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是世界首富了,早些年吃过亏,到了她这个地位自然早就不会这么玩了,不然这世上也不会有左侧交易的说法了,在软件上依次设置好预警价后,她在4块1毛的价位上挂了单,早前的一季度报足以支撑她做出再次买入的判断,见盘面上接盘力度并不大,无忧心里轻轻吁了口气,看来并没有引起盘龙资本的注意。
在帝都的一个小写字楼,盘龙资本的人跑来跑去好不忙碌,不管是之前狙击裘爷资本也好,还是像现在这样在市场上自由的搏击,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差别,真要说有区别那就是之前是有特定标的,他们不需要自己找,不需要做分析,甚至不需要对亏损负责,而现在的操作一分一毛都关系到他们的年终分红。
老A坐在操作间,对着眼前纷乱无比的走势,抬眼看了看原来的办公室,那里早已物是人非,自从老B进入后,整个装修风格都变了样。盘龙资本就是这样一个盛行丛林法则的地方,一旦收割机觉得你不行或者你的收益跌落,立马会有人取代你的位置,一点都没有的商量,而那个办公室却因着有收割机的操控,收益向来是最好的,所以从那个地方被赶出来基本意味着你再也回不去了。老A头顶着A字号多年,对此当然再清楚不过了,但是后悔是最没用的情绪,他仍然想坐回那里,唯二的办法要么就是老B犯错,而自己的收益率依然排在第二,要么收割机换了风格。眼前的情况,第二种的可能性还是为零,他知道老B依然在执行收割机对裘爷资本的计划,只是老B的性格是阴沉的,不像他大起大落,如果将老A比作联合收割机,那老B就是百草枯,那种慢慢散发,慢慢作用,等到你病发作时你才发现已经没有药医了。收割机此前也不是很喜欢老B这种操盘,韭菜割了还会长,绝地百里虽然一时间收益是大,但是不可持续。
也不管老A在外面怎么想,老B确实阴恻恻的看着盘面,手指不停的在小键盘上输着代码,挂单,撤单,手机也不闲着,对着一些微信群发着红包安排水军在网上定向黑或者刻意吹捧,做股票哪有那么纯粹的凭资金对杀,他一向喜欢借用散户的力量,而与其在盘面上拼,雇佣水军在各种论坛社区上吹票或者黑票来的更为经济和划算,且不留痕迹。之前被收割机按着不能放开手脚让他一度很是痛苦,好在这次有机会可以让他放手一搏,一边布置着任务,一边观看着动向,京东方A,格力电器这种市场自发的热点他本想也去捞一杯羹,但是想了想还是任务为先,好不容易熬到老A出错,这些蓝筹大盘股就先留着等他彻底坐稳了这个办公室之后再说。
盘龙资本并没有放弃打击裘爷资本,收割机此时却没有心思理这事,在他看来只是安排老B做这事就已经算是收手了,就算那个办公室权限再高,造成的破坏也不能和全公司一起上比,他现在更困惑的是那人怎么想着召见自己了。
自从他走上了那个高度,已经有多久没有见过面了?收割机坐在车里,看着路边渐渐有些出神。
他本是西部地区一个想凭借自己的努力改变生活轨迹的农村孩子,这辈子对于他来说有两个转择点,一个是他靠着全省第四的高考成绩来到了帝都,还有一个就是认识了这个人,并通过他一步步在资本市场上掠夺到了他曾经做梦都没幻想过的财富。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在陌生女人肚皮上起来,点着烟抽,看着周围这灯红酒绿都会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真的是他所拥有的生活吗?
恍然出神间,一个中年男人夹在两个高大的保镖间打开了奔驰的车门坐了进来。车门关闭声将他从神游的状态拉回到了现实中。
“我需要五千万的黄纸。”
看着后视镜里白白胖胖的脸,收割机面无表情,“什么时候要?”
“我只是提前通知下你,有需要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你只要保证能及时烧掉就行。”
“嗯,前些日子对付那个越城佬赚的加上这些日子你和我说的华夏幸福,差不多,只要不急在五一后我就能准备好这些,还是烧到那些坟头?”
后座的男子冷哼一声,白胖的脸微微颤动,一下烧出去五千万确实让他也心疼不已,“现在还不能确定,把山道扫干净,不要上坟的时候被绊倒了,这一次也许要多上几个坟了。”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收割机不满的说道,“之前你劝我不要碰那个越城佬,不然我还能多搞点黄纸。”
白胖男子挥了挥手,“我和你讲过,现在是关键期间,你如果不能一棒把他打死那就收手,百越山不像你知道的那么简单,就像你不知道昆仑山有多恐怖一样,白纸只是纸,只要我在,这些都不是问题,你要记住这点。”
“哈哈,我哪能不知道这个。”收割机扭头看向后座,“虽然盘龙有这么多黄纸,但是现在也点着很多蜡烛,如果一下子就抽走,我怕很多蜡烛会灭的。”
“有个新型显示产业超越发展三年规划马上要出来了,你自己抓紧看哪些菩萨要供。”说完白胖男子就钻出了车,扶着车窗,身体略略停了停,似乎有些犹豫,但是还是走到副驾驶边上,“河北人是好同志。”将这话丢下,在身边的保镖保护下,白胖男子钻进旁边的一辆帕萨特里,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收割机走下驾驶室,迎着风眯缝着眼目送帕萨特开元,举起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伸直,其余三指蜷缩成手枪状对着远去的车,“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