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商少容马背上的包袱中又多了一颗头颅。至此,悬赏令上的人只剩下了一个。
独行大盗郑三江,年龄不详,经常出没于梁州城外百里附近的官道上,专抢富贵人家。此人武功高强神出鬼没,城主府曾数十次派人缉拿皆铩羽而归,有万夫不当之勇。
关于此人的悬赏令贴在城主府门口已有八年之久,揭悬赏令的人也不在少数,只是所有前去杀他的人到现在一个也不见回来。
“很有意思的一个人啊。”商少容看着手中的悬赏令若有所思。
时至中午,商少容一骑快马正向着梁州城的方向赶去,这个郑三江平时神出鬼没没有固定居所,想要碰到他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故商少容想先把马上的三个人头交了隔个一两天再出来碰碰运气。
策马行至距梁州城约一百五十里处,一个不起眼的路边茶棚吸引商少容的注意力。
茶棚附近停着一架马车和几匹快马,两张桌子旁坐着五个衣着光鲜的中年男女,估计是一家人。一个护卫打扮的人正揪着茶棚主人的衣领不放,言语甚是难听,旁边还站着一个瑟瑟发抖的老叟。
“你这老东西,敢欺辱我家老爷是吧?凭什么这个老家伙喝茶不收钱我们喝茶就要收钱?”
“这位大爷,老朽这是小本买卖,一大家子人都靠着它养活,怎能不收钱呢?这位老先生一个人孤苦伶仃赶路,我看他可怜才免去了他的茶水钱。况且这样的情况也不是天天有,不然老朽一大家子人还不得喝西北风……”
老者话虽说的委婉,眼中却没有表现出丝毫惧怕之意。
“哼!我管你!你今天要是敢收我家老爷的钱,我非把你这家茶棚砸个底朝天不可!”
护卫说着揪着老者的衣领把他往后一推,老者顿时撞到了后面的桌子上,桌上的几个茶盏乒乒乓乓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您不能这样!这位老爷您给评评理,老朽只不过是一个卖茶的,我招谁惹谁了啊!”
老者差点气背过去,忙向坐在桌旁的锦衣肥胖中年人求助。
“哼!你个老不死的想钱想疯了吧!想要我家老爷的钱,你不想活了么!”
肥胖中年人还没说什么,倒是他旁边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年轻贵妇站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就破口大骂。
“你!”
“你什么你,我家小宝贝说的句句在理,要是气坏了她的身体我要你的命!想要钱是吧?老爷我有的是!只要你跪着把我鞋上的土全舔干净了,这枚铜贝就是你的!”
肥胖中年人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铜贝放在桌子上后拉起贵妇的手轻轻揉捏着,眼中满是戏谑之意。
“你!”
“掌柜的,麻烦给我来一壶热茶!”
就在老者有些进退为难的时候,商少容再也看不过眼,径直走过去坐到桌旁。
“你这小子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没看到我家老爷正在说事儿吗?”
“你们说你们的事,小爷我喝我的茶互不干涉,茶棚又不是你家开的。再说了小爷又不会白喝,用不着你操心!掌柜的,小爷我有的是钱,可不像某些穷鬼喝了茶连钱都给不起!劳烦你快点,越热越好!”
商少容说着掏出一个铜贝拍到了桌子上给老者使了个眼色,后者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忙去沏茶。
“哎,公子请稍等!”
“喂,你这老东西,我家老爷让你走了吗?还有你这小子想管事儿是吧?谁是穷鬼,把话说清楚!否则我让刘三撕烂你的嘴!”
贵妇顿时炸毛了,站起来指着商少容的鼻子再次骂了起来。
“谁喝茶不给钱谁就是穷鬼!需不需要我再重复一遍?”
商少容慢悠悠说着,正眼瞧都不瞧贵妇一眼。
“你个小王八蛋小贱种!刘三你把他的嘴给我……啊!”
啪!
随着一个响亮的耳光声传出,贵妇顿时飞到一丈半之外不省人事。
“不要以为小爷我不打女人,嘴巴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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