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和翠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杨天启抬到家里。老者的家并不怎么好,只有两间茅草屋罢了,门的两旁挂着些干货之类,还有一条土狗不停的围着杨天启所在的土炕打转,似乎在疑问,家里怎么来了个陌生人。
“阿爹,你要怎么救啊?”翠儿一脸疑惑的看着老者,似乎在埋怨老爹的多事。
老者并没有说话,只是掀开杨天启的上衣,映入眼帘的是大大小小的伤痕,在浮肿衬托之下,显得的更加的渗人。翠儿似乎有点害怕,连忙转过头去。
老者双手放在杨天启的腹部,猛地用力一按,顿时,一道水箭从杨天启的口中爆射而出,喷的他满身都是。在一旁的翠儿蹭的一下退了好几步,才惊魂稍定。
顾不上身上难闻的气息,老者双手不停的做按压动作。直到从杨天启口中吐来的污水,越来越少,这才停手。
平时什么小打小闹的感冒发烧之类,煮点山里的药草,喝下就能好。可是对于溺水者,还是老者第一次施手。
夕阳西下,老者吩咐翠儿,煮了野菇炖鱼汤,喂了一碗给杨天启之后。
看了看杨天启的脸色好点,这才离开。
老者又去下地笼子,这是他生活的习惯。每天日出去侍弄那几分地的庄家,中午就去起笼子,下午再去侍弄庄家。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这样生活着。他并没有想去外面看看的念头,记着他的父亲说过,“1960年的时候,他们出过一次山,发现外面的生活并没有他们这里的好,于是便转身回来了”。其实老者不知道的是,他的父亲并没去过很远的地方,只是去过离这附近的村庄而已,那一年外面正好闹饥荒,所以给老者的父亲一种错觉,那就是外面的生活没有这里好。
悬崖边的公路上。
“妈的,你们两个终于上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是死人呢,对了,下面什么情况?”光头先是把张氏兄弟臭骂一顿,紧接着问道。
张青顾不上身上虚脱之感,连忙添油加醋把下面的情况说了一遍。光头皱着眉头,脸色越来越难看,想了半响,才向众人挥手道:“我们撤!”。
听了这句话,那些打手如得赦令,纷纷跨上摩托车,呼啸而去。无它,从早上忙到现在,滴水未沾,众人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再者,已经搭上两条人命了,犯不得他们卖力。
张氏兄弟刚想抬脚便走,便又被光头叫住。张力以为光头又要找二人的晦气,熟料,只听光头说道:“你们二人负责把那混蛋的车子处理了!那辆车估摸着,也能卖个百八十万!这让也不枉兄弟们白忙乎一番”。
兄弟二人听到是这些事,才如释重负。他们最怕光头再找他们的麻烦,能逃过这一劫,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屏东村,杨家。
“他爹,电话还是打不通啊,你说启子不会出什么事吧?”杨母满脸的担心之色,显而易见。俗话说的好,儿行千里,母担忧。
“别担心,也许启子有什么时忙着,耽搁了,明天再打好了”杨父在一旁安慰着,其实自他从听老婆这么一说,内心也发堵得慌,只是他作为一家之主,故作安定罢了。
这yī'yè,注定杨天启的父母,辗转难眠。
“阿爹,你回来了”翠儿一瘸一拐的,满脸欢喜到了老者的面前,接过老者手里的野味。
翠儿是先天xìng的跛脚,她母亲生下她之后,早早就撒手人寰了。所以老者对翠儿很是溺爱,他今生唯一的念头,就是翠儿能够找个好人家,这样有一天他走了,他也就安心了。
“翠儿,今晚捕兽夹利索,运气好,捕了这个玩意,晚上好好的把它炖了!”老者看着女儿高兴的模样,心里也倍儿的高兴。
老者走进土屋里,看见杨天启躺在床上还是毫无动静,“翠儿,这人有没有醒来过啊”。
“没有,瞅了半天,还是那样,阿爹他是不是死了啊?”翠儿胆小的说了句。
“胡说,明明还有呼吸,怎么会死了呢?”老者不悦的斥责了一句,紧接着把手放在杨天启的额头上,顿时,灼热之感,从手心传来。
“翠儿,赶快去打盆凉水来!快!这人正发烧呢”老者急切的说了句,便去拿毛巾。
不一会,翠儿拖着脚,嘟囔着小嘴,“水来了”,说完,还狠狠看了杨天启的一眼,“都是这个外来户,让阿爹使唤我,哼,等你好了之后,我也要使唤你”,翠儿在心里不停的嘀咕着。
拧了冷毛巾,贴在杨天启的额头上,反复擦拭,直道降了些许,老者这才和翠儿去弄野味,准备晚餐。
杨天启感觉他又做梦了。他梦见,他一人孤寂行走在黑暗无边的宇宙深处。没有空气,没有阳光,没有声音,只有永恒无际的黑暗。他走啊,走啊,身体疲惫到了极点。
他多么想回到自己的家乡,吃母亲做的面条,家乡的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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