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文笙耗神又画了幅一模一样的画交给李曹,得他许诺除了来日纪将军那里再不给旁人观看,自觉大功告成,由白士元派人驾着车将她送回了李家。
不提李家这几日如何愁云惨淡,等文笙一进家门又是怎样鸡飞狗跳,单说傅长沙三人,带着文笙美好的祝愿将归雁楼前面一条街搅得天翻地覆。
被抓起来的人当中,至少有两三个隐隐对那瘦小的男子有些印象,记着那人穿的衣裳是月白色的,就是画上的款式。
赵记衣铺的一个婆子说得最详细:“好象是有这么个人。他进门的时候正赶上东家的大姑娘领着朋友来订做春裳,大家都忙得团团转,没空招呼客人,偏偏快过年了来买成衣的人也很多,这人进来之后没怎么说话,挑中了一件月白色的袍子,直接穿在身上,交钱走人,十分干脆。”
“换下来的旧衣裳呢?”
“带走了啊。我亲眼看着他卷了一卷,塞到了衣服里面。那件衣裳也是白色的,看着不脏,就是磨损得厉害。”
没有人认识他,甚至都没什么人听到他开口说话,就像是凭空在离水冒出这么个人来,傅长沙几个据此认定他是个外来者。
衙役和官兵组成的大队人马把整个离水城挖地三尺,也没有找到画上那个可疑的男人。
两起命案好不容易刚有进展,便又陷入了停滞。
更要命的是因为下了这么大的气力却没有捉到凶手,所有的人,包括一开始对文笙和她的画深信不疑的白士元和傅长沙也不禁心生彷徨,到底文笙为他们指出来的方向对不对呢?
这些事情文笙并不知情,她被李氏用眼泪拘在了家里,哪里也不准去。
对李家而言,这几天到是有个难得的好消息,顾大两口子因为铺子开在将军府后街上,不容辩白便被官差拘走了。
算他们倒霉,天一冷姜氏就在铺子里帮着忙活,夫妻俩加店里的伙计婆子一个也没漏下,这一去估计着不死也得脱层皮,什么时候回来不好说,反正这段时间是没空再在背地里使坏嚼舌头了。
再一打听,这次风波很厉害,连赵善道都跟着遭了秧,被衙役勒令在家呆着哪里也不许去,只等官府问话。
喜得李老太太连念了十几声“苍天有眼”,李荣也觉着这事情出得太巧了,叫他长长出了口那天在白典史家积下的恶气。
如此扬眉吐气过了三天,突然有一位贵客找上门来。
来人是李从武所在镖局的总镖头鲁百泉,按道理儿子在人家手底下学艺,应该是李荣上门巴结这位鲁总镖头才对,李荣平时也是这么做的,逢年过节礼物不断。
一见鲁百泉上门,他还当儿子在镖局里惹了什么事,慌忙笑脸相迎,把对方让进屋,唯恐不周,亲自给准备了茶水,又把儿子叫来在边上侍候。
鲁百泉神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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