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曦见傅景初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心头被愉悦到了,伸手故作不经意的摩挲了一下傅景初的头发,“走了。”
傅景初走在傅承曦的身后,整了整自己的表情,低眉垂眼的走着,他并不是没有见识,大华夏的时候,更加离奇的谋杀案他都听新闻讲过,他只是在傅承曦跟前诚实的表达自己的情绪。
傅景初天生六感告诉他,在傅承曦面前,不要有任何隐瞒。
走出驿馆后,上了官家的大轿子,这大轿子底部厚实,还铺了一层厚厚的毯子,傅景初还是第一次坐这种官家的大轿子,颇觉新奇,但也瞄了几眼,就不再乱看了,现在是在外面,他是主子的管事,可不能给主子丢脸了。
府衙门前冷冷清清的,没有傅景初想象当中的百姓围观看热闹的情景,想想也是,事关皇家脸面,这受审处理的可是当今君皇的公主,哪能给老百姓围观呢?脸面还要不要了?
所以,进了府衙,见着貌美的身着皇家服饰的女子神色淡漠的坐在椅子上,而堂座上坐着战战兢兢的府官的时候,傅景初也不觉得有什么惊奇的了。
傅承曦进了大堂,对着坐在椅子上的貌美女子拱手,并没有下跪,“臣见过殿下。”
“傅将军多礼了。”文玉公主看向傅承曦,神色依然很淡漠,她微微点头,打过招呼就默然的低头了。
傅承曦不以为意,大步走到堂屋的首位,在府官上前见礼后,就点点头说道,“开始吧。”
府官五十岁左右,看上去憨厚老实的,这会儿皱着脸,一脸无措和愁苦,“可,可是大人……那个人证方面?”
“不需要,你且在一旁听着,好好的记下本殿和公主的话即可。”傅承曦淡漠说道。
“……是。”府官喏喏应着,退到一旁擦了擦汗。
傅景初略微同情的看了看府官,这芝麻绿豆的小官偏偏遇上公主杀夫,这运气呦……
“公主……”傅承曦坐在首位朝文玉公主拱手,面色一样淡漠的开口,“您杀了窦若成,可有此事?”
文玉公主神色淡淡的,抬了抬眼,直截了当的回答了四个字,“确有此事。”
“杀人的缘由?”
“他负了我。”文玉公主说道,站在傅承曦身后正在扮演布景板的傅景初敏锐发觉文玉公主说这四个字的时候声音是隐隐的颤抖。
“人证何处?”傅承曦紧接着追问。
“我的嬷嬷。”
“她在哪里?”
“死了。”
“尸首何处?死因呢?”
“被火烧了。自杀。”
“火是谁放的?”
“我。”
“为何烧了她?”
“……没有为什么。”
“自杀的时候谁看见了?”
“没有人。”
“没有人,你怎么知道她是自杀?”
“我……”
“是你杀了你的奶嬷嬷?”
“我没有!!!”碰的一声,文玉公主猛地站起,语气尖锐了起来,“我没有杀了翠嬷嬷!她是我的奶嬷嬷!”
“那是谁杀的?”傅承曦红色眼眸直视着文玉公主,语气不咸不淡,仿佛问的只是一个最简单不过的问题。
“我不知道!”文玉公主的声音有些尖锐,那从一开始就端着的淡漠高雅的架子似乎一下子就被瓦解了一样。
傅景初看得很清楚,提到奶嬷嬷的时候,文玉公主的眼里有很浓的哀伤。
“公主所说人证翠嬷嬷已经死去,且证实是死因不明,无法成为公主杀死窦若成的证据,请公主再提其他证据。”
“够了!”文玉公主怒视着傅承曦,嘴角抿得紧紧的,似乎深呼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说道,“本宫说了,驸马是本宫所杀,该怎么处置就该怎么处置,本宫绝无怨言。”
傅承曦听了这话,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公主所言甚是,龙唐刑法森严威赫,绝不容许任何欺瞒,因此……谁杀了窦若成,自然就得谁来偿命,不管是替人顶罪还是被人冤枉,都不会容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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