念一想,这小家伙刚入宫时,任嘛事不懂,两年一过就变成神童了?说不定是他为了活命,和辛灿二人在暗中捣鬼。但不采信他的建议,直接活埋,实在于心不甘。辛灿叔侄这两年弄了许多银子,魏忠贤并不是不知道,一直想找机会把他们的银子搞到自己手中,却苦于没有机会,脑筋一转,立刻有了主意,看着跪在一旁的辛灿,揶揄道:“你要拿身家性命替小任子担保,你认为你的命一定比他值钱吗?”
辛灿并不清楚眨眼功夫魏忠贤脑筋转了一个大弯,可怜巴巴回道:“奴婢生来就是贱命,不值得为任公公担保,但奴婢敢保证他对您毫无二心。”
“既然你说的这么肯定,咱家也不强人所难。”魏忠贤拨动着脑袋,像是前思后想许久,才下定决心似地道:“咱家不要你的身家性命替小任子担保,你拿一千两纹银押在这儿,只要小任子能成功劝说孙承宗跟咱家联手,这一千两纹银,咱家一定一丝一毫不少地还给你,你看如何?”
辛灿利用叔父,两年时间死乞白赖好不容易攒了不到五百两银子,魏忠贤狮子大开口多要了一倍,他说的轻巧,银子到了他手,还想要回来?辛灿皱着眉头道:“九千岁,您就是把奴婢骨头炸干了卖,也弄不来一千两的纹银呀!”
“你小子敢跟你家九千岁哭穷?”魏忠贤一哂道,“你别当咱家什么都不知道,你叔父每月月末往孙进家跑,是干吗去了?别说一千两,就是咱家要你叔侄两千两,也得乖乖地给老子掏出来。”听到魏忠贤这句话,辛灿肠子差点悔青,早知道什么都瞒不住他,何必去跟任不凡趟这趟浑水。“九千岁,奴婢不给小任子作保了,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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