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庆,以为贵阳已经落入他们之手。苏尔泰盘算着如何尽屠贵阳之民,挑起汉夷之间的不死不休的矛盾;安邦彦幻想在贵阳城举行登基仪式,向天下诏告他已经成为夷人的大王;安位则在垂涎贵阳城的黄金与美色,希望能把这些东西全部纳入他的小金库。
安邦彦急不可耐地问道:“苏先生,我现在可以进城了吗?”
苏尔泰认为攻破贵阳城全是他建言献策的功劳,自觉他的神机妙算可以直追三国时的诸葛亮。他正在沾沾自喜的时候,听安邦彦这么一问,突然想到如果让安邦彦抢先进城,他未必愿意杀掉合城的百姓,接收一座鬼城。
他装出气定神闲的模样说道:“现在还不是最佳时刻。明军虽然已经被我们赶下城墙,但仍然占据民居拼死反抗。大王是万金之向躯,不宜轻易涉险。”
苏尔泰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暗道:“明军习惯据城死守,一旦失去优势,便会人心惶惶,各自寻找保命的方式,成为一盘散沙,从来没有团结起来共御外敌的先例。辽阳、沈阳、广宁莫不如此,贵阳想来也差不到哪里去。我要趁这个机会混进城里去,诱使夷人杀光城里的百姓。这样,即使安邦彦心有不甘,也只能咽下这颗苦果。”
安邦彦虽然有胆叛明,但却非常爱惜自己的小命,听了苏尔泰的话,犹豫再三,最后问道:“苏先生,那你看派谁去指挥军队比较好呢?”
“大王,”苏尔泰又装出大义凛然的模样,说道,“我自从加入大王的军队以来,虽然为大王想出了千百条妙计,助大王成就霸业,但毕竟未立下半分战功,所以这次入城为大王扫清障碍的任务就交给我吧。为大王的太平,在下愿意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安邦彦略一思忖,便点点头说道:“苏先生,这事就交给你办了。”
苏尔泰大喜,一扫袍袖,打了个千,应道:“喳。”
苏尔泰是建奴,行的自然是建奴的礼节,可惜汉服不是马蹄袖,他平时便把汉服的袖子卷起一截来当马蹄袖。这一行礼,居然还像模像样的。别说,经他这么一改造,那件汉服还真是……有够难看的。汉服本是美的集大成者,可是被猥琐的建奴一穿,怎么看怎么猥琐。
安邦彦的嘴角不为人注意地撇了撇,这个丑陋的建奴,要不是还要利用他,早就让他有多远就死多远去了。瞧他刚才那礼节,完全是奴才见主子的样子啊,真搞不懂,这世界上为什么有人当奴才会当得那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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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位不怕死,怕的是黄金、美女被别人抢走了,因为这次安邦彦下的命令是谁抢到归谁,再没有孝敬可以收。他有心要抢这个入城先锋当当,可是安邦彦悄悄冲他一使眼色,他便不敢吱声了。
等苏尔泰走远了,安位便不满地说道:“父王……”
安邦彦瞪了他一眼,安位急忙改口:“叔父……”
安位为什么要改变称呼呢?原来,安邦彦很早以前就有不臣之心,担心造反失败后,全家被杀,留不下半点骨血,死了成为孤魂野鬼,没有人为他上香,所以他把儿子全部都改称侄子,另外收养了一个傻子,诈称是他的儿子。为什么收养傻子呢?还不是担心这个冒牌儿子和自己的亲生儿子争权夺利呗。说句老实话,安邦彦的文化水平确实很低,根本没有研究透《大明律》,造反是诛九族的重罪,侄子也在九族之内,也是必杀的。
为了瞒天过海,所以无论何时何地,安邦彦都要求他的儿子称他为叔父。刚才安位急于抢夺先锋的任务,误称他为父亲,这让安邦彦好生不满。现在安位改口,安邦彦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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