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利亚看着她,他没有回答,就像说什么都是毫无意义似的,他的嘴角浮上来一层似有若无的冷笑。他还在奢望什么呢,或许他母亲对他的评价完全正确,表面正直高尚可实际上他什么也不是,他只是这个家族中的保姆,适时机的为克劳斯和瑞贝卡闯下的祸收拾残局。循环了几千年后,他认为更需要找寻一些平衡,这么看来,他确实并不高尚。
撒姆尔的短信打断了原先的沉默气氛,太阳快下山了,这是个再好不过的时机。
“你执着的理由是什么,以利亚。”安娜塔西雅好像并不想放弃这个问题,“不会是,真的因为那个小姑娘吧。”
“这是我的承诺。”以利亚抬了抬眼皮简单地解释。
“你的承诺?”就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安娜塔西雅毫无顾忌地笑起来,比原先冷漠的神情更俱讽刺意义。她笑起来的样子依然同过去一样,天真、烂漫,差一点就迷了以利亚的眼睛。
以利亚看着她,现实不允许他在这里耗太多时间,他还有其他事要处理,为了他曾经的许诺。“回头见,安娜塔西雅。哦,别忘了,今天是月圆之夜,别让她毁了我们的研究成果。”他回头看了一眼书柜的位置,离开。
河口地区的房子本来就稀少,想要找到那个地方并不难。这得多谢克劳斯的发现,他的剧情帮助了他们,一百年前河口狼人也只是传说,只是传说从来都不是没有根据的。
面前停着一辆房车,从很远的地方就能听到车里开着巨响的音乐声。以利亚摇了摇头,一群不懂得节制的狼人。
“你想要怎么做?”撒姆尔问,他困惑为什么以利亚不选择让他动手,而一定要亲自出马。
以利亚笑了笑,“我很想会会他们,以特有的方式。”然后,他下了车。
房车里的音乐声依然很大,震得人耳朵嗡嗡直响,车内只有一个人,而且能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他走上前打开门,“你好。科尔比?”他很自然地和车里的人打招呼,就像见到了老朋友。
房车里的人显然是一愣,不过在看着以利亚的时候立即警惕起来,他调小了音乐声,这样好多了,“你是谁?”语气并不客气。
“我是以利亚。”他介绍自己。
“我不认识你。”科尔比站了起来说道,“可我知道你是谁,从你打开门的时候,我就闻到了你身上的气味。今天是月圆之夜,你真够胆量,以利亚。”
“是的,很少有人有我这样的胆量。”以利亚歪了歪头看着他,眼神中充满着自信。“从这点上来说,我将改写一段不起眼的历史。还有其他狼人在这里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科尔尔非常不客气地瞪着他。天已经都快黑了,在他看来眼前这只吸血鬼可来者不善,他明知道今天是月圆之夜。
“那么让我们来确定一下你是否认识一个叫艾薇.琼的女孩,怎么样?”以利亚完全无视了科尔尔的敌意,那种感觉像极了朋友聊天,而且他也没有表示出任何的警惕心,只是把手插在裤袋里随意地看着车子里乱七八糟的装饰。
听到这个名字,科尔比的脸白了白,他没有回答,只是粗重地喘了口气。
“啊!你想起来了。一年前你咬伤了她,为此她退了学,之后你也失踪了。”以利亚帮助他回忆,起码他很高兴这个狼人的配合。
“我不是故意的……我并不知道艾薇当时在那里……当时我在变身……我并不是故意要伤害她……”科尔比完全是有些语无论次了,当时他的脑子一片糊涂,事后才发现自己咬了人,咬的还是艾薇。他们曾是同学,互动还算良好,他可没必要闲着没事咬她一口,“她现在……还好吗?”他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
“还活着。”以利亚慢吞吞又带着慵懒的语气表示,他甚至对这个狼人露出了善意的笑容,“只是每月的月圆之夜很难熬,她的体内将永久留有你的狼人毒素,这就是你带给她终生制的礼物。”
“我很抱歉。”科尔比难过地说不出话来,都是他的错。
“唔——我想这句话你应该留着给她的父亲更合适。”他可无所谓这些无谓的道歉,不过他更想早点结束,“那么,现在,告诉我,你们的人去了哪?”
“不,不,我不会告诉你的。”科尔比清醒过来,他再次看了一眼窗外以及时钟,快要到18:30了,只剩下一丝不多的余光,从他这里很快就可以看到月亮慢慢爬起来。
以利亚无奈地笑了笑,就像在耻笑自己的行为实在很愚蠢,他完全是在浪费时间。他靠近了一步,就站在这个叫科尔比的狼人面前伸手掖了掖胸前的领带。
“换一句话说,我让你能继续生存了那么久,我认为完全够了,很感谢你可以按我的计划顺利的活着。”以利亚又靠近了一步,他正盯着科尔比看,眼神中无限笑意,“对不起,科尔比,我认为现在我需要摘下你的心脏。”话音刚落,他如同钢铁一样的手已经插入了科尔比的胸腔里,并且那里传来了极细微的血管断裂的声音。当然,除了以利亚没有人会听到这些,音乐声很好的掩盖了这一切,而他的手从科尔比胸腔里□□时,正捧着那颗还在努力跳动着的心脏。
没有惨叫,动作迅速且漂亮,这个狼人死了。