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一段时间,我喜欢在太平间读书。这倒并非是我个人癖好独特,而是在兰城这样的城市中,只有太平间里才可能有真正的不受人打扰的宁静。我住在山顶的时候,时不时总有访客到来,那些达官贵人,贩夫走卒,或极有权势,或实在可怜,我都不能拒绝。一次次处理完各种事情后以为能休憩一下,却也不多时总有下一桩事找上门来,都是我不能拒绝的事。
马克思说:“人是各种社会关系的总和”。我如果脱离这些社会关系,那我从社会学意义上说也便不再是人。
话说回来,太平间真的是个好地方。安静,干净,清净,无“人”叨扰。胆小的早就绕道而过,胆大的每次前来也是战战兢兢,这正合我意。从我们的传统来说,一个人如果不能死在家中,便视作不幸,即便死后,尸体和棺材也不能放入家门,要以稍低的礼仪进行葬殓。太平间里冷藏的则大多数都是可怜人,他们或死于无可救治的疾病和意外。虽满怀不舍,却也无可奈何,因此太平间成为他们死后第一个栖身之处。
我这次我要说的太平间闹鬼事件,则与此关联甚大。
有一天赵建国等人忽然来到山顶小屋,他们急匆匆赶来,在两匹马的牵引下推着一辆精致华美的木制作马车走来。马车之上有一个老人,他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穿戴讲究,只是身体虚弱,得靠着马车的扶手才能勉强坐立。他目视前方,双眼无神,仿佛还带着一丝后怕和隐忧。
我站在门前,当我看到马车上这老人的脸整件事便已猜到七七八八。
赵建国率领一众便衣警察将马车停在门前,他们恭敬地扶老人下车,赵建国凑上前来。
“这是省里面的大领导,权力很大。”赵建国面色忐忑,兴奋中带着颤抖。
“关我什么事?”我望着远方,轻轻喝一口刚从云南送来的碧螺春。
“这可是大领导!我说明白么,大领导!”赵建国情绪激动,不断重复。
“他们的事我不想管。”我指着老人说道。
从面相上看,此人并非善类。通常人到七十岁的年纪,是非善恶是一眼便能看出来的。此人面无慈色,且眼神狠戾,是杀伐果断之人。他双手沾染的血迹并不亚于一个战争年代的普通战犯。
“哎呀,我怎么就说不明白你呢,我的意思是,只要他高兴了,那我们就能.....”赵建国有些激动,但忽然意识到身后有人,不得不止住声音。
“升官发财?”我问道。
赵建国此刻才决然清醒,意识到眼前之人是我,一个不太注重名利的人。
我转过身,决然离去,刚走几步,背后传来一声震耳的呼声。
“再走一步,你会死。”这个声音刚猛异常,震得空气涌动,令人昏厥。
我缓慢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中年人。他的胡子参差不齐,健
壮的身材将衣服撑得突起。这是一个常年苦练的人,身手敏捷,胆力超群。
“是么?”我问道。
我话音刚落,他飞身冲上,我轻轻一躲避开他第一次攻击。而后他单手扬起抓住我的衣领作势抱摔,他力气极大,尤其是肩背力量简直可以和一头熊相媲美。再配合巴西柔术,寻常人断然撑不住他一个回合。
可惜他遇到我,因为我并非常人。我躲开第一次攻击后卷起双指,在他出手的瞬间指间灌注部分指力,集中攻击他心脏天池位置,一瞬间他四肢松软,当即倒地。
“你这是什么功夫?”他并不服气。
我摇摇头,并不搭理。此刻赵建国再度走上,他轻轻说道:“我知道你厌恶官场,厌恶这些当官的,我们今天来是告诉你市一医院太平间出事了,他也只不过是受害人之一。”
我停下动作,走到老人跟前。
“你叫什么名字?”我冷冷地问道。
“你也配问我名字。”他虽然人老,但这凶狠凌厉的气势却随着疾病的加深而不断增强。
“如果你不说,你身上的鬼咒,会在七天内取你性命。”我轻蔑地说道。
“鬼咒?”老人大惊道。
“鬼咒,即鬼之诅咒,这种狠毒的法术早在人类金字塔文明诞生前很久便已存在。这是狠毒的法术,这是阴损的法术,无论在古代埃及,或是古代印度,或是近现代的天主教,都被列为禁忌的内容。与之相关的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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