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再看了。其他的民伕见这个人死得这么惨,吓得肝胆俱裂,抛下补给,调头向城下跑。
傅宗龙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指着民伕大喝道:“跑什么跑,没听到叛军的口号吗?杀进贵阳城,十天不封刀。你以为躲到城里就安全哪,被叛军抓住了,死得更惨。倒不如像个男人一样,和我一齐站在城墙上。守住了城,你们就是贵阳城妇孺的救星;守不住城,我们就一起殉国,男子汉大丈夫就算是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这样总好过被叛军虐杀。”
民伕哪里会听他的,眨眼间就跑得一个不剩,弹药、军需洒得一地都是。
蔡复一道:“哼,这帮民伕,等我缓过手来,一个个抓来执行军法,反正他们的名字都登记在帐本上,好找得很。”
突然,一名侍卫上前一步,接着双手举起盾牌,护住傅宗龙的头部。原来,这个时候,一块巨大的石头从天而降,如果砸实,傅宗龙的头未必能比那个民伕好多少。
就听“咚”的一声巨响,石头狠狠地撞在盾牌上。侍卫膂力惊人,硬扛下了这块石头的重击,但不久就委顿地瘫坐在地上,嘴里溢出鲜血。看来,这一下已经让他受了极重的内伤。
侍卫勉力说道:“请……大……大人暂避……城楼之中。”
蔡复一和傅宗龙也不矫情,进入城楼。
傅宗龙在城楼上大声喝道:“火炮手,瞄准敌人的投石车,给我狠狠地打!”
贵阳城的虎蹲炮位于四个角落,为了防止雨水打湿火药,特地盖了间小石屋放置火炮。所以虽然贵阳城墙接受了一遍石头雨的洗礼,但火炮却一点事也没有。只是有一个火炮手的运气不好,被飞溅起来的碎石击中了左腿,走路有点一瘸一拐的。
火炮手听到傅宗龙下令,赶紧往炮膛里填进大量火药,把实心炮弹塞进炮筒,然后点着引线,捂住耳朵,往两边一侧身。
“轰”的一声巨响,一枚实心炮弹朝叛军飞去,不过由于虎蹲炮的角度抬得太高,炮弹远远地落在投石车的前面,把一个拿着刀,怪叫着向前冲的叛军砸得脑浆迸裂。炮弹落地,又弹跳起来,打穿了另一个叛军的胸膛……
炮手注视着炮弹的跳动,脑袋一点一点地,计算炮弹的杀敌数量。片刻之后,炮手结束了观察,这枚炮弹一共弹跳了十四次,干掉了十七个叛军。炮手一拍大腿,太棒了,这两日天气干燥,地面坚实,这才能弹跳这么多次。
傅宗龙却很不满意,大吼道:“打敌人的小兵没有用,给我集中火力,打掉叛军的投石车。听京城来的朱大人说,他们用火炮轰掉了敌人的投石车。你们都看到了,他们一个个嘴上没毛,乳臭未干,只是此小孩子。你们都是老炮手了,吃的盐比他们吃的米还多,可不能输给他们哪!”
被傅宗龙拿话一挤兑,炮手们的脸红了,他们飞速用湿拖把给炮膛降温,重新装填火药、炮弹,又调整炮的角度,瞄得准准的,然后开炮。
这回又没击中,那是当然的,火炮陈旧,火药低劣,能打中那才是怪事呢。不过火炮出手,例不虚发,又一大堆叛军被实心弹打中,死得凄惨无比。
火炮发威,敌人的投石机也没有停歇,一波又一波的石头雨泼洒在城墙上。守军的弩箭已经被完全压制,守军现在想的不是如何射击敌人,而是千方百计地躲藏或者硬扛天上掉下来的石头。
见到城墙上的箭雨逐渐变稀,叛军齐声欢呼,加速向城墙前进。他们把身上扛着的泥土倒进护城河里。不到半个时辰,护城河已经被完全填平。
护城河虽然已经被填平,但楯车还是遇到了很大的麻烦,填平护城河的泥土土质比较松软,楯车的轮子深深地陷入地面,动弹不得。(未完待续。。)
ps: (又上传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