郧阳城,龙头帮。
谭月厌恶的看着挤进她房间的高瘦男人,那一双吊梢眼里满是讨好。
这会儿正是午饭时间,他手里还端着两个窝窝头和一点腌萝卜咸菜,“月月啊,不吃饭怎么行?来,我顺道给你带上来了,吃点儿吧!”
谭月力气不敌,只能任由他挤进来,两条细细的长眉拧成结,“我不要!”
“啧!听话。”
“……”
看着刘杆子油腻的发言,谭月差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
她现在可不是刚进龙头帮的小姑娘,何况背后还有黄竟充撑腰,自然懒得给他面子,怒喝道:“我听你妈!赶紧给我滚出去!”
“哎,月月,我对你是真心的,你怎么就不领情呢?”
“你出不出去?再不滚出去我就叫人来收拾你!”谭月横眉冷对,心下却有些警惕和慌张。
按道理说,这人平时虽然好色,但也万万不敢打到自己主意上,今天是怎么回事?
难道出什么事儿了?
刘杆子冷哼一声,讥讽道:“你不会还在想着去叫黄老大吧?”
“什么意思?”黄竟充走了?
刘杆子有些得意,“黄老大和孟老大都去了西郊,谁还会护着你啊?你不会以为黄老大真的会把你当回事儿吧?”
“不如乖乖从了我,以后日子也好过些……”
他想的是,他就算把谭月上了她也不敢怎么着,要是向黄竟充告状,身为龙头帮的负责人之一,还不至于分不清一个二级异能者和一个女人的重要性吧?
他能想到的,谭月自然也能想到。
见他这嘚瑟模样,恐怕这龙头帮和自己交好的能人都被带走了……
她握紧拳头,紧紧的盯着刘杆子,心中不禁浮现出一丝杀意。
她知道末世艰难,尤其是他们这些没什么能力的普通人。
如果刘杆子真的做了……她还真的没办法!
黄竟充虽然对她不错,但谭月倒也没那么自大到他爱上自己。
这里的女人说白了就是黄竟充默许的泄欲工具,自己不过是运气好点儿,率先攀上了黄竟充。
难道真的就要这样认命吗?
她心底不禁浮上凄凉之感,凭什么他们就要遭受这样的对待?
若不是上天给予这些异能者恩赐,他们怎么会轻而易举的就高人一等!
这不公平!一点儿也不公平!
刘杆子见谭月站定不动,一双美目死死的瞪着自己,他一点儿也不在意。
就算她生气恼怒,又能做什么呢?
“月月,我对你已经算好的了,你看看帮里其他女人,我可是没有对你的十分之一耐心呐……”
他伸出手抚摸谭月的脸。
也是奇怪,这又是曝晒闷热又是寒霜冻人的,谭月的皮肤愣是那么滑嫩白皙,甚至还越来越好了。
谭月用手指狠狠掐住手心,暗示自己冷静,只要能活下去……只要能活下去!
她盯着刘杆子,宛如一条阴鸷在深处的美人蛇。
要是他死了就好了……
刘杆子的嘴已经亲上去,对视的眼里尽是痴迷,“月月,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双眼睛……”
实在太灵动了!
灵动间又透着冷淡,明面上又是一副乖巧讨好的模样,现下被黄竟充宠得有些骄纵,倒是又添上一丝独到的娇媚。
妙!
谭月闻着那股嘴臭味儿就想吐!眼中的杀意愈发浓烈,别等她找到机会……若是有,这些欺辱过她的人,统统都得死!
“月——”刘杆子刚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好像被堵住了似的,发不出声音,紧接着是自己的嘴巴没有知觉,再迅速延伸到四肢、五脏六肺。
不过两息之间,眼里的惊恐还未完全发散,大脑思维也被阻隔,直到——完完全全的石化。
对!就是石化!
谭月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变化。
刘杆子整个人还维持着亲她的动作,那股嘴臭味儿也已经消失,他变成了一尊石像!
是被石头包裹着还是真的成为一块石头?
谭月兴奋到难以自抑,浑身都开始颤抖,她是惊喜的!
她知道自己是视力异能,但是又跟别的视力异能者不一样,自己的异能似乎更弱,连最基础的强身健体都没有,也不能眼观八方,跟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
最开始她还对自己的异能抱有期待,但随着时间慢慢过去,三级异能者都出现了,她的异能还是没有任何作用,也就渐渐放下心思,重新思考出路。
可是现在!
她的异能居然如此强悍!
天不负我!天不负我!
谭月深吸一口气,转身从桌上拿起自己的保温杯,狠狠砸向刘杆子的脑袋,只听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刘杆子的脑袋由上而下碎成几块大的石头,从脖颈处断裂砸在地上。
全是石头。
许是知道刘杆子的心思,砸石头的声响如此大,愣是没有一个人上来过问。
谭月愤恨不已,用保温杯将刘杆子砸了个粉碎,直到看不出任何人的器官形状之后,把这堆石头踢到角落里。
此时此刻,她的心性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顺从已经被她从外表剔除,张狂初初显露,不过转瞬即逝。
她不是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自己的视力变异虽然厉害,但是弊端也十分明显。
例如只能暗中作战,若是那些异能者不看自己就没有效果,她又没有身手,不可能交战。
又比如只能单一的作战,稍微多个人自己就要没命。
所以,她还是得找个靠山。
但这个异能为她增添了筹码……既如此,她就不再是以前那个人人欺辱也只能忍着的谭月了!
黑色保温杯底部掉了漆,上面还附着着一些碎石子和灰。
她吹了一口气,灰和石子便掉了。
二级异能者又怎样?
谭月踩着石头,心情愉悦。
她想到了那个充斥着诡异的姑娘——沈月柔。
眼中野心渐起,她要跟随她,她也要做沈月柔那样恣意的人!
被扔在铁架床上铺的窝窝头和萝卜干儿早已经凉透了,天气这么冷,就算是开水泼出去也要立马成冰。
谭月戴上帽子,开门下去,烧了一壶开水,把窝窝头和表层凝了一层冰的萝卜干泡进去吃了。
旁边几个围着火炉的女人面面相觑,疑惑她怎么下来了。
那刘杆子不是刚上去吗?
想着,一个女人问出了声。
谭月幽幽望过去,只淡淡说刘杆子突然走了,自己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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