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后医院从太平间地底十五米深处果然探测到一个铁盒,在动用大型装备后终于将其挖出。那一天兰城有超过一半的警察放假,赵建国命令他们各自回乡下寻找桃木柴火,趁着第二天阳光正烈将红色铁棺材至于桃木之上。一把大火,将这一段罪孽与邪恶化为灰烬。没有人好奇棺材里装的是什么,只有在场的几个日本官方人士面色难忍,似乎有说不出的难言之隐。
寄生灵这种邪恶的玩意,原本出自华夏,后传到东洋及南洋,被日本、泰国、马来和印尼等国发扬光大。到了今天竟然自成一派,且势力不小,在东南亚各个地方就连行政长官也不得不给这些狂热的宗教分子面子。想来也是,他们能当众活吞死尸,整个人更是稀松平常。如无必要,确实最好不要招惹。
太平间闹鬼事件后的那段日子实在平静而令人享受,我喜欢在雨天独自泡一壶云南的碧螺春,蘸着秋雨,独品凄凉。我的经历告诉我,孤独才是人生最好的伴侣,一人一居一天地,自在自由自乐天。
有时候我也种些茶树,自己炒茶之差,送给远方的朋友。虽然我早已没有家人,但是没遇清明总还是要去老头子坟前亲自为他泡上一杯上好的清明绿芽,这是我一年中最重要的仪式。我可以不过春节,但是不能不过清明。
那日我正在窗前种茶树,一道靓丽的身影突然闯入山顶小屋。那种充满活力、韧性与弹性俱佳的人,必然是年轻女子。我扭头看去,一个淑女打扮的女子直接翻过围栏朝我的方向跑来。
“你干什么!别踩我种的花!”如果没记错,这是我三年里第一次这么大声吼人。
确实,我舍不得那些花,好不容易生根发芽,历经四时才开一次,就这样被踩死,实在作孽。
她仿佛没听见似的,她自己翻过来之后,又拿起一个背包,径直朝我跑来。
“小姐,这是私人领域,请你离开。”我冷静地说道。
“不,我是来找你学医的。”她喘着气,言语间断断续续。
虽然我不太喜欢女人,但是不得不承认,她是个很美的女子。
“我只是个住在山顶的流浪汉,我能教你什么,你快走!”
“不,你不教我,我就不走!”
她也不客气,上来径直坐下,如同这间屋子女主人一般。
“事实是这样,你教不教我我都不走了。”她得意地笑了。
我端起茶杯,缓慢站起来。
“我报警,你怕不怕?”
“赵建国见了我都要点头哈腰,你向谁报警?”
她的肆无忌惮,来自于强大背景。
“既然如此,那你应该明白,我有一百万种方式可以让你从这世上消失,怕么?”
“我当然怕!但是相比之下,我相信你更怕世人知道兰城山顶还有这么一号惊天地泣鬼神的人物。”
我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安。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我问道。
“我是羊某人女儿,羊欢。”
原来如此,她口中的羊某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省长羊龙。确实是个权势人物,为人精明,在官场左右逢源,四十五岁不到的年
纪已经官居省长一职,在我国历史上可谓平步青云。当年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还是在改革开放前安徽某个乡下的竹林里,他一手牵着牛,一手拿着鞭,满眼通红。
“原来如此。”
“如果你要做医生,你可以报考兰城医学院,毕业后去市医院工作,那里很多病患更需要你。”我说道。
“但是他们可比不上你,我要学的是旷古烁今的医术,不是打针吃药做手术。”
“原来你就是这么理解医术的?”
“总之我没有错吧。”
“错了。”
“哪里错了。”
“医术用于救人,你却拿来显摆。如果真想显摆,你应该让你老爸给你买一辆跑车。”
“跑车我玩腻了,我喜欢更刺激的。”
“不好意思,你说的我不会。”
我转身离去,留下她黯然的身影。
很多人并不知道,我之所以成为一名术医,完全是命运使然,并非我本来所愿。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宁愿回到我那个年代去做一名普通的农民,努力劳作,将地里种满粮食,再养几头猪,老了之后儿女成群,这样的人生才是作为常人该有的人生。而不是像我现在这样,空有医生本领,独居山顶,过着原始的生活。我不想修道,也不愿成仙,只想早点了结这一生,进入下个轮回,做什么都好。就是不要再走这条路,因为真的太辛苦了。
她嘴角撅起,坐在原地,一脸不情愿。
我并不理会,而是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