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的样子。
倒是让她整个人都添了几分柔弱不堪的姿态。
她的这副样子,越发让王氏肯定她已经失身,巨大的喜悦直冲上王氏的脑海,她都忍不住要欢呼庆幸。
李嬷嬷轻咳了一声,想要让王氏注意收敛自己的情绪,但是现在王氏只想着让蒋柔民节不保,哪里还顾得上那么许多。
“柔儿,你快说啊,你到底有没有让人占了便宜去。”她声音渐渐的打起来,一下子就吸引了正站在外面的丫头小厮隐晦的目光。
众人都纷纷竖起了耳朵,在这种高门大院之中,这种戏码可是百看不厌的。
“母亲,没有,真的没有,我没有,是贵人们救得我。”蒋柔弱弱的哭泣着,左手却总是有意无意的护着自己的右手手腕。
注意到她这一系列的小动作,王氏的目光越发的阴狠起来,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蒋柔右手的手腕上,是有守宫砂的。
“柔儿,快把你的手臂让母亲瞧瞧。”她声色具厉的喊道。
李嬷嬷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狠了,但是她也没有出声阻止,因为现在的蒋柔看起来,确实是失了清白的样子。
“母亲,你这是要做什么。”蒋柔慌慌张张的站起来,想要离开。
却被眼明手快的王氏一把抓住,“柔儿,母亲只是看一眼,证明你的清白,对你以后也是有好处的。”
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强迫性的讲蒋柔的袖子拉了起来。
但是正巧蒋柔用力一甩。
‘嘶。’布帛被撕裂的声音非常大,在这一片寂静之中,众人惊讶的睁大眼睛。
蒋柔无助的倒在地上,用手掩住面,放声大哭了起来。
而在她那扬起的手臂上,众人看见,一颗红色的守宫砂,还完好的呆在手臂上。
“母亲,你为什么要这要对我。”蒋柔声音哀切,满脸的委屈,“到底我不是母亲的孩子,比不上心儿妹妹和念儿妹妹,可是母亲也不需要如此折辱我吧?”
她说的声声哀切,红玉更是哭得泣不成声,她死死的抱住蒋柔,也跟着哭。
“小姐,我的小姐,奴婢没有用,夫人死前将您托付给我,我居然只能看着小姐受辱。”蒋柔的眼泪是假的,但是红玉的眼泪却是真的。
她自小就是先跟着蒋柔的母亲,而蒋柔的母亲去了之后,她才开始跟着蒋柔的。
王氏此刻已经彻底的愣住了,她一脸的不敢置信,“不可能的,你明明。”
“夫人。”李嬷嬷一看情形不对,立马就出声高喝打断了王氏的话,“夫人,你现在就算是心疼小姐也不要这么着急啊,你看看小姐得是收了多大的委屈啊。”
王氏被她一通叫喊喊得回过了心神,她勉强的定了定脸上的神情,想要去扶蒋柔,“柔儿,是母亲心急了,吓着你了吧,只是女孩子家的清白最重要,现在都弄清楚了也是为你好,省的以后有不怀好意的人想要借着这件事情来欺辱你。”
她现在笑的已经是非常的勉强。
蒋柔看了一眼李嬷嬷,眼神里面是透心的凉意。
要不是这老刁奴多管闲事,她刚刚就能让王氏那一张伪善的美人皮给揭开来。
看着王氏对着她伸过来的手,蒋柔委屈的摇了摇头,柔声却又不失委屈的说道:“我没有责怪母亲的意思,只是我有些想念我的娘亲了。”
王氏的手在半空之中僵住,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她在心底暗自磨牙,这小贱人如今学乖了,都敢往她身上捅软刀子了?
“柔儿这是在怪我?”王氏暗笑了一声,不就是演戏吗?她就不信还比不过一个小丫头。
“柔儿不敢。”蒋柔将头低的死死的,一身的怯懦,仿佛被人欺压了一般。
王氏暗自磨了磨牙,这小贱人,倒是变得有些棘手了起来,这么一出事,难道还真把她给变聪明了,亦或者是真正的害怕委屈了。
要是后者的话倒是还好,王氏有信心,不出半个月,蒋柔依旧还是会被她捏在手心里面,被吃的死死的。
“夫人,有客人来了。”突然,一个丫头神色匆匆的从外面走进来,对着王氏说道。
王氏第一反应便是皱眉,“这么晚了,是谁?”
小丫头想起那人刚刚说的话,下意识的看了眼正在抹眼泪的蒋柔,说:“那人说,她是‘异商’那位老板的贴身丫头,是为了大小姐来的。”
关于夏槿的事情,王氏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但是蒋柔偏偏也在这一天回来了,所以她的注意力完全就被蒋柔给吸引去了,自然也就没有太关注夏槿。
“找柔儿,柔儿,她来找你干什么?”她转身去了蒋柔,这对她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蒋柔居然和‘异商’的老板搭上了边,以后岂不是还要牵扯出许多的事情来。
毕竟‘异商’现在的势力可是让人皇和国师府都要忌惮三分的。
蒋柔心头闪过一抹疑惑,但还是抬头对王氏说:“母亲,夏小姐,就是救了我的那位贵人,她找我定是有什么事情的。”
当时离开的时候,夏槿就对她说过,她会派人去找她的,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而她的守宫砂,自然是没了的,但是那个叫秦歌的姑娘,却不知给她用了什么药,愣生生的让守宫砂一直都留在了她的手臂上。
这也就是她为什么一回来就有恃无恐的原因了。
王氏的神色就更加的僵硬了,但是‘异商’却不是她一个将军府夫人能得罪的起的,当即就连忙情人将等在外面的青遥请了进来。
······
叮咚绕过大大小小的巷子,来到了一座府邸的门口。
门旁两座石狮子一脸的凶狠,威风凛凛的站在两旁。
红色实木门在夜色下泛着微微的光,看起来,居然有几分渗人。
正门上面,几个飞扬的大字透着银光,格外的清晰。
“国师府。”
叮咚勾唇笑了笑,踮起脚尖轻声一跃,就越过了墙角。
和普通的府邸不一样,国师府的府邸显得非常的空旷,连守卫的卫兵都非常的少。
这并不合理。
人界人皇昏庸无能,贪图美色,一切兵力实权基本上都是掌握在国师叶黑的手中。
统领兵权,组织军队,叶黑才是这人界真正的掌权者,夏槿拿下人界所要面对的最大的敌人。
可偏偏是这样一个人,他的府邸之上却是空空荡荡,叮咚敛下眼睛,没有人会不诊视自己的性命。
所以,造成这种现状的原因只能有一个。
那就是,国师叶黑果真如同她感觉的那样,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叮咚很轻松的就躲过了少得可怜的卫兵的查询,来到了主室的方向。
所有的屋子里的灯几乎都是灭着的,在这样的夜色之中,让叮咚觉得这栋府邸都是冒着森森鬼气的。
不过她好歹也是在流放者那恐怖的异空间里面呆了许久的,这样的场景吓吓别人倒还可以,但是对她可造不成什么阻力了。
她闭上眼睛,沉下心神,将神识一点点的扩散出去,神识细细密密,像是蜘蛛网一样以她为中心蔓延出去。
“唔,唔,唔。”叮咚听见在西南角的方向,有浅浅的呻吟身有一下没一下的传过来。
她憋紧了眉头,一点一点的往西南角靠去,里面有一个屋子的烛火是亮着的。
她将窗上的窗户纸捅开,睁大眼睛小心翼翼的往里面看去。
然后,只是那一瞬间,她只觉得一股子寒气,从她的脚底直直的冲向她的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