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风忆儿说起话来条理清晰,绝非是一个疯疯癫癫的人能做到的!
风忆儿眼中闪过一抹悲痛,叹道:“因为我在石涧,发现了当年亲手缝制的荷包,那是我送于师兄的定情之物!我们本打算,等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便回去成亲的!”
两行眼泪,自她眼中缓缓流出,这一刻,她眼中闪着温柔地光,带着几分少女的娇羞期待。
“但是,这一切都被王五毁了!”她的眼神陡然变得尖锐疯狂,歇斯底里道,“王五死前承认,他杀了前来寻我,身受重伤的师兄!不将其千刀万剐,食其血肉,难解我心头之恨!”
后来的事情,已经超出了风忆儿能控制的范围,她得一种怪病!
对于人类正常的食物,再也难以下咽,她喜欢像牛羊一样直接啃食青草,剥树皮吃,山林中的蠕动的毛毛虫,蹦蹦跳跳的蚂蚱,天上飞着的鸟,甚至身上的虱子,一切活生的东西,都是她眼中绝顶的美味!
“王五家的,我那侄儿可是你掳走的?他现在身在何处?”一个汉子三两步跨到那女人跟前,疾声喝道。
那女人看着他诡异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稚儿的味道,美极!”
“什么,你,你吃……”那汉子触碰到她阴森的眼眸,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话都说不出利索了!
所有人背脊皆爬上一股凉意。
风忆儿怪笑几声,眼睛直勾勾盯着臻蓓,道:“小姑娘,你可是怕我?我也如你一般年轻漂亮过,被心爱之人小心呵护在手中!”
“王大婶,这位是古公子,可不是小姑娘!”喏儿在一旁纠正道。
风忆儿没有理会她,仍自顾自地说道:“看见你们两人,我似乎又看到了——”
突然,她侧脸直直望向天空,喜道:“师兄,你终于肯来接忆儿了!”
趁所有人顺着她的眼光望向天边,不曾设防自她袖中倏地飞出一截银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臻蓓喉咙刺来。
南宫赫余光瞥见一道白光飞来,急忙拉着臻蓓险险避开,那银丝穿破臻蓓衣领,擦着肌肤飞过。
臻蓓只觉脖间一凉,隐隐传来一丝痛意,料想只是擦破些皮毛,便也未放在心上。
那银丝像长了眼睛一般,一击未种,竟转了个弯,再次朝着臻蓓飞来。
南宫赫见状心头大怒,他脚尖一勾一送,地上那棍子,化作一团虚影,带着凌厉的风,刺向风忆儿心脏,她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不再动弹,那银丝亦失去了主人控制,软绵绵落在地上!
这一连串变故,发生在眨眼之间,众人目瞠口呆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半天回不过神来。
南宫赫指着那个山洞,叹道:“里面机关已被尽数破除,你们进去看看吧!”
想了想,又道:“胆子小的,不禁吓的,还是留着外面的好!”
在场几人皆明白,这洞中定然有让人骇然的东西。
村长用枯枝做了个火把,带着几个壮年汉子,走进洞中。
喏儿趁人不留意,亦偷偷跟着溜了进去。
臻蓓刚走两步,被南宫赫拦下:“莫要去!”
“为何?”臻蓓道,前世今生都对案件有莫名的热忱,见无论如何都绕他不过,不由气恼,道,“南宫赫让开,本公子可不是吓大的,区区一个山洞而已,还能把……”
“你方才可有受伤?”南宫赫没有理会她的不满,定定望向她的脖间。
“没有。”臻蓓连忙护住颈部,衣领已经被银丝划破,幸而是在夜晚,才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异常。
想起风忆儿方才的话,她暗暗有些心惊,难不成她已经露出了女子才有的特征?
突然,她的手被人握住,拉到一侧,再回神,一张蜡黄的脸已近在眼前。
臻蓓措不及防被吓了浑身一颤,记起这人是南宫赫,心头稍定。
等等,她的颈部竟然被这人看见了,那么,她是女子这个秘密——臻蓓只觉脑子轰的一声,登时一片空白。
“都划破了,还说没有!”南宫赫冷笑道。
他自怀中取出一盒药膏,用手指挑出一些,替她涂抹在脖子上,又自臻蓓衣衫上撕下一片布料,围绕脖子缠绕包扎:“幸而银丝上没有煨毒!”
做完这些,他鄙视地看着臻蓓,眼神中隐隐有些小得意。
臻蓓亦目瞪口呆看着他,这家伙是真没有发现,还是故意装傻?
多年以后,她问起南宫赫此事,才暗笑自己杞人忧天,原来这人从来没有与女子亲密接触过,根本就不晓得,女子与男子脖间有何不同!
且说,臻蓓正与南宫赫大眼瞪小眼,其含情脉脉旁若无人的样子,让其他几人看得浑身不自在,坐立难安时,山洞中传来喏儿撕心裂肺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