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后悔莫及啊!真恨不得把我这双手给剁了。”
邓小芳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再也止不住了。
龙天见他们哭了一阵子,就上前说:“邓伯,你见到小芳,应该高兴才对,怎么哭了起来。”
邓辉一听点点头,止住了哭泣。
“龙天,现在看到小芳安然无恙,心里很是高兴,很感谢你把小芳救了出来。”
龙天微微一笑,“邓伯,瞧您说的,谢什么谢啊!这本来就是分内的事。现在您的小芳是被救出来了,可是事情还没处理完。现在秦老爷子问您话,你把所经历的事都讲出来,我想秦老爷子能秉公而断。”
邓辉含着老泪,“这事都怪我,自从小芳娘去世后,经常想念她,每当我想起来心里就憋得慌,为了能改变心情,在一天晚上我终于走进了朱强开的赌场。在赌博的刺激下,的确能忘记小芳娘。可是时间一长,我就发现忘记小芳娘只是暂时的,在夜深人静时还能想起她。此时我不想再去赌博,可是已经上瘾了,想戒掉它很难很难。后来我就给自己一个规定,每次带到赌场里的钱都是固定的,赢了最好,如果输了也就那些钱。好多年下来,总体上还是输的多,但没有倾家荡产。我心里还是想为小芳多积攒一些嫁妆钱”
邓辉说到这里泪水又多了起来,咽喉处好像有东西被堵住一样,说不出话来。
在场众人除了秦荟眼神不定地东张西望,其他人都静静地听着。
龙天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去评价邓辉,有可敬的一面,也有可恨的一面,更多的是可怜的一面。
而秦重特别有感触。
他看着邓辉,心想:“我又何偿不是呢?自从小雯娘过世后,为了儿女再也没娶。后来实在忍受不了内心孤独,就开始吸食鸦片,可是到后来就上瘾了,再也离不开它了。我一直想戒,可是就是戒不了。去年荟儿还从日本带来一些戒鸦片的药物,吃了这么多药,一直都没效果,反而吸食量增加了不少。身体也是越来越虚弱,这鸦片真是碰不得,一旦上瘾连解药都没有。”
想到此,他苦笑一下。邓辉的痴情让他从心底对邓辉产生了一种敬意。
邓辉平稳一下情绪,定了定神,“一个月前,那天我又去了朱强的赌场,刚进门,朱强就迎面上来,把我请到里面去了。
以前朱强从来没有这样迎接我过,当时我就傻在那里。
朱强解释说,我是他们赌场的老客户,为赌场作出了很大贡献,想奖励我一下,还要请我吃饭。
我从来没有和大人物一起吃过饭,就拒绝了他。
可是他说了很多好话,硬让我一起去吃顿饭。
我见朱强这么真诚,又只是吃一顿饭,心就软了下来,答应了他的要求。
那天吃饭时,朱强一直嘘寒问暖,还一个劲地给我加菜添酒。
我哪经得住他这样做法,从开始的拘束,到后来的彻底放开,一直到最后人昏沉沉的。
可当时我怕出事情,菜吃了很多,酒只喝了一点点,比在家时少多了。
可是酒下肚后过不多时,我就觉得不得劲,人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这时朱强手下就把我架到赌桌前,我没有经得住诱惑,就这样开始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