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嘀咕,又回头看了看昨夜被二老爷划破的纱窗,那个地方早就被文氏重新换上了薄纱。
见叶痕没说话,她索性不走了,返回到纱窗外站定,道:“什么样的情况下,我站在这里大叫一声,你在里面却听不到?”
“这是不可能的。”叶痕摇摇头,“按照你们的说法,秋枫苑里平时很少有人来,那必定非常安静,别说有人在外面大喊一声,就算是低声嘀咕,里面的人也能听到声音。”
“可是三夫人的确说过她什么也没听见。”百里长歌辩驳道:“况且我进去以后,房里根本没有任何异常,更遑论能让二老爷看一眼就吓得精神失常的东西,而三夫人更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吓到二老爷的东西藏起来……你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不可能会听错,更不可能会说谎的。”
叶痕避开斜射的夕阳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要不然我们去问问卿云表哥吧!”百里长歌一看便知叶痕也没理出头绪来,转了个方向朝着傅卿云的院子走去。
“昨天晚上我一直在房里温习功课。”
百里长歌和叶痕来的时候,傅卿云正在给天香牡丹松土,他抬头看了看她,弯唇道:“长歌,你莫不是怀疑我?”
百里长歌有些为难,却也只能道:“在案子没查清楚之前,府里的任何人都有嫌疑,包括我自己。”
随后她又问:“为什么你之前一直都去秋枫苑,唯独昨晚没去?”
停下松土的动作,傅卿云轻声道:“白天夫子教的有几个地方没弄懂,所以就没去了。”
“百里珊说她昨晚看到你去了秋枫苑。”百里长歌定定看着他,不放过任何一丝情绪,实际上,她也不想看到他有任何紧张的情绪,因为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怀疑过他。
“三小姐要么说谎,要么就是看错了。”傅卿云淡淡道:“杀了少卿,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
案件到了这里,所有的线索都被掐断了。
送走叶痕,百里长歌疲惫地回了独芳居。
秋怜早就准备了饭菜,百里长歌自早上到现在只吃了一碟冷淘,早已饿得头晕,将手链取下来藏好以后,走到桌边坐下开始吃饭。
“秋怜,你觉得少卿死了,谁才是最得利的人?”百里长歌虽然饿,但脑子里一直在想着案情,没吃多少就让秋怜撤下。
“凶手的动机,又岂是奴婢能轻易洞察的?”秋怜无奈地摇摇头,“也许只是一时失误错杀,也许是四公子不小心误食了有毒的东西。”
“你的这些说法我都有过猜想。”百里长歌靠在椅背上,懒懒道:“可事实证明这两种说法都不对。”
话完她似是又想到了什么,突然站起来,“秋怜,你配合我一下。”
秋怜一脸疑惑,“大小姐要做什么?”
“你去外面的窗子边,然后假设你看到了极其可怕的东西,大叫一声。”百里长歌指着窗子吩咐。
秋怜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也没说话,快速走至窗外,按照她的吩咐惊叫了一声,这一叫,不仅百里长歌听得清清楚楚,就连院外路过的丫鬟婆子也闻声赶来,忙问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