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子,尔敢!”魏侍郎一声咆哮,今夜他屈尊前来,连夜等候,怕的就是夜长梦多。没想到这事情还是办砸了,这可如何向史相公交代。
“魏青言,说道贼子这二字,在你刑部侍郎面前我陈某可不敢担当,你中饱私囊,贪赃枉法,是国之大贼!”陈保出言讥笑,用刀架着赵峥的又逼近了大门。
魏青言也不恼怒,不屑一顾:“攀诬朝廷命官,够诛你九族的了。”
陈保冷笑了两声:“五日前,东街的何掌柜通过你家小妾送了五千贯,求你将他儿子从狱中捞出来。这件事魏侍郎不会不承认吧!”
魏青言冷眼看着陈保,看不出任何情绪,能在官场爬到这个位置,这些城府和手腕还是有的:“无凭无据的事情,你不要困兽犹斗了,以为这样就可以救你性命吗?”
说话间一声稚嫩的声音传来:“三哥!”二郎突然从院子冲了出来。
“你这恶贼!要敢伤我三哥,我要你不得好死!”二郎眼中满是暴虐之气似乎想一头冲过来将陈保撕的粉碎。
“二哥,我没事,听师父的话,回去。”赵峥看到黄道长戴着斗笠从大厅里出来了。
黄道长的手有些颤抖:“这位壮士,还请你不要伤害我徒儿!”
陈保将刀又迫近了赵峥的脖子两分凶狠道:“那得看魏侍郎给不给我一条生路了,给我准备一匹马,开城门!”
大郎此时也冲了出来:“拿我和三哥换吧!”
黄道长看见站在风雨里的大郎一把将他拉近,面对魏青言说道:“魏侍郎,我不告官府了,那人那日从未绑架过我家徒儿。”
魏青言拱手道:“还望真人见谅,国法在上,此非魏某能够做主的,况且眼下这情况就算真人为他脱罪,这贼子依旧要拿国师的命做要挟。”
黄道长听了骤然一惊,跌倒在雨中。
陈保建立拉着赵峥跪下:“真人冒犯了,陈保死不足惜,但有一件事我必须去做!”
“师父我不会有事的,”赵峥的脸上有些泪痕,直到此时此刻赵峥才明白黄道长对自己感情比自己以为的要深。
“魏侍郎,请你通知史相公,只有他深夜才能让城门打开。赵峥的性命就托付在你手上了。”赵峥将所有的包袱都踢到魏青言身上。
赵峥乃是史相公和官家都看重的人,况且此事的结是在赵峥身上,魏青言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也知道此事干系重要,已经不在他掌控之中。
——
深夜,相府。
在郑清之等人走后,史弥远已是疲惫。入睡后,管家却冒昧的敲门将他从睡梦之中叫醒,所以现在他的情绪也不是太好。睡在身旁的绿衣伺候着史弥远起床。
管家隔着床帘禀报,在听清楚管家要来禀报的事后,史弥远罕见的没有动怒,蓦然听见窗外的雨声询问道:“下雨了?”
管家不知道史弥远在想什么,上位者的性情那有那么容易把握的。
“是的,相公,已经下了有一个时辰了,现在已经是子时了。”
史弥远点了点头,此时已经有丫鬟进门给史弥远递上一碗温热的参汤。
史弥远喝了一口参汤感觉精神了点,拍了拍绿衣。
绿衣识趣的应了声:“是!”然后起身研磨。
“带我的书信给东华门的王平,让他千万要护住国师。”说完史弥远对着窗外说了句:“雨来了,该收拾的东西要收拾了,莫要淋湿了!”
门外的守卫得令,遁入雨夜。
一只信鸽被放走了,他的目的地是湖州,陈保的家乡。
——
陈保出城后,与赵峥在一颗槐树下道别。
“国师,陈保这条命是你的,如果我还能活着回临安那一天,我必当任您驱使。”
赵峥向他摆了摆手:“走吧,如果你真能活命,以后就不要再杀人了。找个地方隐居吧,不要再来临安了。”
陈保低下头,这将近三十年的江湖生涯,让他除了杀人基本没有其他谋生手段了,但今夜他知道自己九死一生,所幸就答应下来:“陈保自当遵命。国师保重!”
说完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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