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远说:“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曲寞说:“饿了?”
李清远说:“嗯。”
曲寞说:“喝粥还是吃面?”
李清远说:“吃面吧。”
来到了一家小店,李清远说:“医生说你得吃煮的烂一点儿的面条,我去跟厨师说一下。”
曲寞答:“嗯。”
李清远回来之后,曲寞说:“你也一天没吃东西了吧。”
李清远:“我没事的,经常这样。”
两人吃完了饭,曲寞感到肚子疼比先前加重了一点,还是忍着疼痛站起来,走了出去。走了两步,更疼了。曲寞只有停下来。李清远关切地问:“怎么了?”曲寞抬头,又看到那双大眼睛由于皱眉而往中间聚像要出水的样子。
李清远说:“我抱你回去吧。”
曲寞说:“都说你瘦成这样,连砖头都搬不动。怎么可能,啊——”
“小看我。”李清远说着把曲寞横抱在怀里。
曲寞轻轻地喊:“你放下我。李清远。
我求求你放下我吧。
你放我下来。
……”
李清远说:“你喊强奸我也不会放下你。”
曲寞轻轻地喊:“强奸了。”
说出这句话两人都笑了,周围听见的几个人都笑了。曲寞把脸埋进胳膊和肩膀之间,想着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路人又看不见我的脸。一切都教给李清远承担。
曲寞心跳地很快:比想象中的还要好。他比想象中的还要好。曲寞这么想着,倒是多出几份真心来。
李清远说:“我们都接过吻了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曲寞说:“谁跟你接吻了?”
李清远说:“呀,当事人都不承认了。”
曲寞说:“那……也是你强吻的。”
李清远:“你不是也没有反抗吗?”
曲寞说:“我有的。”
李清远学着曲寞的语气说:“噢,我~有~的~”
曲寞无力反抗的样子:“你!”
李清远抱着怀里的姑娘:“要不要我对你负责?”
曲寞没有说话。只是抱着李清远的胳膊又紧了一些。人与人之间最大的依恋是皮肤的依恋,所以有了这样的肌肤之亲。心灵的距离又拉进了很多,曲寞的鼻梁贴着他的脖子脸颊挨着领子露出肌肤的部分。曲寞突然想到了什么,轻轻地脱口而出:“难道真像算命的说的那样?”然后抬起眼,望着他,若有所思。
李清远说:“算命的说什么?”
“不说。”女生又野蛮又委屈的声音里,满是小公主应受的宠溺。
李清远说:“你快说啊。”
曲寞说:“不要啦人家不好意思。”
……
两人到了学术交流中心四楼的房间门口的时候,曲寞说:“钥匙在包里。”李清远找到钥匙打开门。刚刚敲门的时候,曲寞还心想,幸好小布不在。可是打开门那一瞬间心里还是有点失落,小布你为什么不在?这样你就能看到李清远了,帮我把把关撒。转头对李清远说:“谢谢你,你回去吧。”这时正好颜布诗出现在走廊处。
“啊,小布你回来了,他只是陪我去医院然后回来送我的。”曲寞说完因为心虚略微转头,一边观察颜布诗的反应一边扫视四周想找点儿其它话题。
颜布诗刚刚反应过来:“噢……”
李清远说:“我把抱她回来的,艾玛真累人。”曲寞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儿了。站在墙边的李清远头往墙上一靠,表情自然而淡定又满不在乎,好像刚刚只是说了些“你好,吃饭了吗?”之类的话。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又坏又漂亮的男孩就总是能游刃有余地驾驭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