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尽可能的让啸月宗调派使用,这更是触及了很多人的利益,是以西境各宗,对啸月宗早就心生不满,方才日积月累,终于暴发。
闵山的行动是西境严密谋划了近十年的最大举动,那场战役被西境认定是将会左右七霞格局的重要大事,可是红杏夫人先差人摸入闵山,又在最后关头偃旗息鼓,这让很多人为之震怒,故而才有了今日西境各宗联名问罪的戏码。
盛观中殿强者中走出一名老人,正是当日在迁跃山上便对红杏夫人决策大为不满的流明教大长老严锦,他大步走出,先是毕恭毕敬的给坐在上首双目紧闭、似在闭目养神的蛮帝施了一礼,然后才一抖袍袖,单手负在身后看向红杏夫人质问道:“红杏宗主,听闻你数日前途经殉道岭、落剑峡两地遭人伏击,对宗主的遭遇,老朽深表遗憾,不知夫人的伤势可好一些了?”
严锦先是问候了一下红杏夫人的伤势,意指他今日站在这里发声质疑,只是因为当日行动计划影响到了大局,对红杏夫人,并没有个人方面的微词和看法。
红杏夫人心如明镜道:“多谢严大长老关心,在下只是受了些轻伤,不足为虑。”
“嗯,既然如此,那严某不才,有几点疑惑,还请夫人解惑……”先问候了一下,严锦马上道:“宗主适才说道闵山行动当日突然获得来自东境的军机情报,说骆临楼亲率武楼大军暗中蛰伏桐州各地,不知可有证据。”
“有。”红杏夫人既然敢来,自然有多番准备,他从怀里取出一支玉简筒道:“这是后来本宗命人在东境各地收集的消息,上面详述了从闵山行动之前两个月来,山海书院以及东境各宗的修士调动,其中显示了骆临楼自三月开始便频繁并暗中的将武楼弟子分批遣离禹洪山,于此七日后,武楼剑坛弟子出现在许州,经流河,进燕镇,取道直卢,进广岭,又三日,紫剑坛、青烟殿、北乔岭弟子大多在燕镇汇聚,从而经直卢、费伐、垢深等地,分批进入了桐州境内,并暗中潜伏了起来……”
红杏夫人声音袅袅,犹若夜莺轻唱,他黑发如瀑、冰肌玉骨、超然脱俗、声线清丽道:“……与此同时,许州、千岭、凤地各大东境天宗弟子也有频繁的调动,许州三宗,各有过万人马陆续离开洞天福地;千岭数十小宗的强者几乎尽出;凤地烟霞洞天五老破关而出,不知去向,后来在广岭的小环城内露面……这一切的蛛丝马迹,都足以证明,东境对闵山行动早有获悉,所以本宗才临时决定,连夜撤兵,以防落入敌人设好的陷阱。”
说完,她美目流转,杏眼妩媚,自信意味十足的看向严锦。
盛观中殿的所有人听到了这番话马上交头接耳了起来,毕竟他们也经过了多番的调查,但是东、西两境局势如此紧张,很多人都无法深入东境腹地查个一清二楚,即便有些小道消息,也无从证明和辨认,而且绝大多数人,根本一点情报也得不到。
如此一听红杏夫人说的头头是道,便在底下纷纷议论。
中殿到处都窃窃私语的声音。
严锦被红杏夫人的一席话说的老脸通红,显然没想到对方做了这么多的调查,他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应对,见众人模棱两可,红着老脸语气变得梆硬道:“红杏宗主调查的够仔细的,可你又如何证明自己所言皆为属实?”
“是啊,你怎么说都行,可有人证、物证?”这时,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跳了出来,跟着严锦质问道。
中殿上锦绣福地的强者几乎全部到场,从蛮帝身边的亲信言绪真人,到阵法宗师苏千,再到长老何忠褫,等等等等,无一不看向红杏夫人。
红杏夫人面带微笑,全身都闪烁着圣洁、雍容的光辉,她面向蛮帝道:“这些消息,皆有东境各宗弟子口述,并留有精血气引、血书证言,句句属实,那些证词都是本宗花费心力在近月取得,昨日已经呈与尊上亲自阅览,尔等若不信,尽可向尊上求证。”
“有证词?”众人顿时一惊,本来他们红杏夫人即使有些证据掌握在手,但也无法证明真实与虚假,谁又想到,红杏夫人为了今天这场自辩,居然从东境那搞来的证词。
满殿修士不约而同的看向蛮帝,这时,他身边的灰袍长者言绪真人见蛮帝没有开口的意思,马上代为其劳道:“老朽可以作证,昨日红杏夫人已经见证词呈于尊上,尊上阅过,内容翔实、血荐无假,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