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掉在了地上。
她是怎麽也不会想到这人居然是孟瑞华。孟瑞华见到她也愣了一下,不同于陶陶的惊讶,她倒是很快就恢复了神色。提着裙子深深一福。然后就唱了起来。她的歌声确实是动听的,也不怪人家都称她为小黄莺。才几日的不见,她就似变了一个人。那摇曳的舞姿,时不时抛出来的媚眼,与美国教授大方的互动,甚至也不排斥别人的劝酒。而对于旁人若有似无的揩油,她也能处变不惊。
陶陶实在是坐不住了, 这还是那个曾帮助她不惜砸了自己饭碗,也不让人伤害她分毫的孟瑞华吗?
陶陶待不下去了了,她趁着别人不注意,悄悄地躲出去了,而她的离去却也没能逃掉孟瑞画的眼睛。她眼里闪过狡黠,心里暗自发誓,她的不痛快,她会让裴家的人加倍奉还。
两人的嬉笑声,还在耳边飘荡着,可如今她们却陷入了如此尴尬的境地。看到她的搔首弄姿,陶陶万分心疼。她的好姐妹却沦落到这般境地,她没有姐姐,裴家是三个兄弟,所以总是将孟瑞华当作亲姐姐一般对待。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她们也是.......可人生又哪有南无多如果呢?
她的二哥那么克制的人,怎末会?如果不是她亲眼所见。她是怎麽也不会相信。那天的情形,二人衣衫不整.......心又被撕扯了一下。那样的情景即使甚麽都不做,也逃不掉,推脱不下去的。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使得孟瑞华沦落到如今的地步。她本想问一问的,可她又以什么样的身份来问呢?又有什么理由可以干涉。而她又能帮助到她什么呢。
她不知自己站了多久,寒意透骨,脚都冻得的麻木了,就在她想着要离开的时候,一件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她个子矮些,大衣罩在她的身上到显得她更加的小了。以前,她就是喜欢穿元谦的衣服,他大大的衣服穿罩在她的身上,那熟悉的味道覆在她的身上,既有安全感又温暖。而这个时候,他就微笑着宠溺的摸摸她的头。扯着长长的袖子将她提起来。他的笑就印在了她眼中。
如今这怎麽也不会是元谦,因为衣服上那股子味道沾着脂粉,还有香烟的味道,陌生又清冽的。她微微微皱了眉。
一回身,张楚逸叼着香烟,眼中带着笑意正看着她。
陶陶退后了一步,对于他,虽然见过几面,但是却从没有交谈过,而那一日那拥在一起的身影又浮现在脑海中,还有报纸上那些传说的手段,让她怎麽也不会觉得他是良善之人。他那**裸的打量的神色,令她想到了危险,她就不想和他有片刻的交集。
她忙扯下了那衣服,和他保持距离。张楚逸也不恼,好像早就料到了她会这麽做一般。迈步向前,伸手就接过了他的衣服。
他掐灭了香烟,只拿在手里,“裴小姐,好像是很怕我?”
还不待陶陶开口,他一低头然后看看夜空,咧开嘴角就笑了,“裴小姐怎的如此好兴致......这也无清风明月的,是什麽入了佳人的眼?”
他都在那观察她好一会儿了,烟都抽了三四支了,她还没发现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不知道再想什么。
他是一个没有耐性的人,身后的侍者本打算过去赶人的,因为他的这位老板近来心情不好,大多数时候都喜欢独处,很不喜欢别人的打扰。
他挥挥手,阻止侍者,饶有性质的观察起了眼前的美人。这个让裴元谦魂牵梦绕,让陈允和妒忌发狂的女人,到底有什麽出奇之处呢?
美,倒是美的,却不是他中意的,他的心早就被陈允和收了去,想起陈允和,他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那个女人,他一见倾心的女人,居然为了别的男人流泪,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放她离开。
他这一番话听在陶陶耳中,带着挑衅和调戏,她一刻也不想待在这儿了。她又看了看他,淡淡的一句:“失陪了,张先生。”
张楚逸到没有阻拦,还很绅士的示意她随意。陶陶没有预料到他居然就这麽放她离开,想到他的危险,她就加快了脚步。
可她才刚走了几步,他的话就传了过来:“收下小黄莺,是我最近做的为数不多的几件事中最正确的一件。”孟瑞华给他的大世界创造了不少收益,她是一个很会利用自己的女人。
陶陶顿住,回身看他,胸口已经堆积了愤懑,他又说:“裴元谦也真够狠的,不过一个女人罢了。”
陶陶不想再听到更难听的话了,她加快脚步离开。今日穿的礼服,又特意配的高跟鞋,因为仓惶,不小心崴了脚。这一下真的是痛彻心扉,眼泪都掉了下来。可她并没有停留,跌跌撞撞的走了.......
张楚逸看着那一瘸一拐的背影消失,眼中露出杀意,他的计划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