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皇子殿下,实在抱歉,昨夜阁中突发异况,阁主与少阁主竭尽心力方才让神兵阁恢复平静,现在阁中尚混乱不堪,两位主人实在是忙得抽不开身,又恐皇子殿下久候,遂命小的来此,向两位皇子致歉。”侍从将一番话说得天衣无缝,令人挑不出丝毫毛病。
齐宇恒与齐慕笙对视一眼,双双下马,向那侍从礼貌道:“有劳告知。”
侍从即刻鞠躬回礼,低头答道:“二位皇子这可是折煞小的了。”
齐宇恒点点头,背过手望向女墙之上,随后从怀中拿出一个令牌递于侍从,道:“既然逸轩要处理神兵阁内之事,那本王不便打扰了。这个令牌务必交到他手上,替本皇子带个话,若是需要帮助,尽管拿着这令牌来大皇子府便是。”说完,未等那侍从做出反应,便即刻翻身上马,紧握缰绳调转马头后,目视前方对齐慕笙道:“二弟,今日神兵阁既有要事处理,你也早早回了吧,莫要叨扰。”
“这是自然,皇兄说的是。只是慕笙寻思着,既然都来了,连话也没留下一句便走,恐是有些失了身份。还请皇兄先待我一待,可好?”语落,齐宇恒面无表情地骑在马上,扭头看着齐慕笙究竟有何动作。只见他缓缓走上前去,与那侍卫耳语几句后,方才退开。见那侍从微微点头,齐慕笙脸上亦是挂上了一丝微笑。随后他便翻身上马,用力一蹬马肚,只听一声马嘶后,便驾马离去。齐宇恒见状,挥动手上马鞭,追在齐慕笙身后,尘土飞扬,离开了神兵阁。
“走了?”听到侍从的回禀,顾逸轩转过头,一脸笑意问道。
“是,两位皇子在知晓少阁主尚有要事缠身,皆未多留,驾马离去了。只是二位皇子离去之前,皆有交代。”说着,侍从袖口处摸出一方令牌,双手捧着呈到顾逸轩面前。
“哦?皆有交代?这倒是令人有些好奇了。”凤霖窝在顾逸轩怀中,微微动了动肩膀,看着顾逸轩从侍从手中接过令牌,睁眼自己打量着。这倒是一枚雕刻极为精致的令牌,白玉为底,前后双面各刻有一方异兽的图案。
“这令牌还真是别致。”凤霖伸出手指,顺着令牌的纹路仔细摩挲。白玉光滑的手感摸起来着实美妙,见凤霖喜欢,顾逸轩便松了手,将那玉牌送与凤霖把玩。
“这是...”看着这枚令牌,顾逸轩拖长了声音,向侍从开口询问。
“此乃大皇子离去之时,交代小的一定要转交给少阁主的。他说如若少阁主需要帮助,只需持着这令牌去大皇子府开口便是。”这的确是齐宇恒的行事风格。此人心高气傲,尤其喜欢向他人施恩。顾逸轩微微一笑,接着问:“那二皇子可有什么交代?”齐慕笙应不会像他大哥那般,以实物相赠,想来定是留了什么话要侍从转述。
果然,只见侍从上前一步,轻声向顾逸轩禀告道:“二皇子留了一句话,让小的转告给少阁主。”顾逸轩了然一笑,轻言问道:“齐二哥说了什么?”
“明月星稀,日暮夕阳,子夜成墨
,时雨寒殇,花落归去,无尽思量,间关鸟啼,会心语长。”侍从开口成词,众人闻之心中惊叹齐慕笙之才华。
“齐二哥不愧是寒门之士所推崇的人,当真是满腹经纶,文采极佳。”凤霖听闻顾逸轩之评价,停下了把玩玉牌的手,抬头看向他,眼中笑意盈盈。
“齐慕笙比之其兄长,的确是要文雅有才得多。”细细品味齐慕笙的话,凤霖觉得这位二皇子真是着实机灵。知晓自己兄长在一旁,有些话不便明说,遂即时做了首藏头诗,隐晦地向顾逸轩传达了自己的意思,如此才情,当真可贵。
“二皇子倒是真有雅兴,这见不到你人,给你作首诗做个慰问。”林枫只道齐慕笙无法进来,遂作个诗,聊表慰问,也没往深处去想。只道是他读书多,卖个风雅罢了。
顾逸轩见他那不开窍的模样,与凤霖双双对视一笑,难得好声好气地向他问道:“你倒是真了解这诗中的含义了?”看他那大大咧咧的样子也知道,这小子就只看到这是一首诗,其中的真意丝毫未有领会。
南星抱着半夏坐在一边,亦是相视一笑,一脸看好戏地神情看向林枫,只待他能作何回答。
“这...不就是一首诗吗,还能有什么含义。”林枫挠了挠后脑勺,不解地看着顾逸轩。
“哎,说你笨,还真是没冤枉了你。”忍不住还是开口戏谑林枫一番,顾逸轩叹了口气,缓声再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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