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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好了。中军把大楼围了,让我们把步莹莹放了。”
听到此话,陈青云和于正河瞬间被冰封。硬邦邦地站在原地。
他说啥?中军把安保大队围了?这不是小毛驴走钢丝——开玩笑么?
短暂愣神之后,二人飞快地夺门而出。
趴在走廊的窗台上,看着窗外黑压压的一片人。用人山人海形容不足为怪。
近万人虽不多,但是聚在一起,那场面也是相当震撼。
“他妈的,反了天了。中军这是要干嘛?不知道我们也是正规编制么?”
陈青云恼羞成怒。使劲拍打着窗台。要不是窗台结实,这会儿绝对稀烂。这不是打他的脸么,作为政府部门有正规编制的部门,就这么让地方武装给围了,简直就是在说他们是恐怖分子么。
看到此情此景,于正河脑海中不由得想到沈崇龙的那句话:你把自己撇干净,会有人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公正。
难道是他?
于正河心中不由地生出这种想法。因为步莹莹被抓只是短短的两个小时,就算中军旧部自发来救人,也不可能这么快。而且没有调令,这么多人,怎么可能走出兵营。
而且步莹莹虽然受中军旧部爱戴,但是旧部也不可能为了她而违抗军令。
而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沈崇龙。但是,这个沈崇龙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大大的问号砸在了他的头上。他根本就没有怀疑沈崇龙就是北帅,因为北帅从不离开北境。他就是北境的定海神针。有他在,北方十八国只有自保的份。
再说,人家这么大的官,会闲着没事跑到中原暴打一个屁大的曹家公子?
他正想得出神。江子龙副官的喇叭再次响起。
“里面的人听着,赶紧开门投降,主动交出人质。不然我军将强制爆破。计时一分钟。注意,这不是警告。”
喇叭的声音很大,大楼里观望的人基本都听到了。
“卧擦,他们玩真的。”
“他妈的,当我们安保大队是吃软饭的么?老子也有枪。”
“靠,这帮大头兵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么?”
周围的议论声无疑是在给陈青云施压,如果这个堂主兼大队长再不动作。说不定真的变成一场冲突事故。这个级别的事故,足以让他喝一壶的。
陈青云也不管对面听不听得见,直接趴在窗户上大吼道:
“他妈的,你们不要欺人太甚。这里是洛京安保大队,我的地盘。都给老子滚回去。想让老子放人,你他妈的有种把坦克开进来啊。”
陈青云大喘气,但是对面没有动静。周围围观的人看到此情此景,以为中军只是吓唬人,平日里的嚣张气焰瞬间上头。
“就是,有陈堂主坐镇,你们敢动手?不知道这是军变么?”
“我劝你们该滚哪滚哪,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你们以为自己人多牛逼啊。在洛京市,你们中军是条龙也得盘着。”
“一群臭当兵的,还想学人家逼宫那一套?”
不堪入耳的谩骂声敲击着中军将士的鼓膜。当兵这么多年,连敌军都不敢这么骂人,自己的同胞却说得这么难听。个个心里憋着一团火,就等着点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