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咽着唾沫,眼里似乎还有泪水在打转,也不回话,接过邱文递过去的筷条就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眼角突然开始流出了泪水,此刻他在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委屈,闷声哭了起来。即便这样,手中依然还是不停地夹起肉片往嘴里送。
他似乎不想让邱文看到他的囧样,竞直接端起陶锅,大口的喝起肉汤,一方面遮挡脸上的泪水,另一方面又不舍得停下进食。
在他端起陶锅的那一刻,邱文吓了一跳,伸手就要拦下,一边着急的说道:“别别别,烫啊!慢慢吃。”
可韦明却依旧我行我素,双手始终紧紧地抱着陶锅闷头喝汤,似乎也不觉得烫手。
邱文见此也就收回了手,在他旁边坐了下来,静静的等待着。
看着狼吞虎咽的韦明,邱文不由的想起第一次见到这小伙的时候。
那时,韦明刚到船上工作,邱文当时很好奇,是什么原因会让他到这船上来?以他现在的年龄,在一些大城市打拼,也比在一艘船上工作要好得多,难道是家里遇到困难了?
也不怪邱文会这么想,虽说出海的工资的确比进工厂打工要高得多,但很少会有像他一般大的年轻人,远离家乡、亲人来到这里工作。
船上的生活不仅枯燥、乏味,还时刻
伴随着危险,另外还特别的劳累。有时每天忙碌到晚上十一点,第二天凌晨四点便要起床。不用说这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了,就是像邱文这样当了六年兵的人,还是咬牙坚持了半年才适应下来,要不是自身有缺陷,他一刻都不想呆在船上,只不过现实就是这样,即使让他重新走入城市,他也想不出自己还能做什么。
果不其然,还没到两个月,韦明便坚持不住了,邱文时常看到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偷偷哭泣,性格内向的他很少跟人说话,邱文也是安慰了几天,才让他情绪稳定下来。
经过交谈才发现,原来韦明的父亲在工地出了事故,现在已经无法下地干活。而母亲为了让他和他的妹妹能够继续读书,一天要打好几份工,最终也因为工作太劳累,身体出了一些问题,至此他才不得已放弃了大学的生活,跑到这船上来。
听了他的遭遇,邱文很是同情,所以不论是在工作和生活上,总是会特别照顾他,而韦明也对邱文的帮助很是感激。
“太好吃了!好久都没吃得这么饱了!谢谢文哥。”许久,韦明才放下陶锅,里面的肉汤已经被扫得精光,没有剩下一丝残渣。
“行了,还这么客气,对了,你怎么找到这的?有没有见过老黄?”
见韦明已经吃饱,邱文这才开始询问起心中存在已久的问题。
“没有,当时我被冲到海里时还看见他,后来就晕倒了,醒来之后就到了这里。哦对了,我就住在那边海滩的石洞里。”韦明一边说着,一边指向那邱文还没去过的方向。
“唉···希望老黄平安无事吧,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邱文疑惑道。
“其实我不知道这里住的是你,我在那里找不到吃的,饿了几天了,所以就到树林里找食物。谁知道碰到了野猪,在树上过了一夜,后来下了悬崖,就顺着悬崖边走到了这里。想不到看到有房子,觉得应该有人,所以就跑过来了,没想到就碰到了文哥你,真是太好了!”韦明向邱文述说着这几天以来的遭遇,说到激动时还不停地手舞足蹈,看起来能遇到邱文,是他意想不到的情况。
“好了好了,事情以后再说吧,我看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里面很暖和。”邱文看了看手表,现在是早上七点,天色开始蒙蒙亮,想着韦明估计已经走了一夜,应该是累坏了,便催促他进崖洞休息。
“文哥我不累。”韦明回道。
“哪那么多话,叫你睡你就睡,行了,进去吧,我还有事要做。”邱文边说边将韦明推进崖洞中,自己又返身回到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