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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在深山有远亲,古话说得好,自有它的道理。
听苏兴国说。
老人就是昨天的时候过的世,平时吃好喝好,身体也倍儿棒。就是下午在村口晒太阳的时候小息了一下,结果这一睡,就在也没起来。
九十一岁,也是老龄了。
按照县里的土话去说的。就是已经活得够本了。
这位舅姥爷确实也是如此。
跟他同年纪的大多都比他先走了,一个人整天就只能做在乡口发呆,除了吃就是睡,背地里还经常跟自个儿的儿孙子女们说活得闷了,呆着没意思。
只是今天就这么突然的走了,却是还是不禁让有些唏嘘。
喜丧喜丧。顾名思义,就是把丧事当喜事来办。
下了车,就看到不少人扰着一户矮平小楼,张罗了好几大桌子,上面摆着一些瓜子花生,也有些村民凑了过来,在边上玩起了扑克。
苏父刚一下车就有不少人认了出,围了过来,领头的,自然是那位舅姥爷的大儿子,已经六十来岁了的苏楠的表舅。
农村的地儿多少有些重男轻女,加之苏楠已经不跟了他们叶家一姓,算起来,就是外人了。如果不是苏兴国,估计这远得不行的关系早就会被这些人忘了去,提都不在提。
算关系的话,这位大表舅是叶妈妈的表哥,年纪却差得有些远,但农村里的辈分就是这样,舅姥爷年纪大,有六个子女,也只有最小那个,才和叶妈妈年龄相仿。
苏楠也懒得去理会这种虚以为蛇。
对着她爸笑了笑:“爸,我进去上柱香。”
苏兴国点了点头。
灵堂直接就放在了一楼的房子里,围着有不少的男男女女,看着苏楠走了进来,便有人张罗着给她点香。
说是喜丧。
但毕竟不是什么好事,一些亲属还是忍不住梗咽的低声哭着,倒是有些愁气。
苏楠受不了这种气氛,虔诚的拜了拜,上好香,便走出了房子。
才在边上站了一下,就有人抓些瓜果和零食过来,扯着椅子就让苏楠做。
乡下人的人情世故就是如此,招呼得客客气气的,让人生不出半分的怨气。
只是刚刚坐下没多久,就感觉到一束目光,死死的盯在了自己身上。
苏楠拧了拧眉头。
变身为女后这么长时间以来,男人的目光也不是没见过,但像他这样的,赤裸裸的不带一丝掩饰的,还真不多见。
这人谁啊?
她顺着那目光望过去,有些疑惑。
那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胡子有些拉渣,头发短飒,穿着一件白衬衣,似乎好几天没有打理过了,显得有些脏。
但是五官极为硬气,线条流畅而又明朗。
典型的中年帅大叔的典范。
两人目光一对上,那位帅大叔古怪的撇了撇嘴,就站起身,迎着苏楠,就想过来。
恰好在这个时候,苏兴国摆脱了那边的寒暄,走朝着这边走着,一看到那大叔站起来的动作,也注意到了他,等着看清楚那面容,竟然有些惊讶。
“叶环宇?你也来了?”
姓叶的?
叶环宇?
苏楠眯了眯眼睛。
这小叶子家的基因,真是好得有些过分了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