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里,这帮东林党人的卖国行为,只要是有血性的大明人都会愤怒,而皇上您又是最有血性的大明人,不愤怒才怪呢。”
“哦,你说我是最有血性的大明人,不是奉承我吧?”
朱诚正色道:“大明祖训,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所有的大明君王,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都是最有血性的大明人,都是男人中的男人!”
天启皇帝哈哈大笑,道:“好吧,我也雄起一回,把东林党一网打尽,就叫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抓人吧。”
“皇上,不可?”
“哎,朱诚,不是你说的,要把东林党一网打尽吗,怎么现在又反对了?”
“东林党肯定是要抓的,但骆思恭恐怕不是最好的人选。”
“何以见得?”
“今天上午,东缉事厂提督魏忠贤为东林党逼宫一事,急召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商议,他却拒绝前往。而且骆思恭在东林党中的声望甚好,被誉为有明以来最好的锦衣卫指挥使。”
天启皇帝勃然大怒:“一入锦衣卫,终生与士林为敌,如若不然,怎么查贪官、抓污吏。既要锦衣卫的地位,又要士林的口碑,骆思恭打的好盘算。许显纯,从现在起你继任锦衣卫指挥使,将骆思恭抓进诏狱,然后细细审查他与东林党勾结之事。不过,听神宗显皇帝说过,骆思恭在援朝抗倭战争中立下奇功,所以第一不可害其性命,第二不可牵累其家人,这算是大明给能臣的报答吧。”
说完,天启皇帝抓起毛笔刷刷点点写下圣旨,魏忠贤小心地吹干墨汁,掏出玉玺,盖上鲜红的大印。
许显纯紧握圣旨,激动得都不知道说什么话好了,他虽然是锦衣卫指挥同知,但要再进一步,非得等骆思恭亡故或倒台才行。但骆思恭身体健康,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才会找太祖高皇帝汇报工作,说不定先把自己耗死都有可能。谁知朱诚轻轻几句话就把骆思恭赶走,而且一赶就赶进了诏狱。幸亏自己和魏红莲的婚事得到他的同意,否则他要对付自己恐怕也只需说上几句话。
魏忠贤见许显纯发愣,提醒道:“许指挥使,还不赶紧谢恩。”
许显纯谢恩完毕,正准备走,朱诚道:“还是翻墙走吧,东林党人多势众,你冲不出去的。还有,骆思恭知道倒台,说不定会狗急跳墙,你把侍卫全部带走,对了,留下吴虎平,他还要帮我守着火铳呢。”
许显纯刚走到门口,朱诚又叫住了他:“等等,我写一张纸条给你,遇到麻烦时就打开来看看。”
说着朱诚抓起天启皇帝放在桌上的毛笔就写了起来。
大殿里众人的眼睛都快瞪得掉了出来,这是什么笔,御笔耶,怎么能随便动呢?
天启皇帝却不以为意,哈哈大笑道:“这算是——锦囊妙计?没有锦囊呀。好吧,我给配一个。”
说着天启皇帝掏出一个香囊,把朱诚的字条装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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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外面,卫兵队长都快哭了,被吴虎平眼也不眨地盯着,你说谁受得了。更可恶的是,就连自己上厕所时,他也跟着。这到底是我监视你,还是你监视我呢?卫兵队长质问他,可是吴虎平一声都不吭,就那么看着他。
见许显纯出来,卫兵队长忙上前迎接。听说他要原路出去,卫兵队长赶紧把火铳交给吴虎平,道:“算我怕了你了,火铳就先还给你了,反正没有火绳,这铳也放不响。你就留在这里,别再跟着我了,拜托。”
殿内,天启皇帝问道:“诚哥儿,东林党一网打尽,明天你总可以和我一起上朝吧。”
朱诚摇摇手,苦笑道:“皇上饶了我吧,我还是等风平浪静,再出来吧。皇上,我说过一把刀就够了,何况您现在有两把刀,东厂一把刀,锦衣卫一把刀,足以让你大杀四方了。”
“好吧,那我就不勉强你了。天太晚了,你和阿检就留在宫中就寝吧,你们两个还是小孩子,熬夜不太好。”
“好吧,反正明天还要去探望郑太后,好些天没见了,怪想念她的。”
“诚哥哥,我也去。”朱由检也想起她了。
这一夜,皇宫里风平浪静,天启皇帝去掉了心头的大石,休息去了。而宫外的锦衣卫北镇抚司和南镇抚司却异常紧张,准备第二天清时晨的抓捕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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